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告状
肖路嘴巴开合半响:“好,等她有时间。”
许葵转身。
汤少卿看了眼她的表情,低声道:“伪装不利于病情的康复。本真……”
满腹阴郁被打断,许葵哭笑不得,“知道了。”
汤少卿落后一步和肖路说:“下次你别来了。”
肖路:“为什么?”
“影响病情。”
肖路顿足:“因为我是她的病原体,她讨厌我?”这都什么和什么,乱七八糟的。
但如果他这么想就可以不来了……汤少卿没做声,变相的默认。
肖路手掌握拳,最后什么都没说,眼看着许葵靠近小院后脚步越来越快。
到看见余仲夜的车后,从快走变成了小跑,直接扑进了开车门下来的余仲夜怀里。
眼底晦暗不明。
余仲夜抱着许葵和相隔五米的肖路对视了眼。
轻蔑的冷笑一声,低头问许葵:“怎么样?”
“一检正常。”许葵把单子扒拉出来给他看。
余仲夜扫了眼,和汤少卿打了个招呼带着人回家。晚上野猫和向南天来了,还带来了费计科。
费计科和野猫一个路数,嫌弃房子小。
余仲夜没说什么。
和向南天做饭的时候看见许葵把野猫带去了孩子的次卧。
费计科没心没肺的和孩子在玩。
向南天顺着他的目光睨向次卧,笑笑:“你媳妇这算是好了?我听老汤说很罕见。”
余仲夜恩了一声,补充:“三年硕博毕业,问天的首席,她这个人本身就罕见。”
向南天愕然,这是在显摆?
余仲夜斜眼睨他:“有意见?”
向南天没意见,无语的捧场:“真厉害。”
余仲夜点头:“是厉害。”
晚上吃完饭送走野猫和向南天后,余仲夜借口下去扔垃圾,给野猫打电话,“余非堂打算什么时候对我动手?”
野猫顿了顿:“没说动手啊,没查到要动手。”
什么动手,她明明没说,许葵也说了暂时不告诉余仲夜,毕竟是没影的事。
余仲夜突然有点想笑,语气却冷淡依旧:“恩。”
野猫说实话,“我不清楚哎。”
“许葵病未愈,她说什么你听着就好,也不要告诉她我知道了,还有……”余仲夜想了想:“动静是可以听她的闹大点。”
野猫愕然,不由自主戳了戳开车的向南天,捂着手机问:“你刚才在屋里看余仲夜像是知道了吗?”
向南天摇头:“不清楚。”
这是真的,余仲夜脸皮常年冷淡,不说话鬼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
向南天:“俩人一直在说悄悄话。”
说着有些愤慨:“瞧瞧人家夫妻俩,再看看你。”
一直在废话,像是看不见他。
野猫不理他,接着和余仲夜讲电话:“多大的动静算大。”
“最大。”
野猫应下,挂断电话。
余仲夜转身回家,一步一个台阶,跨过一楼后一步三个台阶,开门直接把正在沙发上陪孩子看电视的许葵抱了起来。
许葵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说着摸摸余仲夜的脸自己先笑了。
因为余仲夜好开心啊,唇角咧开,笑得很帅,让许葵不受控制的跟着笑。余仲夜:“你再给我生个孩子吧。”
对俩人亲亲呢呢看习惯的许慕七转过头:“妹妹吧,我想要个妹妹。”
许慕七在幼儿园画报上看见一个好字。
他们班的那个小姑娘说她妈妈说好字的意思是家里除了女儿要再有个儿子。
许慕七是男孩,想要个妹妹。
余仲夜没理他,看着许葵小声说:“给我生个孩子。”
许葵脸红了,点头:“好啊。”
答应的很直接,笑得很甜。
余仲夜心都满了,然后晚上不想做措施。
许葵:“我总共有三测呢。”
余仲夜忘了,十一点给汤少卿打电话:“做检测的时候能怀孕吗?”
汤少卿:“不能,病情大于天。”余仲夜脸沉了,直接挂电话,差点就砸了手机。
许葵闷闷的笑:“过段时间再要孩子,我又不会跑。”
余仲夜的心突然就彻底安定了。
是真的。
许葵不会跑。
余仲夜看着笑盈盈的许葵,突然眼圈就红了。
上次以为许葵永远不会跑是那年知道许葵是小葵花,找了他十年。然后许葵卖了他,跑了。
这次……
余仲夜:“我以后每年的六月初八都会给你过生日,对你说小葵花生日快乐。”
余仲夜牵起许葵的手低头吻了吻:“我不会再和任何一个异性有过多的接触,我会走哪里都带着你,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我户口本上的妻子以后只会有你一个人,小葵花。”
余仲夜左眼滑下一行泪:“你要和现在一模一样的爱我。”
和从前那年一模一样的爱我,我想要你的爱,因为你的爱是炽热的,滚烫的,让我明明白白的知道你的爱完完全全的属于我,是为了我可以与天下人为敌的爱,我就想要这样的爱。
许葵微微怔松,眼圈跟着红了。
顿了顿,抬高手把余仲夜揽进了怀里。
轻轻的拍拍他的背:“我爱你,很爱你。”
余仲夜这晚蜷缩在许葵怀里说了很多,说小时候,说少年,说长大。
说从天堂跌入地狱。
余仲夜青年时也满怀壮志,想要打拼出一番事业,想要自由自在的人生。他除了在外网做金融证券外。
还在南城创业。
创业了,很成功。
却没想到,成功是带着他去地狱的快车。
余家循声找到他了。
余仲夜在南城的事业被毁了。
待发表的那篇论文,被同专业毕业的余非堂看中然后盗用了。
没展翅高飞过,永远不会明白,当你飞上天空,被狠狠拽了下来的滋味。
随后因为他能干,然后会被永远的斩断了翅膀。
余仲夜:“也是从那年开始,春眠成了拿捏我的工具人,后来看我冷淡了,春眠怀上了春晓,春晓是因为要拿捏我才出生的。”
许葵愣住。嘴巴开合半响,轻轻的抱着他慢慢的安抚。
余仲夜说:“是余家给了我唯一一个像亲人的亲人,但也是余家夺走了我对亲情全部的渴望,年少不敢靠近,年长习惯了不会靠近,小葵花,我变成这样都怪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