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赢了钻石加更
余仲夜不由得不挑眉。
这两年没见许葵寒暑假回过家,顿了顿,感觉孤零零的一个小姑娘自己在这过年,也的确可怜:“好。”
挂了电话后,余仲夜心里不踏实,半夜翻墙去找许葵。
去得晚,许葵睡着了。
余仲夜轻手轻脚的把她手边厚厚的‘电子工程学’抽走,视线定格在她脸上的眼镜,微微颦眉。
许葵没近视,怎么戴上眼镜了。
余仲夜摘掉对着看了眼。的确是近视。
“书呆子。”余仲夜喃喃,把眼镜丢到一边,颦眉扫了眼卧室。
不怪许葵近视,屋里的书又多了。
而且很杂。
正儿八经的高等数学没有几本,全是些旁门左道的书,本本挂满了标签纸。
余仲夜拎着那本‘电子工程学’出去。
开了灯随意的翻开。
看着看着冷不丁的颦了眉。
许葵的解析很详细,已经详细到了专业的程度。
而且看得点很奇怪。
就像这本‘电子工程学’许葵的重点全是远程调试车载导航,以及微电子的易着点。
无名的不安在心口窜了窜。余仲夜最后没再看,把许葵的书整理了,回去上床搂着许葵睡。
睡梦中的许葵鼻尖动了动,整个人转身,从趴着变成了挤进余仲夜的怀里,有点疼,但是心里很暖。
余仲夜就着没关的台灯细细的打量她的脸,从额头到鼻梁,还有微微撅着的唇,笑了笑:“真好看。”
许葵像是听见了,脸颊挨着他的胸膛,声音很低:“余先生。”
是梦语。
许葵的睫毛丝毫不颤。
余仲夜低低的笑了笑:“我在。”
“长腿叔叔……”
余仲夜愣了下,凑近耳畔问:“你说什么?”“长腿叔叔……”
余仲夜天色还昏暗时从家里出来,没拦出租车,在路上走着,半响后顿足给老林打电话:“查许葵。”
“查哪一方面。”
“全部,从小到大,事无巨细。”
“年底了,人手分散去了各个子公司查账,要时间。”
余仲夜:“尽快吧。”
余仲夜挂了电话翻出根烟抽了后,拦出租车回余家。
许葵开始忙碌了,忙碌于期末考还有论文,以及和余非堂彻底断了牵扯,好成功脱身。
上次余非堂拖跑腿的来说要和她结婚,愿意给她一半的家产。
许葵拖跑腿的转告了余非堂。上次是开玩笑的,就算余非堂给了她全部的家产,叫她一声奶奶,她也不会和余非堂结婚。
余非堂气急败坏在校门口再堵她时。
许葵捏着包里的防狼喷雾多了些疑虑。
余非堂……和她想象中似乎有些出入。
他这人挺恶心的,上次在度假山庄不止明目张胆的勾搭走了余仲夜身边的小美,还亲手把她赔给了余仲夜,且不假思索,丝毫没想过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如果不是她想顺坡下驴,就这么重回余仲夜身边,许葵感觉自己大约会报警。
而且很恶毒,几次三番的殴打余仲夜。
有余老三和余老四的先例在那放着,余非堂这种人,按说恼羞成怒了,该什么都做得出来。
可事实并不是如此。
鲜花、支票、豪车、拿余家未来当家人的身份使劲的对着她砸。却没用强,也没用什么下作的手段,只是甜言蜜语的给她画大饼。
不看他对余仲夜做下的一切,似乎罪不该死。
就像现在。
余非堂:“我都愿意和你结婚了,你还想怎么样?”
许葵:“你看上我哪了?”
许葵是真的不明白,这人对她死缠烂打到底是为了什么?余家当家人的婚姻有这么随便吗?
余非堂:“哪都看上了。”
毫不犹豫,没半分感情。
许葵握着防狼喷雾的手缓慢的松了,看了眼身后不远处跟着的黑车,想了想,凑近道:“真想和我结婚的话,年前,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许葵过几天有大事要做。
七天法则。
一切皆有解释。
许葵要销毁和余非堂同处一个空间的所有痕迹。
余非堂挑眉:“年后你就愿意嫁给我了?”
年后你都不在了。
许葵随意道:“恩,只要这段时间你别再缠着我,年后我嫁给你。”
说罢轻快的转身走了。
许葵定的初六的高铁票,余仲夜打来电话时和他说了。
余仲夜没说什么,嘱咐她注意安全。
许葵:“您想我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余非堂没在她身边打转后,余仲夜给她来电话少了很多,每天相互间只有一两条短信。
有时候连着两天才会有一个。
许葵迟迟等不到余仲夜的回答,耳朵贴近手机,小声说话:“我想您了。”
明天晚上的高铁票,许葵想让余仲夜来看看她。
但余仲夜没说想她,也没说来看她,只说:“注意安全。”
电话挂断。
许葵有些失落的眼眶湿润了,回家后确定跟着的车没进小区,换身衣服从小区后门偷溜了出去。
余仲夜挂了电话看向推门进来的余非堂:“有事?”
“余家年会宾表。”余非堂说完打量余仲夜的佣人房。余仲夜每次被老爷子撒完气,长达半个月,多则一个月,基本都在这个他从小住到大的房间里养伤,等着余家老爷子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被放出去。
这屋和自己房间的浴室一般大。
余非堂有几天没见过余仲夜了,本意是来看看他的潦草。还有和肖晓当年被自己抢走后如出一辙的颓废与绝望。
却没想到……
余非堂翻看毫无破绽的‘余家年会宾表’有些诧异:“你现在还有心思办公?”
肖晓是他的了后,余仲夜有大半个月关在房间里不出门,也不让人进来,别说办公,还活着都算他幸运。
更不要提这次教授资格飞了,余仲夜因为看管不严,被老爷子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上次的伤未愈,旧伤加新伤,还有心上的伤,该爬不起来才是。
这次……
余非堂用脚扯了个凳子在余仲夜身边坐下:“你该不会以为,这次你赢了吧。”
余仲夜知道他说的什么。
说的是许葵。
有些想笑,最后没笑。
因为许葵梦中喊别人的名字,有些不忿和阴郁,在晾着许葵不假,但余非堂这次用结婚也没把许葵抢走是事实。
这么多年。
这是唯一一次,板上钉钉的他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