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乔母喜出望外看着姜篱,生怕从她脸上看到一丝不确定。
姚婶子也是一脸惊喜,她就说嘛,找姜篱肯定没问题的。
她侄子有救了。
姜篱没回应,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药膏抹上乔凌伤口,片刻后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其实只用她的灵泉水把伤口洗一下,不用管,伤口就能慢慢长出新肉。
只不过时间久了一些。
但她总不能给人一种她只用水清洗伤口就把伤给治好了的感觉吧。
要真这么有用,那医院的清创都能封神了。
所以必要的药还是要弄点的。
她乾坤袋里有不少伤药,完全可以拿出来用。
不过给乔凌这小子用就有点暴殄天物了,给他用了也没什么好处,所以她挑了一种药效最差的。
在乔凌面前,她只担了个姑奶奶的名号。
这样一想,她就很不爽了,万一过年过节的,他借这个名号来找自己要压岁钱,那她不是亏了?
姜篱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她当时只顾着想给姚婶子一个面子了,没想别的。
要不,晚上让那只骚狐狸过来再咬他两口?
姜篱脑子里百转千回,旁人并不知道。
乔凌虽然并不相信姜篱能治好他的伤,但还是在乔母的目光下,感受了一下伤口上的痛感。
片刻后,乔凌愣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前疼得太久麻木了,总之,现在的伤口虽然还有点疼,但不像以前那样难以忍受了。
“凌凌?”乔母不安地喊了他一声。
乔凌复杂地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姜篱,嘴里不情愿地吐出三个字:“好些了。”
“那就好,那就好。”乔母眼底有了泪花。
姚婶子也是一脸欣慰:“姜知青,这接下来他这伤?”
“今天我带过来的药不多,回头我再做点给姚婶子拿过来外用就行。”姜篱凉凉瞥了眼乔凌:“记住,我治好你的伤,以后就是你姑奶奶。”
当乔凌的姑奶奶也没什么不好的,除去压岁钱,乔凌得把她当长辈孝顺。
只要乔凌有异心,言出法随,是要遭天谴的。
多了个好大孙,就相当于多了个劳动力,以后她不想干的事就丢给他干好了。
他不干也不行,除非他是想遭雷劈了。
乔凌哼了一声:“等你治好再说。”
姜篱也懒得跟他废话,转身准备离开。
今天请了半天假,地里的活还没干呢,这段时间她一直干农活,对于灵力的掌控力更强了。
别的都可以不做,修行不能不做。
乔母瞪了儿子一眼,主动过来送姜篱。
姚婶子跟着喷了乔凌一句:“你这张嘴要是哑了就好了,那么能叭叭,也不见你叭个媳妇回来。”
说完跟上姜篱一起出了乔家。
乔凌:“...”
“姜知青,凌凌的伤,就拜托你了。”乔母在姜篱面前十分谦卑:“诊金的事,你说个数吧。”
姜篱摆摆手:“等伤好了再说诊金的事也不迟。”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乔母搓着手,一脸歉然:“大老远请假专门过来给我儿子看伤,耽误了你不说,还受了那臭小子的气。”
“你说个数,要是不够的话,我也好早点找亲戚朋友们凑点。”
姚婶子也说:“是啊,你帮了我们这么大忙,我们得早点把钱准备好的。”
两人都是诚心,姜篱手指点点下巴:“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洗了一下伤口,弄了点伤药而已。”
“你们就这么相信我能治好乔凌的伤?”
乔母叹气:“老实说,凌凌自从受伤后,到医院也不知道清洗了多少次伤口,药也上了不少,每次弄完都更疼了。”
“有时受不了,还会砸东西来转移注意力,治了那么久也没治好,反而越来越严重。”
“我大概也能猜到他这不是普通的伤,普通方法根本治不了。”
“现在他经过你的治疗就能感觉好一些,我就更确定了,姜知青,你会玄术?”
姜篱“嘶”了一声:“我不会,不过刚好碰到我擅长的。”
“可是...”乔母还想说,被姚婶子打断了:“嫂子你别胡说了,姜知青说不会就是不会。”
前两年,大队里一个会摸骨算命的瞎眼婆子就被绑住游街了。
年纪大了,没折腾几个月就走了。
姜篱这事,千万不能被别人知道。
乔母反应过来点点头:“是是是,我说错话了,姜知青,那凌凌的伤就麻烦你多费心了,今天家里什么也没有,下次你再过来,我一定准备好钱和东西。”
“好!”姜篱也没拒绝。
姚婶子问道:“姜知青,你刚才说凌凌这伤好了还会再被咬,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
闻言乔母大惊:“什么?还会再被咬?”
刚才她出去弄水,没听到这些话。
要真是这样,这可怎么办才好?
“别担心。”姜篱笑笑:“不用太紧张,等乔凌伤好,你让他准备些新鲜的瓜果摆在他先前杀死那只狐狸的地方,祭拜一下就没事了。”
“瓜果这些东西味道可以掩盖狐狸独特的追踪气味。”
前面那句话是真的,后面就是欲盖弥彰,科学的解释。
她刚才从乔凌面相上看出来,他受诅咒完全是因为救人,意外杀了一只开了灵智的狐狸。
还剥了人家的皮。
这狐狸的后代能忍?
咬伤他,给他点诅咒都是轻的,没一口咬到他脖子上算他命大。
不过自然法则在这儿,那只死掉的狐狸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后代想报复,那也得掂量掂量。
摆点瓜果祭奠一下,双方面子上都好过,那只下咒的狐狸就不会再计较了。
“姜知青,你连凌凌曾经杀了只狐狸的事都知道?”乔母这回是真不淡定了。
姜篱打哈哈:“听姚婶说的。”
姚婶:“...”
她发誓她没说过,今天找姜篱过来,完全是因为昨天姜篱看好了淑芳。
不过姜篱既然这样说了,她也就眼观鼻,鼻观心,什么都不解释。
其实就算姜篱大方承认自己会玄术这事,知道的人也说不出去。
她既然能这么明目张胆,肯定是能把自己保护好的。
但她不爱这个麻烦,索性不承认,不留下什么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