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名机长就坐在中央，他四十多岁的年龄，但此刻五官消瘦，脸色惨败，双眼下乌黑的眼圈，证明他已经有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
飞行员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好工作，这次的事一旦被机构认定处理有问题，那相当于这辈子就与这个工作再也没有关系了。
四十多岁的年龄，养家糊口，这让这个男人操碎了心，一旦没了工作，连房贷都还不上。
张然还在这大厅里见到几张熟悉的面孔，坐在大厅右手边的，是李诺家的人。
昨天见到的段牧也在这里，不过这人并没有坐着，而是站在一旁，双手背负身后。
而坐在大厅左手边的，是钟家的人，那个钟凯安，就坐在其中。
当张然目光看过去时，钟凯安同样看了过来，冲张然露出讥讽的笑容，像是在提醒张然昨晚发生的事。
张然将目光移开，虽然他心中充斥着怒火，但他知道，自己表现的越愤怒，越会让对方得意。
段家这边，除了段牧以外，还有李诺的老爹，李朝阳，以及一个跟李朝阳差不多年龄的中年男人。
李诺带人进来，段家人自然也注意到，当看到李诺身后的张然时，李朝阳连忙起身，“张董？”
“李叔叔。”张然笑着伸手，他把李诺当朋友，对李诺的老爹自然很气，“刚好来魔都办点事，听李诺说遇到点麻烦，过来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
“是有一点。”李朝阳皱了皱眉。
“妹夫，这位是？”那跟李朝阳差不多大的中年男人见李朝阳这么在意张然，不禁问道。
“这是宁省张氏集团的张然张董。”李朝阳给介绍，“张董，这位是李诺的二舅，段正思段总，这次出事的航空公司，就是段总名下的。”
“段总，你好。”张然伸手。
段正思听到张然就是个宁省来的，只是点了点头。
这位妹夫的来历，段正思也了解了一些，同时也专门去了解了下宁省的商场。
龙头企业不过几十个亿的资产，段正思根本不会将这种企业放在眼里，更何况所谓的董事长还这么年轻。
在段正思眼里，张然他老子来要跟自己握手自己或许还卖个面子，但这么一个小屁孩，还不至于。
李朝阳尴尬的冲张然笑了笑。
李诺小声道：“我二舅跟我妈争家产呢，不合。”
豪门恩怨。
张然脑子里蹦出这四个字，但也没多想，这是人家家事，跟他没什么关系，这次来无非是给李诺帮忙的。
段牧负手而立，看着张然，低声道：“你来了？”
张然看了眼那中二气息满满的段牧，点了点头，“我来了。”
段牧叹息一声：“你不该来。”
“表哥，犯病出去犯。”李诺冲段牧翻了个白眼。
段牧摇了摇头，随后陷入沉默，继续负手而立。
张然看着段牧，开口道：“知道吗，真正的大人物，说话的时候，是背对着人的，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会显得更加神秘。”
“可笑。”段牧摇了摇头，过了两秒，转过身去，背对众人......
面朝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