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荞从楼梯上走下来,商陆和乔长安父女俩皆是一惊。
父女俩眼神交汇着,让乔荞更加怀疑,“你们两父女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这不是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总感觉这两父女怪怪的。
走到父女对面坐下,乔荞有些酸了,“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可我们家女儿好像只跟爸爸亲哦,我都成了个外人似的了。”
她是故意开玩笑的。
乔长安赶紧接了话:
“妈妈,老爸哪有什么事情敢隐瞒你啊。你是家里的女王,是老大,有事瞒你可是后果很严重的。刚刚我和我爸在说我们医院的事情呢,闹了一起医疗事故。”
说着,乔长安起身坐到了乔荞的身边,挽着她的手把脑袋靠在她的肩头上,又撒娇道,“我跟妈妈也很亲的好不好,你不要冤枉我,我最喜欢妈妈了。”
说完,又在妈妈的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
旁边的商陆笑了笑,“你也真是,连女儿的醋也吃。”
正说着,乔尔年和秦蓁蓁小两口从外面走回来。
两人带了一些东西。
自从他们婚后,也自己搬出去单独住了。
但有时候会回家里住两天。
秦蓁蓁将东西交给阿姨后,笑着问大家,“爸,妈,姐,你们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乔荞正要回答儿媳妇的话,身边的女儿忽然一阵犯恶心。
她只差没吐出来。
赶紧跑到一楼的卫生间去。
商陆看着女儿消失的身影,不由跟上去,“安安不会是胃不舒服吧?”
乔荞也跟了上去,“我看不像是胃不舒服,该不会是又怀孕了吧?”
两夫妻都紧张着女儿的身体,都跟去了卫生间,见女儿趴在马桶前吐了起来。
厅里只剩下乔尔年和秦蓁蓁小两口。
乔尔年嘀咕了一句,“难道我姐又怀孕了?”
只是无意间的一句话,却惹得秦蓁蓁有些难过。
她挽着乔尔年的手,有些委屈道,“尔年,我嫂子怀二胎了,现在安安姐也有可能怀二胎了,可是我连一胎也没有生。是不是我不能生啊?我是不是很没用?”
明明他们每一次,都没有做过避孕措施。
结婚这么久了,怎么就没怀上呢?
连秦蓁蓁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在国外流产的那一次,伤了身子,以后再也怀不上了。
看着这般委屈的她,乔尔年很是心疼。
他把她拉着坐到沙发上,刮了刮她的鼻尖说,“怎么能说自己没用呢。”
他怕蓁蓁胡思乱想,赶紧又安慰,“你是最重要,最独一无二的,离了你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别说好些肉麻的。”秦蓁蓁推开乔尔年的手。
又道,“尔年,你能陪我去医院做个检查吗?我怀疑早年我在国外打胎的时候,伤了身子。要是有病,就赶紧治病。嫂子和姐姐都要生二胎了,我们一胎都没个着落。”
她好喜欢孩子的。
也好想当妈妈。
正说着,商陆和乔荞还有乔长安三人走了出来。
商陆赶紧去给女儿倒了一杯水。
乔荞问,“安安,你上次经期是什么时候,还记得吗?”
细细一想,经期好像确实是推迟了。
最近医院忙,她都没注意到这事,“好像推迟半个月了。”
“半个月,这么久?”乔荞笃定道,“那肯定是怀孕了。安安,你怎么没发现啊。你没发现也就算了,阿遇也没注意到吗?”
乔长安替李遇说着好话,“阿遇最近工作也忙,前两天还连续做了一场二十多个小时的手术。我去他们科室的时候,他直接睡在地上了。”
乔荞能说什么好呢。
女儿女婿都是当医生的,都是干的救死扶伤的事情。
只能支持,不能反对。
等商陆倒了一杯柠檬水过来,递给乔长安,乔荞不由推了推他,“你去给女儿买个验孕棒回来。”
商陆应了一声,正要出去,秦蓁蓁拉着乔尔年的手接过话去,“爸,妈,我和尔年去吧。”
等乔尔年和秦蓁蓁买了验孕棒回来,让乔长安验了验。
果然。
怀上二胎了。
最高兴的,当然是商陆和乔荞。
“我这是又要当外公的?”
“我也又要当外婆了。”
乔长安小声嘀咕着,“每次都有避孕,怎么就怀上了呢?”
这句话对秦蓁蓁的打击是很大的。
姐姐姐夫每次避孕,都能怀上。
但她和乔尔年每次都没避孕,甚至是求都求不来怀孕。
乔荞问,“安安,今天阿遇也是上晚班,对吧。”
回应她的,是女儿的呆滞和走神。
她看女儿反应有些不太对劲儿,似乎女儿并不希望怀上这个孩子。
轻轻碰了碰女儿的胳膊,她关切地问,“安安,你在担忧什么?”
商陆:“安安,你看,你现在也怀孕了。你和李遇又经常一个晚班,一个白班,他也照顾不到你。干脆你搬回家住吧,爸爸和妈妈还能照顾着你。”
乔长安很坚定,“爸,不用了。我一会儿还要回去,你到书房来,我有话跟你说。”
两父女去了书房,把门反锁。
乔荞有些纳闷,她对儿子说,“你姐和你爸好像有什么事隐瞒着我们。”
书房里,两父女商量了一阵。
商陆赞同道,“那陶陶的事情,就按你说的来办。”
乔长安:“先让他们顺利举行婚礼吧,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
秦陶陶已经连着三天住在娘家了。
谢寒参观了商陆的蝾螈研究项目,又去了趟公司。
这一整天都挺忙的。
晚上回到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
卧室里空荡荡的,没有秦陶陶的身影,他站在那里,高大挺拔的身影透着一股子落寞。
身后的谢妈妈在门上敲了敲,拉回儿子的思绪后,她直言道,“想我儿媳妇了,就去把她接回来呀。光在这里想有什么用?”
谢寒转身:“陶陶不在家,你也不用假装坐轮椅。”
谢妈妈:“话虽这么说,但我更喜欢假装坐轮椅啊。”
晚上十点半。
正准备睡觉的秦陶陶,接到了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