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这里也疼。”小耀指了指他胸口。
我在想事儿呢,他说哪儿疼就揉哪里呗。
别说,胸肌还挺结实,他流浪这几年,在哪儿锻炼的,先天基因优势吧,这让天天泡在健身房的人情何以堪?
“桐桐,肚子也疼。”小耀瞅着我,明显在得寸进尺。
我想着要怎么回击厉三爷,毕竟他接连送了这么多的‘大礼。’
小耀拿着我的手放在他肚子上,我就揉了揉肚子。
别说,手感挺好,肌肉线条清晰分明。
不过我现在没心情欣赏,厉三爷和秦越联系上,这是最让人头疼的事儿。
估计是傅殷雷牵线,这个人就没干过人事儿。
我越想越生气。
他还让人把小耀打成这样……
厉三爷和秦越这种人联系上,能有什么好事儿?
我现在想不起秦越到底对我做过什么,在我遗忘的记忆里,也包括了他,他似乎对他很恐惧。
“桐桐,这里也疼……”小耀拿着我的手继续往下放。
我单手撑着脑袋想事儿呢,手就被他……
“……”我反应过来,下意识就抬手打了一下。
就看见小耀可怜巴巴的蜷缩了一下,疼的捂下腹……
“桐桐,你谋杀亲夫。”
我耳根红透了,拽着他的耳朵威胁。“闭嘴。”
小耀很乖的闭嘴了,翻身趴下,把脑袋都埋在了柔软的枕头里,大有要憋死自己的架势。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小耀……老爷子葬礼,你打算怎么办?得大办啊,声势越浩大越好,让媒体都来,你得哭,你得扮演孝子贤孙。”
我小声说着,虽然知道这很为难他。
老爷子对小耀并不好,甚至更多的是苛刻和虐待。
他们对小耀不管不问,明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却依旧只是把他扔在孤儿院,见他是天才以后才想着带回厉家,给厉家增添光彩。
却又在他‘疯癫’,天才光环不再以后,毫不留情的将他抛弃,甚至是……想要彻底毁掉他这个污点。
人性的恶,在厉家真的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葬礼,办不成。”小耀埋在枕头里,声音低沉。
大概是嗓子的缘故,他的声音冷冽中透着恨意。
“办不成?”我愣了一下,不办婚礼肯定是不行的。
厉三爷也趁着这件事故意炒作呢。
炒作他是厉家现在的当家人,厉氏集团就应该由他来管理。
“啊啊。”门外传来拍门声,然后是犬吠。
我知道肯定是有陌生人来了。
可这里……小耀住在这里应该没有人知道。
“星星。”我开了房门,是那个聋哑大叔,他用手语和不太标准的发音告诉我,是星星回来了。
我惊喜的看着对方,往走下走去。
星星被陆哲送去医院,肯定是脱离了危险。
“这狗生命力也挺顽强,随主人。”陆哲穿了交警服,应该是刚下班,顺路把星星送过来。“这狗挺聪明,该当警犬。”
我蹲在地上,看着腹部还缠着纱布的星星,冲它伸手,大狼狗开心的摇着尾巴冲我跑了过来,扑到我怀里。
那一瞬间,我脑海中浮现的是小时候的画面。
“啸天,咬他!”
“啸天,上!”
“啸天,抢!”
记忆里,我好像带着啸天做了很多不得了的事情。
但暂时,想不起来太多。
唯一记得的是,我经常带着啸天威胁恐吓小时候的傅殷雷。
想起那些……我似乎能明白傅殷雷为什么厌恶我,为什么觉得我是骨子里就是坏了。可他应该纯粹的厌恶我才对啊,我死后他装什么深情人设。
受虐倾向吗?我小时候放狗咬他,他还要对我表演深情,骗我说他才是我的爱人。
果然还是有病的。
“小耀没事吧?”陆哲问了一句,蹲在一旁揉星星的脑袋。
星星好像能区分好人坏人,对陆哲也挺温顺的。
“受了伤,全身没多少好地方,床上躺着呢。”我小声说着。
“白景霜没死,阿城……认罪,最近凶手突然没了动静,也不再露面,不知道这个连环杀人案是不是就到这里结束了,希望阿城就是背后的人,他死了,一切都结束了。”陆哲小声说着。
从目前的表现来看,杀人犯好像确实销声匿迹沉寂在水底了,就好像阿城死了,凶手也消失了。
“而且,警方从第三名受害女性体内发现被侵犯后留下的DNA与第一个男性死者的DNA对上了。”陆哲声音低沉。
受害人就是杀人犯,杀人犯最终也变成了受害人。
这场连环杀人案的完美之处在于,凶手就藏匿在被害人之中,你永远也猜不到,下一个杀人凶手是谁。
“我以前听说过交换杀人,不同的陌生人替对方杀人,但这种杀人犯也成为被害人的连环杀人案,从没有听说过。”这种明显是有组织有预谋甚至有纪律可言的连环杀人……
“持续没有下一个受害人出现,阿城被定义为最终杀人犯的可能性很大,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陆哲的直觉还是很准的。
因为我也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杀……程秋桐的人,还没有找到。”我看着陆哲。“有没有可能,也是未来的受害人之一,比如白景霜,她负责将程秋桐骗到老街巷子,之后受害人才动手,她身上绝对有秘密。”
我始终都觉得白景霜这个女人不简单。
陆哲点头。“所以我最近除了上班就是盯着这个女人。”
“你最近也要小心,厉家也是龙潭虎穴。”陆哲起身,看了眼楼上的位置,小耀站在窗边。
他冲小耀摆了摆手,刚要走,厉三爷又来了。
确实是阴魂不散的。
这次一起来的,还有林建业。
“桐桐啊,厉家老爷子去了,你和厉念尧……”林建业提到厉念尧的名字还觉得害怕,咬牙开口。“离婚吧。”
我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林建业。“怎么?林暖被狗咬了,狂犬病毒跑你脑子里去了?”
林建业脸一黑。“当初你是被欺骗的情况下有了这份婚姻,我作为你的父亲,有责任帮你申请婚姻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