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王爷会不会真的去了那边?”斜瞟了眼静怡轩的位置,香柏语气愤愤。
“去与去不又岂是咱们能管得了的?”香绮清秀的脸庞也冷淡了几分,“一会儿进去与小姐别说静怡轩的事,就说邵公公派人来找过王爷就行。”
“你当我傻啊?什么香的臭的都说给小姐听。”香柏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气咻咻的端起漱口的温茶走向虞姣的房间。
别看楚煜昨晚不是在这住的,可今日皇宫有宴,为了慎重起见,还是要伺候虞姣早早起来梳洗打扮。
香柏轻手轻脚的推门走了进去,先将手里的托盘小心的放在外间屋的桌子上,而后才迈步走向里间。
后端着热水跟进来的香绮只见她的背影一顿,而后便蹑手蹑脚的转过身,满脸欣喜的对着自己猛点头,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弄的香绮先是一愣,紧接着明白了什么似的眼前一亮。
不敢出声,她张嘴虚做了个王爷的口型,那边的香柏还不等点头,便听到里面传出楚煜的声音:“嘀嘀咕咕在那说什么呢?香柏过来伺候夫人,香绮去通知前院把本王的朝服拿来。”
楚煜的生物钟是到点就醒,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其实醒的时候他也想了,邵安见不着自己能不能惊慌,可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一脸娇憨睡态的小丫头,他愣是没舍得起来。
姣姣昨晚可是说了,来了月事肚子疼,结果丫鬟的手太小,汤婆子太烫都不可心,就他的手够大还够热,捂在小腹上特别舒服,一会儿就不疼了。你说他的责任这么重大,怎么能提前起来?邵安重要还是姣姣重要?还用说吗?
所以这位爷心安理得的躺那给怀里的丫头捂肚子,顺便亲亲摸摸捣捣乱,完全不理会外面的护卫与暗卫都快把王府翻成底儿朝天了。
楚煜身边的人真的不是摆设,即使他们没进楚煜的卧房贴身守卫,那卧房的前后左右也有着大批的明卫与暗卫保护的溜严,可以这么说,只要贼人不是挖地道钻进主子的房间,别的办法指定躲不过他们的法眼。
不过这想法仅仅截止到昨晚之前,因为就在昨天晚上,在他们自认再周密不过的保护下,他们家主子不见了。
此时的徐明等人已经顾不得追究责任了,他们就想知道自家主子哪去了?
怀着仅有的一丝希望,他们在看过了书房与练武场后,又先后去了虞姣住着的凝香阁与俩姑娘住着的静怡轩,结果把能找的都找遍了还是没见楚煜的人影,这回这些人彻底傻眼了,枉费他们自诩武艺高强,防范布置精湛,结果堂堂一个大活人被掠走了,竟然谁都没看见?
正派人将姜云霆叫来,准备和其商议商议,是暗中寻找还是大明气鼓的报案时,凝香阁派了个丫鬟来取主子的朝服。
姜云霆徐明众暗卫一干人等,所有人都是一个表情:(⊙﹏⊙)
寿王府正门大开,不同于往日的高头骏马,今日却是两辆马车驶了出来。
前面的马车不用说,坐的正是楚煜与虞姣,后面的马车里坐着的则是柳妈妈与假扮香绮的暗十九。
本来对于暗十九假扮香绮一事楚煜是相当看好的,可今日他却是格外的看不顺眼,原因很简单,虞姣的月事来了,如此私密的事邵安知道也就罢了,毕竟他是个公公,可暗十九一个大男人,却要照顾来了月事的姣姣,即使身边有个柳妈妈,完全不必他往前凑合,楚煜心里也忍不住的别扭。
见楚煜从上了马车便面色阴沉,虞姣不解的道:“王爷,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听到虞姣此问,楚煜有不妥也不能说,只能转移话题道:“没什么不妥之处,姣姣只要记住,对宫里的人多加小心,不是熟识的人千万不要跟着胡乱走,若万一碰到了类似于公主府中的事,”说到此处,楚煜的压低了声音道,“姣姣只要保全了自己,剩下一切都有本王在。”
这话无疑是在告诉虞姣,若真有危险你就进空间,剩下杀人灭口的勾当都交给本王来管。
虞姣终于明白,为何明明是给人做妾自己还不断的弥足深陷,实在是有人在背后给你依靠的感觉太好。
她轻轻将脸颊依偎在楚煜的肩膀上,抿唇轻笑着道:“王爷放心,当初我能在公主府上平安无事的出来,如今这皇宫内院也定能安让无恙的回去,我还要给王爷生儿育女,陪王爷白头偕老呢。”
楚煜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意,轻怕着虞姣的手道:“既然有这觉悟,回去就乖乖的按时吃补品,养壮了身子才能给本王生下健康的孩子。”
虞姣好笑的娇嗔道:“王爷,我要是真被养的和您一样壮,您早就被我吓跑了。”还养壮?别逗了好吗?
就在二人亲亲我我甜甜蜜蜜之时,马车以来到了宫门之外,看到马车上的‘寿’字,等候在此的车马皆是往后退了退,毕竟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寿王殿下是个让他们既仰慕又敬畏的存在,谁都不敢造次。
虞姣感觉外面声音有异,明明刚刚还有着车水马龙的嘈杂声,突然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她谨慎的坐直了身子理好了衣摆,小声问道:“可是到地方了?”
楚煜点了点头,还没等想说些什么,马车以停了下来,只听外面有人道:“可是寿王殿下?”
知道这是宫门处禁卫军盘查的,楚煜伸手将窗帘撩起了一半,他这一半撩的很是讲究,从外面只能看到他本人,身旁的虞姣则露出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肩膀,看不到半分容颜。
车外的禁卫军官直呲牙,犹豫了半天到底是没敢说,劳驾王爷您把帘子再往上拽拽,只能闪开身子将寿王府的马车让了进去。
马车缓缓行入皇宫,车外的邵安隔着帘子请示道:“王爷,咱们先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