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1章 程沁
提到阳阳,陆东铭也是一脸的温柔,对母亲说道:“阳阳今晚就是我抱着他入睡的,他在我怀里安然入睡的时候,我看着他,一颗心都柔成了一滩春水。”
“这孩子,越看越可爱,我越来越喜欢他。”
“我不敢奢望他叫我爸爸,听着他脆脆地叫我陆叔叔,我都心花怒放了。”
周洪林还活着呢。
阳阳跟他爸爸的感情是不深,却也知道周洪林才是他的爸爸。
以前,陆东铭哄阳阳的时候,想当阳阳的后爸,阳阳还说过他有爸爸了,不需要再找爸爸,还说什么他不贪心,有一个爸爸就可以了,不需要两个爸爸。
阳阳那句话就让陆东铭明白,阳阳不会改口叫他爸爸的。
所以,他也不强求,以后能娶到海灵,能和海灵一起抚养阳阳长大成人,听着阳阳叫他陆叔叔,他也心满意足了。
毕竟,他抢了阳阳的妈妈嘛。
“阳阳是很可爱,人见人爱的,见过他的人就没有不喜欢他的。”
陆太太看着儿子,说道:“等到你和海灵修成正果后,阳阳若是愿意叫你爸爸,就叫,不愿意叫,我们也不能逼他,怎么说他亲爸都还在,也支付他的抚养费,不能抹去人家亲爸的存在。”
“若是,你和海灵还能生个孩子,妈就算是死也能瞑目了。”她四个儿子,前面三个儿子都已婚,也当爸了,唯独这个小儿子让她忧心不已。
以前,她看不上海灵,不同意儿子和海灵在一起。
如今,她愿意接受海灵了,但儿子又坐轮椅了,两个年轻人还没有修成正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
两个人都三十岁过了,等到两个人真正在一起时,再让海灵怀孕生娃,就属于高龄产妇,以她儿子对海灵的深情来看,他怕是不会让海灵在高龄时给他生孩子的。
想到小儿子有可能没有亲生的孩子,陆太太的心呀,还是刺痛刺痛的。
陆东铭抿了抿唇后,对母亲说道:“妈,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我和海灵就是朋友,我们谈工作,谈心事,暂时不谈情。”
海灵陪伴他,他也陪伴着海灵。以后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陆太太叹口气,“我当妈妈的,哪有不想儿孙之事?妈也就是这样说说,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做主,妈不会再插手的。很晚了,妈推你上楼去,早点休息。”
“麻烦妈了。”
“母子之间那么气做什么。”
陆太太起身,扶好了轮椅,让儿子自己起身坐到轮椅上。
等陆东铭坐在轮椅上后,陆太太便推着陆东铭朝电梯口走去。
在陆东铭出事后,知道陆东铭要坐很长一段时间的轮椅,陆家就立即在家里安装了电梯,方便陆东铭上下楼。
陆太太推着陆东铭进了电梯,电梯很快就将母子俩带上了二楼。
“妈,你也去休息,我自己回房可以了,晚安。”
陆太太嗯着,又叮嘱了几句,在陆东铭自己滑动轮椅后,陆太太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推开房门发现房里的灯亮着。
丈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此刻就靠着床头而坐,手里拿着一本杂志翻阅着,陆太太却知道他看不进去,也不会真的在看杂志,因为丈夫没有戴着老花眼镜。
“东铭回来了。”
“嗯,回来了,现在回房休息去。”
陆太太走过来,“你怎么也起来了。”
陆先生合上了那本杂志,“你担心着儿子,我也担心儿子,东铭还没有回来,我睡得都不安稳,总要听到那熟悉的汽车声响,确定是他回来了,才能睡得着。”
“唉,可不是嘛,他不回来,我们都睡不着。”“他有说为什么回来得这么晚吗?你们母子俩又在聊了什么。”
陆太太坐回床上,边掀开了薄被边说道:“他在等海灵,海灵忙完了下班,他又送海灵回家后才回来的。”
“海灵今天特别忙,以后就不会这么晚的了,儿子状态很好,别担心,很晚了,赶紧睡吧。”
“我母子俩也没有聊什么,就是聊了一下他和海灵的未来。”
陆先生等妻子躺下后,便熄了灯,说道:“现在聊这些做什么,东铭还没有康复,他都不会和海灵在一起的,他怕会拖累海灵,由着他们俩自由发展吧,我们看着就行。”
“嗯,我也没说什么,希望在咱们有生之年能看到东铭结婚生子吧。”
“会的。”陆先生宽慰了妻子一句。
心里也有着同样的希望,希望小儿子和海灵能早点修成正果,结婚,生子。
……
趁学生们已经进入梦乡,程沁偷偷地跑到外面去吃宵夜。
白天,带着那一班化骨龙参加比赛,她想好好地逛逛莞城都没有时间。
想独自出门吃宵夜,也只能等一班化骨龙都进入了梦乡才有机会。
吃饱喝足的程沁,没有坐车回酒店,好在她去吃宵夜的地方离酒店也不算远,步行的话,半个小时可以回到。
她干脆就步行回酒店。
夜色已深,白天到处都是车水龙马的莞城,变得安静了很多。大街上,偶尔会有一辆车开过,车速都特别快,好像后面有洪水猛兽追赶着他们一样。
那都是工作到深夜的人,忙完了,着急回家休息的。
虽说是深夜,程沁依旧觉得莞城这座大都市很美,她边走边欣赏着路两边的街景,偶尔看到好看的,还会停下来,用手机拍照。
又是一辆车从她身边呼啸而过,不过很快那辆车就被逼停了。
程沁远远地看过去。
看到逼停那辆车的是几辆摩托车。
莞城禁摩,深夜里出现在街头上的摩托车,怕是不怀好意的。
程沁是个热心肠又胆大包天的人,仗着有一身拳脚功夫,她加快了脚步,朝那辆被逼停的车子走过去。
那几辆摩托车逼停了那辆车子后,又逼迫着车上的人下车,摩托车后座坐的男人,手里都持着一根长铁棍,威胁着车上的人不下车,就砸了他的车。
车上的人害怕他们砸车,害怕地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