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拾月猛地抬起头,眼里流出了生理泪水,看上去眼泪汪汪的,很是可怜,想睡不能睡,还得操心数一的事。

    “你别管了,我会让母妃安排的,很想睡?”

    “嗯!”

    顾拾月点头,抬手擦了眼泪,靠在男人身上,一个意念,进了空间,躺在了床上,再也不想起来。

    容烨陪着她,撑起脑袋看着她,感觉好神奇,这么快就有孩子了。之前两人那啥,一直没见有,这回怎么那么快就有了。

    太不可思议了。

    再过九个月,孩子就会出生,一年左右就会喊爹娘,还会跌跌撞撞地走路,摔倒了会呜哇呜哇地哭。

    想想都觉得很有意思。

    难怪数二有了婆娘有了孩子,连惜字如金的毛病都治好了。

    不知道数一成亲后会是啥样,快的话,孩子估计跟他家娃前后脚出生。

    想着想着,容烨就笑了,低下头亲亲女人,将她搂进怀里,安然入睡。

    次日一早,顾拾月喉咙麻麻痒,就知道孕吐开始了。

    起身跑出空间,出了房门,趴在门槛上吐了个昏天黑地,可把六儿九儿吓坏了,不知道小王妃这是怎么了。

    昨天元宵节,她们陪着容欢在外头玩,很晚才回来。没想到今天一早过来侍候就看见小王妃一直在吐,这可怎么办?

    小王爷呢?怎么也不出来看看小王妃。

    可怜的容烨被关在了空间里,没有顾拾月的带领,他哪儿都去不了。

    刚才女人一动他就醒了,没等他开口,女人就不见了。

    好想哭,怎么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他很想知道女人怎么了,为什么出去的那么急,难道是又想吐了?

    好在没一会儿,顾拾月又进来了,舀了一瓢井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拾月!你没事吧!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废话!让你一大早起来吐个昏天黑地,苦水都吐出来,看你还能有好脸色不。”喝完水,顾拾月坐在水井边,“哎呦喂!这怀个娃可真不容易,折腾死人了。”

    容烨将她抱起来:“不要坐这儿,咱们出去吧!我去找母妃问问,看有没有什么办法不吐。”

    “没有,这种事我比你清楚,只能顺其自然。”有止孕吐的针剂,可她卡车上没有。

    卡车上的药品都是治感冒的,治跌打损伤的,治疗跑肚拉稀的,就是没有治孕吐的。

    只能强撑着。

    他们是去赈.灾,买的药品都是些常见药,根本就没想到会发生意外,东西留下自己用。

    出了空间,六儿九儿站在门外,镇南王妃也来了,听说拾月一大早就吐,她也很担忧。

    见她虽然脸色苍白,精神头还不错,放下心来,又折回去准备吃食。

    怀孕的人饿的快,加上吐了,胃里肯定空,得赶紧弄点吃的垫垫。

    没多会儿,镇南王妃就端了碗燕窝粥来,顾拾月还真的饿了,接过来,道谢完开始吃。一碗下去,意犹未尽,好像没吃饱。

    镇南王妃马上命人又去端了一碗过来,两碗下去,总算有个七八分饱。

    之后再补充点水果啥的就差不多了。

    吃饱喝足,顾拾月就说要回镇国公府去,镇南王妃正错愕,顾拾月趴在她耳朵边嘀咕了一句:“找我奶奶显摆去。”

    闻言,她立即就笑了:“那行,你去吧!让容烨陪着你。”

    容烨觉得他母妃说这话简直多余,他的女人他不陪着谁陪着。

    两人回了镇国公府,老太太领着一大家子在吃早饭。他们家跟别人家不一样,别人家或许每个院子里都有自己的小厨房,镇国公府没有。

    所有人一日三餐都在一起吃饭,开了四桌。爷爷奶奶,大伯二伯加他爹顾山一桌。

    大伯母,二伯母,她娘加上几个堂嫂一桌,堂哥们带着堂侄子一桌。

    还有一桌就是上了年纪的府里老人,管家,嬷嬷什么的。一开始这些人觉得不自在,被老太太压制着,也就慢慢地习惯了。

    别说,大家庭,吃饭就是有意思,大家坐一起,说着话,聊着天,没有什么食不言这一说,都是怎么随意怎么来。

    去了外头,该有的礼仪也得有,这是老太太制定的规矩。

    家里人都在极力适应,极力做到。

    空间里的甘蔗,荸荠,茭白已经被她弄出来了,就放在镇南王府的后院里,今天过来就两件事。

    一件安排甘蔗,荸荠,茭白的种植培育,一件跟老太太报喜。

    顾拾月一到,大家都跟她打招呼,问她吃了没。

    她一一回应,见桌上葱油饼很香,拿起一块放在嘴边啃。容烨见了,从她手里扯了一些,塞进嘴巴。

    他跟家里人都熟悉,也不见外,更没有什么小王爷的架子,顾家人也习惯。

    老太太问顾拾月:“要不要喝点稀饭?”

    顾拾月点头,就着老太太的碗里喝了一口,在她耳朵边小小声地说了一句:“奶奶!我怀上了。”

    “真的?”瞬间老太太眉开眼笑,把手里的粥全递给了孙女,“好好好!太好了。”

    其他人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老太太跟顾拾月再打什么哑谜。

    都说孩子没过三个月不能对外瞎说,顾拾月是不信这些的,就怕老太太相信,采取了她喜欢的方式将这事告诉她。

    老太太自然是不会说的,就偷偷在心里乐呵。

    家里的几个郎都生了娃娃,四郎五郎在读书,不着急议亲,目前就孙女一个孕妇,可得好好照顾着。

    喝完稀饭,顾拾月望着顾木:“二伯!今年庄子上的地留一些出来种甘蔗,那东西可以榨糖”

    顾木问:“大约要种多少亩?”

    “多多益善。”顾山代替女儿回答,“种的越多,榨的糖就多。”

    顾拾月跟顾木解释:“甘蔗不但可以种植在土地上,还可以种在山上,明天我教您怎么起秧苗,之后您自己看着安排。”

    顾老太太没闹明白,望着孙女问:“什么是甘蔗?”

    “就,一种可以吃的毛杆,比毛杆粗壮一些,汁水多,很甜。”

    顾拾月的解释让顾山哭笑不得,不过好像还挺贴切。毛杆跟甘蔗也算是同棵植物。

    什么是毛杆?就是一种茅草,叶子比较大,杆子可以吃,也是甜的。

    老太太一听就明白了,原来孙女是要种大号一些的毛杆,为什么还给取个那么好听的名字?就叫大毛杆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