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季远深不顾女人身体的疼痛,恶劣的掐住她的下巴。

    他体内的火已经散去,此时只有无尽的险恶。

    “呵,竟然是你!”

    沈知初呲了声,挣扎,“放开我!”

    “你自己撞进来的,还想跑?”季远深嘴角噙了笑意,很骇人,“女人,欲擒故纵也要有个度,我倒要听听你这次还有什么说辞!”

    “欲擒故纵?老娘的眼光那么差?”

    季远深:这个死女人。

    他松手,冷笑,“演戏?”

    沈知初骂了句,“普信男。”

    季远深点了根烟,昨晚的一点一滴他是有印象的。

    白七七的那碗汤不足以让他失控,是加上了夜里的酒和过度的伤心。

    而沈知初完全是被人算计送到了季远深的床上,她口鼻里浸了药,夜里也足够疯狂。

    季远深,名门季家的私生子,季家的明争暗斗激烈,不少人期待这位私生子大杀四方,为自己谋利。

    沈知初其实在半夜就恢复了意识,奈何,身体太酸痛,她压根起不来,人也昏沉得厉害,就这样睡了过去。

    梦里,她向白霄表白,遭到嫌弃。

    其实她也有那么一丝想放纵自己。

    得不到的大男孩,逼着自己放弃吧。

    都是成年人,女人好在没有嚷嚷着让他负责,这倒是让季远深刮目相看。

    “要什么?”他来直接的。

    沈知初愣了下,傲娇的勾唇,“赔我!”

    季远深:……

    呵呵。

    他掀开被子看见床单上的痕迹。

    沈知初看到心尖刺痛。

    她再也没资格喜欢白霄了,连暗恋都失去了资格。

    泪水在眼眶打转,却逼着自己坚强。

    路是她选择的,永不后悔。

    季远深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你……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昨晚,我们坦诚相待,看够了。”

    季远深扶额,发现这女人虽然长得一般,灵魂倒是有趣。

    季远深对女人深有研究,看得出沈知初在摆烂,她心里有人。

    多少,季远深心里有点愧疚。

    他想给她补偿,可除了钱,他什么都没有。

    “如果在经济上有什么困难,随时联系我。”他在便签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和电话,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盒药,“这个你吃了。”

    沈知初的眼神如同看一个变态,“你竟然随身携带药!!”

    “我是医生。”

    “是衣冠禽兽吧。”

    季远深走向她,唇角挂了坏笑,男人的呼吸落过来,沈知初神经紧绷。

    “我告诉你,你再敢像昨晚那样欺负我,我就报警。”

    “昨晚,你也欺负了我。”

    沈知初还想怼,可怂了。

    到底是谁算计姑奶奶!

    季远深洗个澡换身衣服又是相貌堂堂的季医生。

    沈知初就比较惨了。

    流氓!

    沈知初骂了句。

    还真是冤家路窄,昨晚的男人竟然是他。

    “好看了吗?”季远深穿好衣服,突然转过身,“是不是比你认识的任何男人身材都好?”

    沈知初撇嘴,吹了个牛,“切!我男朋友可是陆绍珩!我眼瞎啊,觉得你身材好?”

    季远深脚一滑,险些摔倒。

    沈知初:嗷,七七,把你家陆总借我装个逼。

    “陆绍珩?”季远深笑了。

    沈知初还不知其中的缘由,拽着被子嘚瑟,“你碰了陆绍珩的女朋友,小心出门……”

    “既然是陆绍珩的女朋友,嗯……。”季远深说完,就开始脱衣服。

    沈知初彻底被吓到了,卷着被子就想跑。

    奈何她忘了自己身上有伤,一着急连人带被滚到了地上。

    季远深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女人,先照照镜子再说大话吧!”

    “你说什么?”沈知初恼了。

    特么的,这狗男人吃了还嫌弃,忍无可忍。

    季远深笑道,“清汤挂面,毫无女人味。”

    沈知初彻底怒了,抓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就要砸过去,季远深躲得快,溜之大吉。

    呼。

    真虎啊这女人,哪个男人吃得消!

    昨晚要不是他喝了白七七送的汤,能把她驯服?

    季远深走到电梯口,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在拍照。

    他不动声色的掀了下唇,电梯门打开准备走进去,却突然转身将人拽了出来,抢过相机,把人揍了一顿。

    果然,他昨晚是被人算计了,床上的女人不过是机缘巧合。

    “说,谁让你做的这些!”季远深踩在人的背上,狠狠的碾压。

    男人戴着眼镜,求饶,“不关我的事,我的相机,相机。”

    “说不说!”季远深又用了几分力。

    “是,是季大少。”

    季远深脸色阴鸷,狠狠踹了男人一脚,拿着相机走进电梯。

    他的桃色绯闻,除了他自身的原因,还有一部分是季铭传出去的,说他不务正业,就知道玩女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继承季家产业。

    更何况他还是一个私生子。

    季远深曾经确实想过和季铭竞争,后来,父亲让他心灰意冷。

    呵,季氏,你们以为我稀罕呢。

    出了酒店,深秋的京城有点冷,如同季远深此刻的心。

    沈木荷打来电话,看到备注上的“最爱”,季远深扯了扯唇。

    他犹豫着要不要接,电话挂了。

    末了,沈木荷发来信息。

    阿深,我想通了,要不,我们试试吧。

    季远深的心翻滚得厉害,抽烟的手都在抖。

    只是,他好像不配了。

    昨晚,他失去了最纯粹的东西。

    他们之间差一步,就差一步。

    荷子!

    滴滴滴。

    季远深的拳头落在了方向盘上,汽车发出滴滴滴的响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