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板想了一下笑道：“呵呵，满打满算，十三年了吧。”
“是啊，十三年。”张然叹了口气，“十三年的合作，我们双方也是互利互惠，当初你是一个小厂，着急寻找出路，最后找到我们张氏合作，也是在张氏的帮助下，你才可以逐渐吞噬周围的厂子，做到现在这个规模，怎么，现在就打算落井下石了？周氏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
“张董，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啊。”朱老板一副疑惑的模样，“我就是厂子里机械出了问题，这批货供不上了而已。”
“朱老板，我们大家都不是傻子，这种说辞，还是免了。”张然摇了摇头，“我只是想知道，周氏给你的好处，在你看来，到底值不值得做这些事？”
“张董你这话真有意思。”朱老板靠躺在沙发上，“我做生意的时候，你还是个奶娃娃，我当然知道，什么生意能做，什么生意不能做，这点难道还用张董你教我吗？”
张然点了点头，算是明白朱老板的意思，对方这是执意将脸皮撕破了。
张然翻开桌面上的合同，“朱老板，既然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我们张氏订单也下了，订金也付了，按照合同上所写的，没有按时交货，违约金是货款总量的十倍，一个亿的订单，朱老板你这要赔付的，可是整整十个亿，你做好这方面准备了吗？”
哪怕朱老板早就知道十个亿这个数字，此时亲耳听到，还是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十个亿啊！自己的厂子总共估值也就十几个亿！
但朱老板一想到周凯对自己的承诺，心中的慌乱也就平静了下去。
“张董，我姓朱的出来做生意，靠的就是一个诚信，违约金，我自然会在约定的时间内赔付给张氏集团，那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朱老板起身，至于违约金，十个亿，脑子坏了才去赔！如今楼下有人要账，银行的人也已经在路上，再过几天，张氏都自顾不暇，还要账？各种判决下来，张氏还能存在吗？
朱老板是丝毫不担心违约金的事。
张然哪里不清楚朱老板想的是什么，在朱老板临出门前，张然开口道：“朱老板，那订金，我下午派人去取。”
“那可不成。”朱老板摇了摇头，“订金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来，张董你要不等等，等到时候连同违约金一起赔给你，放心，十个亿我都赔，还能在乎你那一千万的违约金？”
朱老板说完，不等张然开口，直接拉开办公室门走了出去。
而还没等朱老板将办公室门关上，门外又走进来几人。
“张董，打扰了。”
办公室门前，鱼贯而入四人，皆是中年。
张然当然认识这四人，分别是四家银行的负责人。
张然端起桌面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四位这么早就过来，看样子很着急啊。”
“哈哈，张董日理万机，我们就说来早点，看看张董什么时候有时间。”
“几位这样推门而入，可没有等我的意思。”张然放下茶杯，“不绕圈子了，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