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箱子整个收进乾坤袋里,姜篱已经兴奋起来了。

    没有了衣柜,屋里顿时空了大半,不过刚才光顾着衣柜顶上的箱子了。

    忽略了衣柜底下还有一个长方形的大箱子。

    这箱子就沉了不少,上面挂着一把锁。

    姜篱伸手将锁用力一扯,锁直接就被扯开了。

    箱盖打开,姜篱眼皮一跳。

    满满一箱子,全都是码得整整齐齐的大黄鱼啊。

    拿起一块咬了一口,软的,是真的。

    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黄鱼呢。

    她们剑修都是穷逼,乍一看到这么多钱她眼睛都直了。

    脑子里只有三个字,发财了!

    但是很快,脑子里就又闪过刚才那些纸张里的内容。

    不义之财!

    这些东西不是随便能动的。

    姜篱心痛得要死。

    好不容易看到这么多钱,她居然都没机会花出去。

    她是有原则的,不义之财是绝对不可能用的。

    主要是她搞不定那些机关,哪怕她本事再大也只有一个人。

    当她面对的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机关单位,她胆子还是很小的。

    算了算了!

    还是先丢进乾坤袋里,等机会成熟再拿出来上交好了。

    收好了一箱子大黄鱼,姜篱扭头看到躺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姜父。

    又联想到那么多钱她不能花,就觉得姜父真该死。

    于是毫不留情地把姜父一脚踹到床下。

    姜父受到这种待遇居然也没醒,反而打起了呼噜。

    姜篱在这一阵又一阵的呼噜声中,将整张床都搜索了一番。

    床褥子里什么都没有,索性把整张床收进乾坤袋里。

    床消失后,姜篱就看到白天姜父拿钱的那个铁皮盒子。

    白天着急了点,姜父给的那叠大团结并不够五百。

    现在补上也不晚。

    这铁皮盒子里的钱还有三百多,另外还有一个存折。

    姜篱扫了一眼,存折里居然有三千块的存款。

    属于一笔巨款了,不过先前有大黄鱼的刺激,这三千块有点不够看了。

    连同铁皮盒子全都丢进乾坤袋里。

    姜篱又在房间里扫荡一阵,并没发现哪里还藏着钱。

    说实话,有点失望。

    姜篱觉得姜父是个鸡贼的,能弄到那么多大黄鱼,不可能钱财只有这么点。

    但她启动了灵识,发现屋里已经是空空如也了。

    将能收的东西都收进乾坤袋,只给姜父留了一条内裤遮羞。

    不对,还有一张硬梆梆的床板。

    其他的东西,自己用不了的,可以卖掉或者送给别人也不是不行。

    反正不能便宜姜父这个禽兽。

    从姜父房间里出去,姜篱又去了姜决的房间。

    好家伙,她就知道姜父是个鸡贼的,敢情手里的钱防着家里两个女人,却从不防着姜决。

    姜篱从姜决房间里搜出两张不同银行的存折,上面的存款有一张达到了一万多,另一张也有九千多。

    另外还有一些钱票,数额都比姜父房间里的大了不少。

    柜子下面藏着的箱子里还有不少古玩字画这些东西。

    姜篱记忆里,这些东西有点眼熟,好像是她小时候在外公外婆家看到过的。

    不过看到后的第二天,外公家就进了一群人大肆搜刮了一番。

    搜出来的就是这些,外公一家人被打得头破血流,后面本来是要下狱的,只不过外公用半条腿抓到了一个敌特,换取了全家人的平安,最终只是被赶到了乡下。

    这些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姜篱大概能猜到了。

    也是,能弄到大黄鱼那些不义之财,对身边的人下手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干人事的姜家父子。

    姜篱被气得不轻。

    一生气,她把东西全都收进乾坤袋以后,又返回姜父的房间打翻了痰盂,痰盂里的秽物“一不小心”就流到了姜父身下。

    不敢做得太过,怕遭天谴,姜篱压下心头的火气出了房间,把姜家所有能收的东西都收进乾坤袋。

    最后进到自己房间,同样也这样操作一番。

    眼下姜家可以算是家徒四壁了,屋子里说话大声点都能听到回音的程度。

    做完这一切后,姜篱又出门转了一圈,这才安心在姜母身边躺下。

    明天就送姜父一个大礼好了。

    “啊啊啊啊啊!”

    姜篱跟姜母是在姜父凄厉的惨叫声中醒来的。

    姜篱困倦地揉了揉眼睛。

    一大早正好睡的时候,姜父扰人清梦,真是晦气。

    不仅姜篱,就连外面大院的人都听到了这一声咆哮。

    姜母从床上跳起来,看到四面都是墙的房间。

    “这...这是遭贼了吗?”

    顿时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晕过去。

    姜篱赶紧扶住她:“妈,咱们房间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丢就丢了,你别激动。”

    姜母一想也是,但转念一想,立即瞪大双眼:“我给你的那个存折!”

    “还在!”姜篱拍拍胸口的位置。

    姜母来不及松口气,房间门就被一股大力踹开。

    门外只穿着裤衩子的姜父眼珠子都冒着火星子:“家里遭贼了,怎么回事?”

    姜篱打了个哈欠:“我怎么知道!”

    姜父见状气得破口大骂:“废物,混账,家里东西都不见了,你们睡得就跟个死猪一样。”

    他早上是被冻醒的,一醒来就看到家里什么都没有了。

    他藏起来的那些钱和重要财物全都不翼而飞了。

    以至于他呆愣在原地差点没原地升天。

    眼前的场景让他两腿发软,心里存了一丝侥幸,他走到姜决房间一看。

    里面空空荡荡的,他只觉得一口老血涌进嗓子眼,差点没吐血身亡。

    当他看到整个家里只剩墙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咆哮出声了。

    完了,全完了!

    他的毕生心血,他的全部家当。

    在昨晚,全烟消云散了。

    头痛得几乎要爆炸,等他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就来找家里的两个女人责问情况。

    都怪这对母女,要不是她们睡得这么死,家里能被偷吗?

    怒气上头,他没有东西可以拿,只好举着拳头就冲姜母而来。

    姜篱眼神一冷,单手握住姜父的胳膊:“你想干什么?”

    “老姜,出什么事了?”外面的大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姜父顿时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