“要不然半个小时?啊……不行,5分钟……唔……要不然我们一直连麦吧……”
她的表情十分纠结。
“……”
叶枫为她这段话搞得连吐槽的心思都没了。
“你以为现在是几点?我还一直跟你打视频说话?不用睡觉的吗?”
“唔……好像也是……”
“你手机的电量支持你连麦这么长时间吗?”
“好像不能……”
“时间还越来越短,你是咋想的?”
看着叶枫诧异的目光,她低下小脑袋,弱弱的道:“万……万一你比较快咋办……”
“那为啥又从5分钟换成一直连麦了?”
“这……万一你用不着5分钟就完事了呢……”
“???”
叶枫一脸的黑人问号。
“你从哪里学了这些乱七八糟的?”
“公共厕所的小广告上有,我上学那会儿经常能看到……”
看着一脸呆萌的热巴,叶枫的额头上逐渐浮现出一个“井”字。
“好啊,你这是在蔑视我?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的时间有多长!”
怪叫一声,他宛若一头饿急的凶狼一般,双手作爪状,直朝沙发上的热巴扑去。
“啊,别!”
热巴被吓得直接从沙发上掉了下去,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堪堪躲过叶枫的一击。
“我错了叶枫,我……我没蔑视你,我只是觉得有那个可能性……”
“多说无益,你不是不放心我不回去吗,那就别走了!”
说着,叶枫便作势又要再度发起袭击。
热巴被吓得双手后撑,连连后退,小小的脸上是大大的惊恐。
“叶……叶枫,你冷静点,别被色欲战胜理智啊!”
看着叶枫那失去理智的双眼,她双臂用力撑着自己站起身,宛若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飞快地朝门外跑去。
哒哒哒……
听着门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叶枫心念一动,系统中的神级演技技能框变暗,双眼再度恢复清明。
有一些好笑的摇摇头,他找了个杯子接了杯水,坐在沙发上轻抿了一口,掏出手机,悠悠哉哉地刷起短视频来。
刚才生气其实都是他演的,他就算再气,也不至于一时精虫上脑这么仓促地把热巴给办了。
只是热巴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居然还开始有疑心病了。
要是继续跟她掰扯下去还不知道要花多久,只怕是肯定赶不上飞机了。
所以他才会借题发挥,想着把这妮子先吓得上了飞机再说。
“这小呆子,反应还挺好玩的~”
又喝了口水,注意到房门还没有关,他漫步走到门口,正要关门,却见门边的角落,热巴正蹲在那里。
二人四目相对,都被吓了一跳。
“卧槽!”
叶枫一个激灵,“你不是走了吗?咋又回来了?”
这大晚上的,关门的时候发现门边有个人,这任谁都得被吓到。
“我我我……”
自己在这里被发现了,热巴比他还要紧张三分,连后退好几步,差点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摔下去。
注意到叶枫好像恢复正常了,她才弱弱地道:“我……我的包忘拿了……”
“额……”
叶枫回头看一眼,见沙发上果然放着一个小挎包。
“去拿呀~”
叶枫淡淡的道。
“唔……”
热巴一脸的惊恐,丝毫不敢靠近。
她现在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小白兔,而站在对面的叶枫则是长着獠牙利齿的大灰狼。
见她这样,叶枫表情不变,心中忍不住暗暗发笑。
这妮子有的时候脑子里一根筋的很,随便忽悠忽悠就信了,还挺有意思的。
微微侧过身让出地方,热巴就正如他所料那般“嗖”地一下窜进屋里,一把拿起包包,趁叶枫“没反应过来”,赶紧又顺着他预留的位置窜了出来。
一出门,她赶紧朝电梯方向跑。
应该是事先早就准备好了,电梯刚好就停在这一层,她一按,电梯就直接开了。
她赶紧跑进电梯,飞快地按下关门键,才长出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从始至终,叶枫动都没有动,只是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
眼看着电梯门就要合上,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要转身回去,电梯的门突然又开了。
热巴的小脑袋从电梯门缝里伸了出来。
“那个……叶枫,我真的不是蔑视你,你肯定时间很长的,我知道……”
她还以为叶枫是真的被她气到了,用宛若哄小孩一般的语气十分认真地安抚道。
注意到叶枫的目光再度朝她看来,她浑身下意识的一激灵,脑袋又缩回去半个头,只留眼睛露在外面小心翼翼地看着叶枫。
犹豫了一下,她又小声道:“这……这次还不行……太快了我还没准备好,下次……下次再说!”
说完,她就像是怕叶枫追上去一样,赶紧缩回脑袋,按下电梯门离开。
看着紧闭的电梯门,叶枫微微一愣。
笑了笑,他摇了摇头,心中暗叹一句“傻子”,摸出手机,找到热巴的聊天框,发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便转身回到家中,随手将大门关上。
今天出去玩了一天,手机都没怎么充电,即便是用得少,现在的电量也只有20%不到了。
他拿起一旁的随身背包,正准备翻个数据线出来充充电,一拉开拉链,明晃晃的一打合同就出现在他眼前。
这些都是陈度灵给他的,各种乱七八糟的合同还有银行卡,他全部放在一起。
刚才从抉择之屋离开的时候,她本想着找机会还给陈度灵,但直至陈度灵喝醉,也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压根没找到机会。
而他的心中也是思绪万千,时间一长,他直接就把这件事忘了。
现在陈度灵就在他卧室里睡着,刚巧趁现在还记得把合同还给她。
毕竟明天……只怕就不大好还了。
一把将这些合同拿起,他正准备去卧室,想了想,又找了个杯子接了杯水,和合同一起拿了过去。
走进卧室门,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除了陈度灵那因为醉酒而略微有些沉重的呼吸声外,再也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