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姜母脸色泛白。
秦奶奶继续说:“如果你离婚了,那才是真的给小篱长脸。”
当然,如果找个比小篱生父更好的人结婚,那才是真正的大圆满。
她都已经物色好了好几个才俊,配姜母绝对是没问题的。
不过现在姜母还没离婚,这事她也不能做主就这样相看。
道德问题,她得守好底线才行。
她有把握会说服人离婚,一旦离婚了,那她就能派上用场了。
姜母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婶子,这件事,我要考虑一下。”
“行,你好好考虑,人生大事,是要考虑清楚才行。”
“等你考虑清楚决定离婚,你会发现离婚的好处比你现在的婚姻好处大了不知道多少。”
姜母勉强笑了笑,离开了饭桌。
等她走了,秦老爷子这才走进来,悠悠问道:“我能夹点菜吗?”
“能能能!”老太太瞪他一眼:“就知道吃。”
“这么多好菜呢,不吃不是浪费了?会天打雷劈的。”老爷子义正辞严:“想当初我们打仗的时候,那草根都啃过。”
老太太好笑:“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这段时间自从姜篱来了以后,家里桌上顿顿都有肉,不是猪肉就是鸡肉,还有兔子肉,可比大队其他家里吃的要好多了。
老头子一个不重口欲的人,每顿饭也忍不住多吃两碗。
实在是姜母的手艺太好,菜又丰富,他觉得他最近都长了两斤肉起来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不敢在饭桌上弄点小酒喝,只能偷偷把酒藏在孙子房间里,趁孙子不在的时候偷摸喝点。
“老婆子,你这管得也太宽了,小篱妈的事你怎么也管?”
秦老爷子往嘴里送了一块肉,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老太太哼了一声:“你这话就没良心了,人小篱可是救了我的命的,小杜是她亲妈,又是个闷葫芦,我怎么忍心看着小杜这么被婚姻磋磨?”
“说我多管闲事也好,毁人家姻缘也罢,总之,小杜男人不是个好东西,我管定了。”
老爷子不说话了,大口往嘴里塞吃的。
老太太继续说:“你也长点心吧,你以为你最近腰腿不疼了就是无缘无故好了?”
“什么意思?”老爷子不明白。
他什么也没干啊。
最近一段时间,他晚上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也越来越不觉得腰腿疼了。
先前只要一变天,快要下雨的时候,旧伤就会疼得睡不着。
但是最近,他好像并没这种感觉了。
他感觉跟以前还是一样生活的嘛,不过精神头倒是好了一些。
他一向粗枝大叶,对于这种事,他向来不放在心上。
听老太婆这样一说,他也觉得有点奇怪了。
老太太把脚边专门跟一块鸡骨头较劲的小红抱起来,喂了它一块纯肉到它嘴里,这才说:“这肯定是小篱的功劳啊。”
“那孩子是个有福气的,你不觉得她一来,咱们家里的水都好喝了不少吗?”
“你再看看这小红,小篱带回来它不闹不叫的,而且还精,好养得很,长得又漂亮。”
“在哪里能捡到这么好的狗啊?”
老爷子一听,好像还真是这样,好像是从姜篱来了,他喝的水就觉得甜了不少。
饭菜也觉得香,一顿能比以前多吃好几碗不说,腿脚腰背都慢慢在好转。
先前听老婆子说姜篱那块膏药救了老婆子的命,他还没这么深的感触。
现在就是实打实的。
他仔细打量眼前正眯着眼吃肉的小红,突然说:“我觉得小红不像狗,倒是有点像狐狸。”
老太太一点也不奇怪:“是狐狸就更说得通了,小篱就不是一般人。”
老爷子蹙眉:“这也太神了,我本来是不信这些的,现在我不确定了。”
“可以不信,但是要有敬畏心理。”老太太笑:“这些咱们自己知道就好,别往外说。”
老爷子点头:“这你还不信我?当年我被敌特抓走,严刑拷打我都没供出消息。”
“所以你现在还觉得我管小杜的事是在多管闲事?”老太太话锋一转,眯着眼睛看着老爷子。
老爷子一本正经:“没有没有,我没这个意思,这事管得好啊,小杜她男人不是个东西,丢我们老爷们儿的脸,我不屑与那种人为伍。”
“该管,管得越宽越好,咱们一定得让小杜脱离苦海。”
老太太满意地说:“行了,你继续吃饭吧,把这些都吃完,锅里有给书杨和小篱留的饭菜,他俩回来才不吃你吃剩下的。”
老爷子很无语,他就这么遭人嫌弃吗?
另一边,姜篱跟秦书杨来到了镇上。
镇上人很多,都是搬着小凳子去看电影的。
一问,巧了不是?
放映队选择的地方正是镇上招待所前面的那片空地。
姜篱和秦书杨跟着人群一路到了招待所门口。
放映队的人已经在准备了。
大大的幕布上面时不时地出现一两个人影,黑白的,不是很清晰,还会飘过一些电流一般的物质。
不过姜篱还是很感兴趣,这种体验还是第一次。
前面人很多,有些是站着的,姜篱他们来得有点晚了,就需要从缝隙里找位置看。
感觉很不方便。
秦书杨找了个地方把自行车锁好,走回来直接抱起姜篱的腿。
姜篱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就被放在秦书杨肩膀上坐着了。
男人的肩膀特别宽厚有力,身上的热量从屁股底下传来。
饶是姜篱脸皮厚,这样公然坐在男人肩膀上,她也很不自在。
这成何体统啊!
被别人看到高低得说一句伤风败俗。
真不知道比她还保守的秦书杨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的。
“怎么了?”感觉到姜篱要下来,秦书杨抬头问她。
姜篱脸红:“不合适。”
秦书杨一本正经解释:“你坐在我肩膀上比我一直抱着你的腿省力。”
她不是这个意思...
姜篱指指一边的大树:“要不,我们爬上去看呢?”
秦书杨点点头,并没放她下来,而是一直让她坐在肩膀上,直到走到树底下,这才把她送上一根粗壮的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