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殷雷靠在一旁的墙上，好像受了伤。
“殷雷……”白景霜紧张的喊着他的名字。
我抬头看了傅殷雷一眼，他视线灼灼的盯着我，似乎也想知道我的答案。
“快走，殷雷他受伤了。”白景霜生气的看着我，似乎觉得我在这时候故意让他们两人争个你死我活。
我回头看着小耀，疑惑开口。“我为什么不选你呢？你是我丈夫，有证的。”
小耀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亮了起来，像是有星星在闪耀。
他得意的看着傅殷雷，炫耀的像是有尾巴要摇起来。
傅殷雷的手指握紧，脸色有些泛白，他冷笑了一声。“你也听到了，是因为有结婚证，她才会选你。”
“我们不离。”小耀嘚瑟的说着，将我抱在怀里，一点都不像是刚从死神嘴里逃生的人。
我的心口有些麻木，看着小耀蹙了蹙眉，什么都没说。
傅殷雷像是看出我情绪的变化，故意开口。“秦若琳是她最好的朋友，冯宇也是你的人，你真够冷血的，他们刚死在下面，你却心里只有这点事，疯子。”
傅殷雷在挑拨离间。
因为陆哲的心情也压抑到了极致。
一旁，李晴晴还在哭，所有人都沉浸在悲伤里，似乎连我也是。
顾煜晨张了张嘴，也不再说话了。
这次，没有人站在小耀这边。
小耀好像确实，看不出一点的悲伤。
“真是个疯子，没有感情的怪物。”白景霜沉声骂着。
小耀看了看傅殷雷，他的眼神透着怒意，明显故意引大家的情绪。
李晴晴哭着开口。“阿桃姐……也没了，冯宇和秦姑娘也没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悲伤情绪都达到了最高点。
所有人都看着表现不出太多悲伤情绪的小耀。
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当初‘程秋桐’在这个世界眼中的另类。
好像不会表达悲伤，就是怪物。
“走了……”顾煜晨打破僵局，想要带大家离开。
小耀又回头看了看我，好像他最在意的人还是我，他想看看我对他的看法。
就因为没有一起悲伤，他就要被人谴责或者排挤在外吗？
他虽然不在乎其他人怎么想，但他在乎我的看法。
我没有开口安慰，但我握紧了他的手。
“厉念尧，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冯宇的死活吗？”倒是顾煜晨，突然问了一句。
“我只在乎桐桐。”小耀像是有些赌气，把我拉到怀里。
明知道他说出这话其他人都会对他有看法。
“呵……真是疯子。”白景霜讽刺了一句，扶着傅殷雷要走。
“不用跟任何人解释。”我小声开口，抬手拍了拍小耀的脑袋。
哪怕是故意说气话都不要有。
面对别人质疑和不同声音的时候，解释没有意义。
因为他们不能理解。
小耀握着我的手慢慢收紧，看我的双眸有些湿润，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但在极力隐忍。“为什么要难过呢……他们不会死。”
“悲伤，是因为他们蠢。”小耀小声嘀咕。
傅殷雷蹙眉，回头看着小耀。
陆哲的视线也猛地投了过来，紧张的拽着小耀的手腕。“你这话，什么意思？”
“冯宇……不会死，他有自己的想法，他只是想要验证一下他想知道的事情。”小耀收回自己的手，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看向我。“桐桐，我们走，我想回家。”
他不想解释，也懒得解释。
我明白，在正常人眼中，我和小耀这种别扭的性格就是另类。
我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另类。
小耀心里明白，秦若琳和冯宇可能没死，但他无法解释，因为不在一个认知层面，解释了……这些人也未必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