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芷伴着秦北夜的心跳声,将他霸气的话全部收入耳中。
虽然秦北夜的话霸道又不留情面,但全是对她的在乎,慕夕芷靠在他的怀里,依旧身体无力,问道:“怎么连本带利讨回来?”
秦北夜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声音哑得不敢听:“自然你敢想着和野男人生几个孩子,本王就让你几天下不了床。”
慕夕芷原本就已经泛着粉意的脸颊更是爆红,她诺诺地出声:“你……”
可下一秒,她整个人被腾空抱起。
秦北夜站起身来,没有走楼梯,而是直接稳稳抱着慕夕芷,脚在栏杆上借力,人便已经自阁楼上而起,以轻功直直朝着寝殿而去了。
……
翌日
礼部正喜气盈盈、热火朝天的忙着今晚皇后的寿宴,而户部众人却是愁云满面。
近日他们户部同僚接连出事,虽说都是他们自己贪污受贿,是自食恶果,但是这在朝中为官做宰的,又几个人是干干净净的。
因而户部众臣近日人心惶惶,都是夹着尾巴做人。
尤其是户部那几个位高权重的大臣,他们就连上朝之时,都将头低得不能更低,生怕哪个地方做错了,就惹来杀身之祸。
毕竟太子殿下就是想要保他们,也要看是什么情况,他们还是小心为上比较好。
右相府
下朝之后,韩如风径自回了府,不多时,秦北夜和战武钦也来了他这里。
秦北夜坐在上首,韩如风和战武钦分列两侧,早就在此等候的袁承安和顾尧麒亦是安静地站在下方。
战武钦将一封密信递给秦北夜,道:“北宁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应该在这几日就会薨逝。”
韩如风补充道:“同时,我们派过去的人已经确定了,北宁皇帝的膳食中,被下了一种无色无味无解的毒药,加上下毒之人十分小心,因而没有被人发现,我们查探也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最终这才确定。”
秦北夜微微点头,问:“这药和秦进政现在药膳中的一样?”
韩如风应道:“是,且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这背后指使下毒之人,和太子脱不了干系。”
“难怪政帝的身体看着有些不妥当。”袁承安道。
“对,这药是慢性毒药,如果按照秦煜现在下毒的剂量,政帝大概一年半后就会薨逝,”韩如风眼神凌厉:“但秦煜和萧天狄都会选择这个药的原因,就是这药随时加大药量,便可以随时让人直接暴毙,且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还真是好计策呢,”顾尧麒一脸嘲讽:“我们这都还没有动手呢,他们倒是先狗咬狗起来了。”
韩如风道:“秦煜和秦进政父子一脉相承,都是为了权利不择手段的人。秦进政这皇位好不容易费尽心机才得来的,他自然不愿意随便放权给太子,养虎为患。”
“只是他想让我们殿下和秦煜相互牵制,却没有想到,却逼得太子担忧自己的皇位能否顺利到手,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连他这个亲生的父亲都可以暗害。”
袁承安道:“蛇鼠一窝。”
战武钦点点头,表示对袁承安此话颇为赞同,他指着桌面地图上的几处,道:“秦煜已经开始在这几个地方招兵买马,如果不出意外,他会在一年半之后,让秦进政暴毙,他再以兵马压制殿下,夺了秦仪国的皇位。”
顾尧麒撇了撇嘴,道:“真是迫不及待啊,这父子二人都一样,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秦北夜看着地图那几处,嘴角的嘲讽渐深:“也难怪秦煜愿意去做水利监管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韩如风拍了拍折扇,问道:“殿下,我们现在怎么做?”
“且按兵不动,”秦北夜盯着地图上的红圈:“推助秦煜之举,让他尽快将准备做好。”
秦北夜眼底杀意毕现:“秦进政也该感受一下,被至亲之人背叛,逼宫的感受。”
“是!”众人齐齐应道。
……
袁思婵这段时日都住在右相府里,每日和师父许神医学学医术,和顾尧麒斗斗嘴,日子也过得挺舒服的,只是不能打扰秦北夜和慕夕芷,她一直想去夜王府,却不得过去。
今日见秦北夜入府来,众人都去了书房议事,袁思婵不敢打扰,只得坐在书房外不远的廊下,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书房的门。
终于,在袁思婵望眼欲穿之时,书房之门终于从里面打开,秦北夜率先迈步而出。
袁思婵猛然站起身子,朝着他们的方向跑。
“北夜哥哥!”袁思婵叫道。
秦北夜正欲往外走的脚步顿下,回应她的招呼:“婵儿。”
袁思婵兴冲冲地靠近秦北夜,她现在可好奇了,外面的传闻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她特别想求证一番。
可人还没有凑到前面,便看见秦北夜后退了一步,和她保持了几步的距离,他道:“有何事,站在那里说便是。”
袁思婵不解,但是不介意这般说话,她兴冲冲道:“北夜哥哥,我可和你一起回府吗?我想见夕芷姐姐了。”
闻言,顾尧麒不甘示弱,绕到秦北夜身前:“我也要去,我好久都没有见夕芷姐了。”
秦北夜看着面前两张渴望的脸,表情却并不怎么愉悦,他淡淡道:“近日王妃事务繁重,会很辛苦,你们过段时间再去。”
“啊?”袁思婵有些失望:“可是我……”
秦北夜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道:“就这般,本王先走了。”
话音落下,秦北夜已经带着寒赤走远了。
袁思婵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秦北夜离开,红唇有些不高兴地翘起:“北夜哥哥怎么这么急?”
“就是啊,”顾尧麒难得的附和袁思婵的话:“他们两人的事情,我好奇的很,想去问夕芷姐。”
战武钦站在一旁,亦是有些奇怪,莫名地感觉今日殿下的心情似乎很好,除了提及政帝之时,有些许不悦,议其他事情的时候,竟然都微微勾起了嘴角。
只是没有人可以解答他们的疑惑。
秦北夜已经躲过密布的眼线,快速地回了夜王府。
临近午膳时分,阳光晴好,照得人睁不开眼睛,可却分毫没有影响秦北夜的速度。
径直回了隐月洲,来到寝殿门口。
见到秦北夜,候在此处的映月和另外两个侍女连忙迎上来行礼:“奴婢见过殿下。”
秦北夜微微抬手,看向紧闭的寝殿大门,道:“王妃还没有醒来吗?”
映月应道:“是,奴婢们一直守在这里,并没有听到王妃传唤。”
“知道了,”秦北夜应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映月带着两个侍女欠身退下。
秦北夜自行推门而入,又轻声地将门重新关上。
他身上还穿着厚重的朝服,看上去正经而又严肃。
可他随即的动作却惊破人的眼睛,他缓了步子,竟似那梁上君子一般,悄声缓步地往寝殿深处走。
寝殿里安静无比,窗户只留开了一条缝,床幔无声地垂挂着,遮去了宽大木床上的景色。
秦北夜动作极轻地拂开床幔,映入眼帘的便是床上那缩成一团的纤瘦身影。
秦北夜嘴角微勾,眼底盈满宠溺,悄声行至床旁。
金丝软垫铺就的柔软大床上,慕夕芷的小脸正深陷枕头中,裹着被子,睡得正香,她的头发凌乱地铺在床上,微肿的红唇轻轻张开,伴着呼吸微微开合。
秦北夜在床畔蹲下,看着慕夕芷毫无意识地沉睡着的脸,笑意愈深。
他的脸越凑越近,身边萦绕的都是慕夕芷身上淡淡的体香,他只感觉自己身体中的血液丝毫不受控制地发热发烫。
终于,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全面崩盘,薄唇凑上面前对他拥有着致命吸引力的红唇。
慕夕芷原本昏昏沉沉地睡着,却感觉胸肺之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面上微微泛着痒意,她眉头微微蹙起,眼睛缓缓睁开。
伴着轻微的嘤咛声:“唔……”
而这一声嘤咛落在男人的耳中,他脑中那根堪堪连着的名为理智的线,彻底断裂,他身体压低,扶着慕夕芷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在两人的喘气声中结束,慕夕芷彻底清醒了,她看着自己面前这张俊脸,原本就睡得微红的脸更是红得似要滴血:“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闻声,秦北夜宠溺一笑:“我已经上朝回来了,小懒猫。”
“啊?”慕夕芷声音还带着沙哑,她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秦北夜伸手将慕夕芷两侧的头发抚顺,一边回道:“午时将至。”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慕夕芷一惊,就欲起身坐起来,可是堪堪坐起一半,她全身的酸痛感就猛然袭来,身子软软地就要倒下去。
秦北夜眼疾手快,将她的身子连带着被子,一同捞进自己的怀中,稳稳地抱着。
慕夕芷惊魂未定,人就已经进了一个结实的怀中,随即听到那磁性而温柔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你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