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
郊区私人别墅。
房间内,徐倩正靠在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杯红酒,静静地注视着外面漆黑的夜。。
自从她让霍明去找叶冉那女人后,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动静,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听说江酒马上就要回来了,如果她再不解决掉叶冉,以后怕是没这机会了。
‘滴’
搁在窗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捞过一看,是派出去调查霍明行踪的保镖打过来的。
她连忙伸手捞过,划开接听键后,急声问:“怎么样,找到他的行踪了么?”
保镖有些焦急道:“明少的人早在几天前就已经抓到叶冉了,可他没弄死她,而是将她秘密带走了,
属下也不知道他将人藏在了哪儿,更不知他想做什么,您再等等,我查清楚了再告诉您。”
叶冉猛地握紧了手里的手机,霍明那货究竟什么意思?
难道他不知道叶冉是个烫手山芋?就这么握在手里,他就不怕霍斯知道后发疯直接杀了他?
不对,那家伙也不傻,绝不会做对自己无利的事儿。
那叶冉对他有什么利用价值呢?
是了,那家伙可以拿着叶冉威胁霍斯。
经历一个多月前的那事后,霍斯就一直在排挤霍明,他想要改变现状,就必须想办法拿捏住霍斯的把柄。
而霍斯唯一的软肋就是叶冉,霍明扣住叶冉,八成是想用她从霍斯那儿获取利益。
想通这个中关键后,她连忙切断了通话,然后拨通了霍明的号码。
可让她气愤的是,霍明竟然将她给拉黑了,电话根本就打不进去。
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霍斯已经派人重新调查一个月前的事儿,虽然她做得很好,已经清理掉了所有的痕迹,但只要是阴谋就有漏洞。
一旦这样的漏洞被霍斯查到了,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没有人更清楚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霍明根本就没碰叶冉,那晚跟叶冉发生关系的是霍斯。
而霍斯因为误会折磨惨了叶冉,逼她毁容,又将她扔去夜场踏碎了她的尊严。
最重要的是,他还因为愤怒狠狠踹了她一脚,将她腹中的孩子给踹了。
如果让霍斯知道这些都是她设计的,以那个男人的狠厉手段,怕是要将她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改变这被动的局面,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人在霍明手里也好,她总能想到办法逼那狗东西将人给交出来。
…
同一时刻,沈家别墅。
厅内。
林倾牵着时宛的手从外面走进来。
在沙发区站定后,他轻笑道:“虽然彼此都认识了,但我还是要做个简单的介绍,
姑父姑母,这是我的爱人时宛,宛宛,他们是我姑父姑母,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长辈了。”
沈夫人跟时宛相视一笑,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嫌弃之色。
这样的介绍,还真是老套,人家百八十年前就不用这个了。
“来,宛丫头,过来我这边坐,虽然你来过几次了,咱们也见过很多面了,
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是臭小子领你回来的,意义不一样,我完全可以将你当成侄媳妇看待了。”
时宛垂着头走到沈夫人面前,刚站稳脚,就被她强拉着坐了下来。
“别拘束,来我这儿,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嗯嗯,我知道的,您放心吧,即使没有林倾这层身份,我跟江酒也是好姐妹,
她几个孩子都是我帮忙带大的呢,她的崽就是我的崽,她的妈也是我的妈。”
沈夫人笑开了花,“你这话我爱听,就该这样,太拘束了反而生分,有空你跟我讲讲酒酒年少时的事,还讲讲随意随心他们的童年。”
“好。”
这时,海瑾从外面走了进来,笑眯眯地道:“表哥表嫂来拉,妈咪念叨一整天了呢,就怕你们放她鸽子。”
沈夫人笑骂,“这臭丫头,我一点底都被她给掀了,她还要不要让我保住这张老脸了?”
海瑾走到沈夫人身边,垂头亲了她一口,“我家婆婆的脸是最香的。”
沈夫人乐开了花。
“对了,酒酒说明天坐专机回来,今晚你们就别回去了,家里房间多,在这儿住几晚,就当陪陪待嫁的新娘子。”
时宛没意见,笑道:“那就叨扰您了。”
“不叨扰不叨扰,只要你们都好好的,我就开心,瑾丫头,带你表嫂去厨房看看,她想吃什么,就让厨房做什么。”
“好嘞。”
海瑾拉起时宛,“走,沈家的厨子很厉害的,今晚你有口福了。”
等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厅后,沈夫人缓缓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我听说时氏这段时间遭难都是洛克家族二小姐做的,倾小子,你打算就这么揭过去么?就不怕时宛心里不舒坦?”
林倾颔首道:“姑母有所不知,江酒欠洛克大少的人情,我如果对付洛克琳达,她那边不好做人。”
沈夫人一愣,蹙眉问:“酒酒怎么跟洛克大少有交情?”
“这事说来就复杂了,以前洛克大少帮过她,而且还追求过她,不管是出于感激还是出于之前没同意他的追求而愧疚,
总之有她跟洛克南宇的那层关系在,我们不好对洛克琳达下手,不然以那丫头的性子,早就收拾洛克琳达了。”
沈夫人想了想,点头道:“那倒也是,只不过你们要一直这么放任下去么?
这几天外界都在盛传时宛的坏话,说她配不上你,这应该也是那女人暗中指使的吧,
你们一再的隐忍,只会助涨她的气焰,让她更加的变本加厉。”
林倾微微眯起了双眼,沉声道:“不会一直放任她闹腾下去的,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她再作妖,就别怪我不气了。”
沈夫人轻笑了起来,“这就好,你懂分寸就行,千万别让时宛那丫头受委屈了。”
“嗯。”
…
想让洛克琳达不作妖是不可能的。
五星级酒店,套房内。
洛克琳达懒懒地倚靠在沙发内,目光有些涣散,似乎在想事情。
坐在对面的助理开口道:“二小姐,我这里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