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颠倒黑白
许葵心里暖洋洋的。
费计科接着说:“问天国外的那些金主对国内的盘子一向瞧不上,找那些人太麻烦,不如仗着问天的势直接从国内找,余仲夜也能摸清楚家底。”
许葵没说什么,乖乖的跟着费计科递了帖子,上二楼。
到二楼许葵还没来得及愣住,费计科先愣住了。
二楼中央呈半圆状的站了不少人。
最中央的是个个子很高的男人,头发黝黑,瞳孔泛绿,皮肤白皙,气质很清冷,更重要的是很面熟。许葵隐约感觉自己好像在哪见过,尤其睨过来的墨绿色眼睛。
可却来不及多想,又看见了他附近一群人中站着的肖路。
费计科没动,许葵也没动。
二楼随着墨绿色瞳孔男人移过来的脚步,大部队的朝楼梯口的他们移动。
“菲菲,外面好玩吗?”
嗓音低沉,像是浸在水里的琉璃珠子,声声悦耳,极其的招人耳朵发痒。
许葵想起来这位是谁了。
她和费计科公证后的第二天,去问天和她见过一面的男人。
费计科的死对头——裴绍。
费计科眼睛微眯,上下打量他片刻,灿然一笑:“好玩啊。”费计科松开许葵,扫了眼一直盯着许葵的肖路,声音不算小的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别乱跑,听见没。”
许葵怔了下,点头。
费计科冲裴绍招招手,俩人去了角落。
徒留步步走近的肖路。
许葵在他靠近时,转身绕开他去向另外一边的自助区。
手腕被拉住。
肖路:“什么都不记得了是什么意思?”
肖晓的脸算是在她这里毁容的,许葵不想和肖路面对面,想了想,认真道:“我认识你吗?”
肖路愣了下。
许葵稚气道:“我前段时间生了场大病,很多人和事都不认识了,我先生不让我和陌生人说话,再见。”
说着抽回手臂就跑。
到了自助区后接到余仲夜的电话。
许葵:“我在这里遇到肖路了。”
“你去哪了?”
“刚才想和你说来着,你电话没接。”
“你在哪!”
声音凶了点,接着又温柔下来。
“小葵花,你可是签字画押过了的,和肖路要保持最短三米的距离,还有,你现在在哪?”
许葵突然有点想笑:“你吃醋了?和你说了我没前男友,你还吃醋?”
“说人话。”
许葵乖乖的说人话,说事情的经过,为什么来了这,说着说着,最后吐出一句话哄余仲夜:“肖路是谁?我不认识。”电话对面安静片刻,噗嗤一声笑了。
余仲夜:“等我。”
“别别……”
不等许葵说完,余仲夜已经挂断了。
许葵看了眼角落里还在和裴绍说话的费计科,转头吃蛋糕。
视线中出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钻进许葵的视线,指了指她面前的芒果布丁。
“这个好吃。”
许葵和他错开三个大步子的距离,没理。
肖路跟上:“许葵,你别和我来这套行吗?”
许葵丢下盘子和叉子,转身去找费计科。
费计科睨了眼在远处一错不错盯着她的肖路,没说什么,把她拉到身后站着。
看裴绍似笑非笑的在看,呲牙:“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裴绍别开眼,轻笑一声示意费计科接着骂。
许葵在旁边听着,最大的感觉就是费计科的脏话可真多。
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脏话比她这个地地道道的国内人说的还溜。
裴绍也真是好脾气,就这么站着插兜随便他骂。
骂着骂着,裴绍冷不丁冒出一句:“你小媳妇都听不下去了。”
察觉到是在说她。
许葵扬了扬无名指巨大的钻戒:“我结婚了,我先生叫余仲夜。”
裴绍长长的哦了一声,不站着了,在角落里的沙发坐下,招手要了两杯威士忌和一杯果汁。
果汁优雅的递给了许葵,威士忌抬高给费计科:“骂来骂去就那几个词,歇歇再骂。”
“去你的!老实说,你到底来干嘛的!”
“你身边跟着的那个小医生呢?娘们唧唧的那个。”
“你又查我!”费计科嗓门放大:“你这辈子就和我过不去是吧……”
说着闭嘴,蓦地粲然一笑在许葵身边坐下,接过裴绍手里的酒杯,笑眯眯道:“我小男朋友在家呢。”
许葵一口果汁差点喷出来。
费计科含笑道:“你要不要和小乖乖离婚,去追他啊。”
场中氛围安静了下来。
许葵无端的感觉他们之间的氛围很奇怪,瞧见门口突然出来的余仲夜乐了,站起身招手:“余先生。”不等余仲夜走近,许葵小跑着绕开费计科跑过去。
裴绍看着许葵窈窕漂亮的背影,接着看了眼余仲夜:“那位就是余?”
费计科昂了一声:“海外最神秘的那家华人主宰,不谈融资,不谈上市的金融证券公司背后老板,余仲夜。”
说着呲牙:“许葵是他太太,你那俩眼珠少往她身上扫,不然就你那点家底子,不够他认真捣鼓的。”
费计科当初和许葵公证的突然,公证后的第二天裴绍就找来了,在问天观察了许葵一天,随后丢下一句:“这个妞不错。”
笑得诡异到费计科汗毛竖起,连夜又找了一个带着在他面前晃了一圈。
打那才算是把裴绍的目光从许葵身上挪开。
裴绍似笑非笑:“菲菲这是在担心我啊。”费计科和裴绍准确来说不止是死对头,还是竹马,从小勾肩搭背一起长大的。
不过一个是少爷,一个是司机的儿子。
后来……
费计科冷笑:“你死了我也不会给你收尸,渣滓!”
这边许葵挽着余仲夜给他介绍:“这位是裴绍。”
裴绍站起身,温和儒雅道:“尊夫人和您的感情真令人羡慕。”
余仲夜微微翘唇颚首:“余仲夜。”
手相触接着松开。
余仲夜挽着许葵去蛋糕区,没大会,从余仲夜进门就一直在盯着的肖路围了上来。
“许葵怎么了?”
余仲夜:“你该回去问你小姑。”肖路:“什么意思?”
“许葵是重度抑郁症,不能被刺激,肖晓抑郁症了很多年,对这些门清,却在不停的刺激她。”
余仲夜说着把许葵拉到怀里,捂住她的耳朵,颠倒黑白的控诉:“把许葵活生生的给刺激到失智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