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征战几十年,要都算起来的话,就算把北蛮的国库都搬空,恐怕都不够吧!
要是和谈没能成功,大梁依仗自己的神器,坚持要攻打北蛮怎么办?他们还有胜算的机会吗?
那肯定是没有的,如今的大梁已经不是之前软弱无能的时候了,有了那样的神器,打到他们的国都不过是时间问题。
没等北蛮的三位皇子反应过来,那边几位账房已经把赔偿款给算出来了。
朱将军报告给太子司珏默:“这些年,我们一共战亡了十五万六千八百将士,残疾的有十八万九千四百二十一人。”
太子司珏默举手打断:“这些不用汇报,直接说赔偿的数字。”
“是!”朱将军恭敬低头,清了清嗓子,“北蛮国该赔偿我们白银五百亿九千九百八十三万两。”
“唔!”司珏默点头,望着对面的北蛮三位皇子,“都听清楚了?回去吧!告诉你们的父汗,五座城池和一个和田县,外加赔偿款白银五百亿九千九百八十三万两,一分不能少。”
话说完,司珏默不再吭声,安静地坐着喝茶。
三皇子站起身来:“这事我们做不了主,得回去跟父汗商量。”
容烨也站起来:“给你们三天时间,没有音信,我们的人会立即攻城。”
第一轮和谈以失败告终,大皇子很不满意,起身跟在三皇子的身后,去了住的地方。
七皇子是最后一个走的,回头打量了一眼顾拾月,感觉大梁太子很听这位县主的话。不知道这位女子是个什么来头。
“老三!你太过份了。”回到住处,大皇子进了三皇子的屋,“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说挑衅的话?难道你真的希望再跟大梁打起来?
乌托蒙已经被俘虏,真要再战,我们拿什么跟大梁人打?这次和谈必须成功。”
七皇子也走了进来,依然没吭声,只是默默地看着大皇子和三皇子争论。
父汗已经交代他了,实在不行,还是得把五座城池让出去,北蛮是真都不能跟大梁开战了,根本没有胜算。
只是没想到那位县主会提出战争赔偿,五百亿九千九百八十三万两白银?不知道父汗知晓了会不会被气死。
不过这是三皇子闯下的祸,跟他没有关系。
三皇子自然也知道自己说话太冲了些,原本他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一直被人捧着长大,什么时候受过人的冷待?
那位大梁太子说话实在是狂妄,他就是看不惯,就是要跟他叫板。哪怕明明知道叫不过也要蹦跶几下,膈应死他。
顾拾月:“??”
敢情这位三皇子是属蛤蟆的,就知道叫唤蹦跶。
三皇子不屑一顾,阴阳怪气地开口:“那明天大哥去谈,我不插话就是,看看大哥有没有办法降低大梁人的要求。要是能和谈成功,只出三座城池,父汗一定会欣赏你的。”
嘲讽的意味十分明显,七皇子一旁冷冷地看着,不打算说点什么。不管能不能降低大梁太子的要求,和谈能不能成功,他都是个陪衬。
作为陪衬就要有陪衬的自觉,一言不发才是最好的选择。
问题是他想一言不发就能真的一言不发了吗?三皇子刚嘲讽完大皇子,立即把枪口转向了他。
“老七!你说说看,大哥明天能不能降低大梁人的要求?”
“不能。”隆科远没有要帮谁说话的意思,而是很观地分析,“大梁太子身边的那两位不是好对付的,他们一唱一和,非但不能降低要求,还有可能会索要那五百亿九千九百八十三万两白银的赔偿。”
大皇子一听沉不住气了,指着三皇子痛斥:“都是你嘴贱搞出来的幺蛾子,这事你自己回去跟父汗解释。”
“解释就解释,不就五百亿九千九百八十三万两白银嘛!当我们北蛮给不起?”三皇子从来就对自己很有信心,咬着腮帮子,“今日他们拿了,改日让他们双倍奉还。”
双倍奉还?七皇子在心里好笑,感觉这三哥是真的太天真了。大梁的神器已经把北蛮打趴下了,拿什么让大梁把赔偿款奉还?
北蛮要是还不休战,只怕真的要走上灭亡的道路。只是这样的话他不好说出口,北蛮的未来用不着他操心,他就是个陪衬,背景板。
“你做梦!”大皇子再愚蠢也知道三皇子这话说的不切实际,“北蛮要有这能耐,用得着派咱们兄弟三人来和谈?老三!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糊涂?如今的形势还看不明白吗?北蛮败了,是战败国。”
“那又如何?战败只是暂时的,难道大梁能一直这么荣耀下去?”三皇子背着手,阴恻恻的目光含着愤怒和不甘,“我就不信了,他们能制造出神器,北蛮就不能了?”
七皇子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想想还是算了,他才懒得跟个叫不醒的人废话。
大梁的神器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那玩意儿能爆炸,用到的东西肯定是矿石。可北蛮大部分地区是草原,哪里来的矿石?
就算找到了那种稀有的矿石,产量又能有多少?跟大梁比起来,简直不把相提并论。
靠神器打战,拼的不光光是人多,还要拼矿石的产量多。再说了,就算三五年后北蛮能造出那样的神器,可大梁的神器呢,谁敢保证就没有更新换代?
“就算咱们能,目前也是输了,和谈,谈的是目前,不是以后。”大皇子怒瞪三皇子,感觉这个弟弟简直比猪还愚蠢。
拿未来说现在,现实吗?
七皇子怕他们俩吵起来,最终还是劝慰了一句:“休战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和谈的目的不要在局限于五座城池,而是要想办法把赔偿的白银免去。”
三皇子被大皇子一顿吼,脑子清醒了一丢丢,其实他也知道目前的局势不利于北蛮,只是从小到大嚣张惯了,哪里容得大梁太子对他爱答不理?
特别是他身边还坐着一个自己垂涎三尺的美男,想想就觉得心里不平衡,同样是皇帝的儿子,为什么人家是储君?
自己呢?就只是个皇子,气势上明显矮了一截。他不甘心,好不甘心,他要把那美男据为己有,他要成为北蛮的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