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开完会的樊山回到家，今天有点早，家里除了佣人没见任何樊家人的身影。
“大家都没回来？”樊山问赵妈。
“大小姐回来了，这会在......”
见赵妈有些迟疑，樊山瞪了瞪眼。
赵妈不敢隐藏，指了指旁边：“大小姐在监控室，已经半天没出来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樊山突然来了兴致，准备回房间休息的他转身去了监控室。
樊羽墨每天都会去监控室，看那些陈年的监控视频。
她没办法原谅自己，只能用这种自我惩罚的方式表达对樊星的愧疚。
一回头就看到了爸爸樊山，急急忙忙想要关掉电脑，却被樊山拦了下来。
父女俩谁也没有说话，就那么一直盯着电脑画面，寂静无声。
此时，画面里正式一家人在厅吃完饭吃餐后水果的时候。
几个人都其乐融融的样子，只有樊星一个人站在角落，在佣人的指导下熟悉用餐礼仪。
因为不会使用餐刀，蔡冰燕罚他切十斤牛肉，每一片的厚度都不能超过两毫米，否则就要重新切。
那时，樊星已经足足站了三个小时，从樊家人吃饭之前就已经开始操作。
额头冒着汗，双腿也在打颤，但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些。
换成普通人，或许能站得更久，但樊星一直营养不良，身体比正常人虚弱很多。
樊山面目冷峻，拿起遥控器按下快进键。
一直等电视节目看完，所有人离开厅，蔡冰燕才去检查樊星的“作业”。
樊星没有得到同情，被佣人送去地下室，整整关了三天三夜。
每天一块面包，一瓶水，剩下的时间都用来熟悉餐刀。
樊山叹了口气，打开下一个视频。
“这是什么情况？”樊山指着电脑视频问樊羽墨。
画面上的狗是豆豆，樊山认识，甚至也对它很好。
樊羽墨看都没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紫嫣被蛇咬伤的那天，樊星救了紫嫣，见豆豆要去舔伤口，担心它中毒就吼了一声，没想这一幕被人拍下来发给了妈妈。妈觉得豆豆收了羞辱，所以让樊星给它道歉。”
樊山眼神中的温度肉眼可见的降低。
仿佛迅速结冰的冰晶，迅速蔓延开来。
“道歉？给一条狗道歉？跪着道歉？”
“对。”樊羽墨淡然开口。
樊山身体开始颤抖，想站起来，腿却完全不听使唤了一样。
他知道蔡冰燕为什么厌恶樊星，但没想到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
那是一个人，也是他和蔡冰燕的儿子......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着的樊羽墨突然开口，一脸郑重的问樊山。
“爸，你能跟我说句实话？樊星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他是捡来的？”
樊山情绪一怔，用力的摇了摇头。
“樊星当然是我儿子，我跟蔡冰燕的儿子。”
“你还有其他孩子吧？妈为什么这么憎恨樊星？”樊羽墨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