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都没有人上门来买果饮。
加上海岛上温度高,水果是坏的特别快。
买来的一百来块水果,已经是坏了一半。
顾母是心疼坏了。
“严栀,你不是说,搞了什么营销,就能赚钱的吗?现在水果烂了不说,一杯果饮都没有卖出去。”
顾母是越说越来气。
“买水果的钱,加起来七七八八的,都一百六七十块了,这么多钱,都如扔水里了。”
她在田里劳作一年,都只能挣这一百来块。
结果这几天就被严栀给亏完了。
严栀也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三块钱一杯的果饮,竟然都没有人喝。
“严栀,你说你,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不好吗?非要开什么果饮店。”
顾母一肚子的气是无处发泄。
“妈,没关系的,我们将价格下调一些。”严栀努力补救。
顾母怒斥:“三块钱都赚不了多少,下调后还能赚钱吗?”
“能的,咱们多放一些冰块,这样成本也就下来了。”严栀脱口而出。
顾母语气软和了下来:“这能行吗?”
“没关系的,多放一些冰块,然后再多加一些蜂蜜,是一样的。”
严栀如找到了出路,整个人也精神了起来。
既然都喝不起纯的,那就喝兑的。
说干就干,她一下是冻了好些冰块。
之前一杯放上一两块,而现在差不多放上了半杯,水果汁便就只加了一点点,为了口感,她是多加了些蜂蜜。
价格从三块钱一下是调到了一块钱。
见价格下调,家底好一些的,便买了一杯,但多数人还是觉得贵了。
而买了的,一喝发现半杯的冰块,心里也是颇为不舒服。
纷纷拿着冰块,找来了摊位。
“严同志,你看看你这,哪里还是果汁,半杯都是冰块。”
“是啊,严同志,做生意可不能这样,我们花了一块钱,买了半杯冰块,这算怎么回事?”
严栀还算礼貌,笑着解释:“各位,这一块钱一杯的,就是这样,如果各位想喝多一些果汁的,那就是三块钱一杯,只有两块冰块。”
“你这什么意思?合着一块就只能喝冰块?”
“你这是欺骗。”
“对,是欺骗。”
严栀脾气也是一下上来,回怼道:“怎么就欺骗了?你们自己舍不得钱,跟我有什么关系。”
“水果多贵,你们心里没数吗?我卖你们三块钱一杯纯的,本就赚不到什么钱,那你们喝不起,喝一块钱兑冰块的,有什么好在这儿乱叫的。”
她这话一出,让买了果饮的是都不高兴起来。
“你开不起店,还开什么店?”
“一块钱我们也是花了钱的,凭什么只配喝冰块?”
摊位前是吵的不可开交起来。
严栀是不甘示弱。
顾母在旁是急的团团转。
她想安抚,可在场的人,都被严栀给挑起了脾气。
“跟她说不清楚,我们去找顾营长。”
“对,去找顾营长。”
说着一行人朝部队走去。
顾母见状连忙上前阻拦:“各位,别去找我儿子,我们的果饮店,确实是不赚钱,价格太低,完全就是亏本买卖,还请各位理解理解。”
“婶子,你说的,我们理解,可一开始你们就标明,我们也能接受,可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完全就是欺骗。”
加上严栀的态度不好,一行人气性便也就更大。
说什么也要去找顾长安说理。
顾母是拦都拦不住。
一行人是来到部队大门口,吵着要见顾长安。
守门的同志,见状只能去通知顾长安。
而正在此时,陆裕霆去了北边工地刚回来。
见到陆裕霆,一行人便是围了上来。
“陆首长,你可得为我们做主。”
“是啊,陆首长,你看,我们在栀栀果饮店买的果饮,一块钱一杯,半杯的冰决,就一少点点的果汁。”
“刚刚我们找严同志理论,她还说我们花不起钱,只能喝冰兑的。她这完全就是在欺骗我们。”
严栀和顾母大步走了来。
陆裕霆看向严栀和顾母:“严同志,顾阿姨,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们的问题。”严栀理直气壮的说。
“他们只要一块的果饮,那一块的就是要多加冰决,水果这么贵,一块钱能买几颗橙子,几个西瓜的。我们开店是为了赚钱,又不是为了扶贫。”
陆裕霆冷眸一凛,要知道在这家属区的,都是部队同志们的家属。
这样说话,完全是对家属的不尊重,对同志的不尊重。
“严同志,请你说话注意言辞。”
陆裕霆冰冷的声音,还有凛冽的气息,让严栀一怔,有了几分畏怯。
她与陆裕霆接触不多,每次都是夏羽珊在。
而有夏羽珊在的陆裕霆,都是温温柔柔的,说话语气都是柔和的,哪像这样,凛冽,冷的是没有一点温度。
陆裕霆继续道:“严同志,他们在购买前,你可有说明价格不同,产品就不同?”
严栀还没有说话,旁人便怒声道:“她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她要是说,一块钱要加一半冰决,我们就不买了。”
“严同志,既然你没有说明,那你这就属于欺骗。”陆裕霆斥责。
严栀恼了,“我怎么就欺骗了?你站着说话还真是不腰疼,你会亏本做生意吗?谁做生意不是为了赚钱。”
“你做生意赚钱无可厚非,可你不能故意隐瞒,这就是欺骗。”陆裕霆斥责。
严栀讥笑一声:“别说的这么清高,你家夏羽珊做生意,赚那么多钱,我就不信一点假没有。”
“严同志,你说话可要讲究证据。”陆裕霆怒斥。
“羽珊开店这么多年,可从没有人投诉过。”
严栀被噎了一下。
旁人也是看不下去,替夏羽珊鸣不平:“严栀,我们是在说你的问题,你扯人家首长夫人做什么?首长夫人坦坦荡荡的,需要你来诋毁?”
“就是,你自己不做人,诋毁人首长夫人做什么?”
“我怎么就不做人了?”严栀怒怼。
顾母见状,用力拉了她一下:“严栀,够了,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是嫌事情闹的还不够大吗?”
“我怎么了?你为什么只说我?我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家里。”严栀怒斥。
她不懂,为什么顾母都不理解她。
得到消息的顾长安大步从部队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