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祁的话后,宋思溪呵地一下笑出声,看着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白脸,心里直后悔自己竟然也看得上他。
白了一眼后,宋思溪环抱了双臂,趾高气扬,“有点常识好吗?这里是什么地方?”
“慈善总会晚会,是你说让人走就走的?”
宋思溪睨了一眼颜婧,“难道你还以为就颜婧这一个小明星就能改变?”
“她能有多大能力?”切了一声,宋思溪撇嘴,“最大的能力不就是陪人睡。”
苏米乐听着宋思溪越说越过分,直接推开拦着自己的席文彦,站在颜婧面前,“你说什么呢?”
“会不会讲话的?宋家就是这么教育的?”苏米乐也哼了一声,“难怪宋家现在愈发不比从前了。”
“就你们几个,宋家不用两年就被败光了。”
跟在宋思溪身后的还有几个宋家的小辈,听着苏米乐的话,顿时就不满了,上前拥护着宋思溪,“别以为苏家刚起来就了不起。”
斜眼撇了撇苏米乐后面的席文彦,“到最后还不是一样要靠席家才能稳住根基。”
宋思溪见那么多人维护着自己,脸上更加是得意,洋洋得意地看着颜婧,“怎么?知道自己没实力,没背景,就只敢躲在苏家背后了?”
“可惜,苏家也不是什么乘凉的大树。”
颜婧扬起了下巴,如墨的眼瞳越发深邃幽黑,眼底的冷意仿佛是来自地狱十八层的阴寒,“我只是懒得计较。”
音色空灵,却无比威严。
仅仅是一个眼神,宋思溪就禁不住浑身颤栗起来,捏紧了手心,告诉自己颜婧不过是虚张声势,不用害怕。
“晚会的负责人会过来处理。婧婧,不用理。”江祁根本就没把慈善晚会的规矩放在眼里。
这里的规矩都是他定下的,由他改动,也不足为奇。
“是是是,江总,你们先去休息。剩下的事情,我们来处理。”席文彦觉得江祁再留下来,恐怕整个晚会都开不下去了。
扫了一眼宋家,席文彦面上笑眯眯,“不知几位有没有邀请函?”
“有的话,请拿出来查看一下。”
“若是没有……”席文彦打了一个响指,门口这一边走来了一排着装整齐的保镖,“那就不好意思了。”
“晚会只欢迎有邀请函的人。”
宋思溪还想拦下颜婧一行人的,可上前一步就被苏米乐堵住了,而后又听着席文彦咄咄逼人的话,瞬间就恼火,“席文彦,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凭你,也敢得罪宋家?”
宋思溪的分贝提高了几分,一下子就吸引了周围的注意。
尤其是宋家的人。
宋天成立刻赶过来,见席文彦身后的保镖,再看着自家的女儿,明显就是被欺负了。
脸色刹那间就阴沉下来,“席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席文彦轻弹了一下袖口上不存在的灰尘,“只是你们宋家人一个不小心把上面的人给得罪了。”
“我这不是想着请几位宋小姐出去。”
“别留下污了那位的眼。”
宋思溪见席文彦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赶紧回到宋天成身边,“爸,他要看我们的邀请函。”
“不然就赶我们走。”
宋天成的脸色铁青,可也不能说让看就看,不然这把宋家的脸面都踩在地上了。回头就质问宋思溪,“你们刚才做了什么好事?!”
“不然好端端就得罪了那位爷!”
宋思溪什么都不知道啊,很无辜地摇头,“爸,你别听他乱说,我刚才不过就是说了两句颜婧而已。”
“哪有什么爷。”就颜婧身边带着一个小白脸。
怎么可能是传说中那位爷?
宋思溪自认还是有一点眼力的,绝对不可能认错的。再说,颜婧有什么机会认识?
苏米乐不忿地反驳,“婧婧也是你能说就说的?”
“依照你的说法,是不是只要在宋家之后的世家都被贬得一文不值?”
“你们宋家难不成还是在京市里的王了?”
宋天成的脸色已然不能用铁青来形容了,简直就是黑如墨斗,厉声质问宋思溪,“当真没有?”
“真的没有。”宋思溪欲哭无泪,转头就指着席文彦,“这里可是慈善总会的晚会,不是你们席家的地方。”
“岂能让你们胡来?”
“总负责人都没有说什么。”
“你们凭什么?”见宋天成脸色都变了,宋思溪开始慌了。
啪啪啪——
掌声骤然响起,随后围观的人群让出了一条通道,是慈善总会晚会的总负责人——仇子昂。
“宋小姐说的对,”仇子昂狭长的凤眼微微地眯起来,只留下一丝眼缝,“不过呢。”
“我们都是那位爷手底下办事的。”
“既然是那位的意思,席总自然也有权力请你们离开。”仇子昂眯起的眼忽地一下睁开了,还是笑眯眯的样子。
却让人觉得害怕。
“要换成是我,那就不是请,那么简单了。”
宋天成越听越紧皱起眉心,“仇会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仇子昂笑眯眯,“当然是划掉宋家在晚会上的名字啊。”
“好了,晚会就要开始了。宋总不用我让人过来吧?”
“自行离开也算是保存了最后的面子,不是吗?”
宋天成看着周围人的注视,再看着仇子昂,再去看席文彦、苏米乐,总觉得是他们一手策划,故意排挤宋家的。
然而,面对着仇子昂、席文彦还有苏米乐,宋家可真的一点都说不上话。
“行,今天我们从这里出去了。”
“以后可再也不会进来了。”
“那是自然是没有机会的。”仇子昂不轻不重地应答。
气得宋天成脸色青紫,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宋思溪整个人都懵了,还是非常不解,“怎么可能?”
“颜婧哪有能力?”
“怎么会有机会认识那位爷?”
仇子昂见她可怜,算是善心大发,“颜小姐是我们尊贵的人,自然是有能力的。”
“至于那位爷,”仇子昂故意停顿一下,“是怎么认识颜小姐的。”
“从来都是我们爷向颜小姐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