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没有嫡孙的情况下,庶孙也是孙子,哪曾想这人还没看着影呢,就接连听到此女的消息,先是十里红妆,再是正门入府,不管是哪一个瑶妃娘娘都不满意。
但还是那句话,她家儿子想要个女人着实不易,为了不让儿子面上过不去,前脚听说皇上赏赐了,她后脚就跟了上来,不过那赏赐的东西却是及有含义。
两匹宫缎是粉红色的,祥云满地的子孙万代被褥十件套也是粉红的,赤金嵌玉的金钗上镶着粉红色的美玉,连套万花地儿的茶杯都是粉彩所制……这真是处处点明虞姣的地位,深怕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乎所以。
虞姣看到这些只有一个想法,果然婆媳是这世上最大的冤家,这还没见面就开始给自己下马威了,不过再一想,自己只是个妾,说是婆媳简直太过抬举自己,再说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见到一面,管她对方乐不乐意?
阿Q的想着,她伸手想拿只粉彩万花地儿的茶杯瞧瞧,结果这茶杯还没碰着呢,就被楚煜伸手拦下:“这是母妃的一片心意,怎能如此轻慢?邵安,把这些东西与父皇赏赐的东西放到一起,务必好好保管。”
“是!”
看着领命而去的邵安,虞姣抽了抽嘴角,强忍着才没问出一句:你连自己亲妈都不信?更别说你亲妈那个儿子还不一定能活的长远。
瞧着小丫头一脸呆萌的样子,好吧,寿王殿下不知道什么叫呆萌,他看着小丫头一脸哑然无语的样子,只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低头允了允那因惊讶而半张的红唇,看着上面亮晶晶的水润颜色,心情转好的教育道:“姣姣,皇宫是个极其可怕的存在,在那里父不是父,子不是子,所谓的母子深情更抵不过一纸皇权,所以说,皇宫里的人,谁都不能相信。”
看遍了史书的虞姣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她仍然为楚煜亲口吐出的话语而惊骇,毕竟对方以是成年的皇子,以瑶妃娘娘的年纪来看,若是舍掉了这个儿子,今后也极难再生下健康的儿子。
难道一个公用黄瓜的宠信,真比的过自己的亲生子吗?
“王爷,若是你进了皇宫,会不会也不再相信我?”虞姣知道自己这话问的很傻,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问了,问的好似,如今的楚煜就相信自己一般。
“傻丫头,你与本王是不同的,咱们俩共同拥有一个空间,可谓是生死相连,只要你一心为着本王,本王又怎会不相信你?不许胡思乱想!”亲昵的捏了捏虞姣的小鼻子,楚煜笑的温存。
揉了揉自己被捏的鼻头,虞姣照旧是满心无奈,连甜言蜜语都要带着一个前言,得是她一心为着他,他才会信她,寿王果然是寿王,句句带着皇家风范。
正想着,就听楚煜道:“喜欢刚刚那套粉彩万花地儿的茶杯?本王记得府中有一套粉青地儿百子花开的茶杯,和刚刚那套有些类似,一会儿让方总管给你找来。”说完,他揉着虞姣的脑袋,语重心长道,“姣姣,不管你喜欢什么本王都能给你找来,那些外人送来的不明之物不能碰,知道吗?”
寿王殿下很担心,自家娇丫头虽然聪慧机灵,可与那些心思歹毒的相比,毕竟单纯了许多,不时时刻刻盯着,他是真不放心。
虞姣姑娘很无语,她没想到换了个朝代,竟然还有人告诉她,不要拿陌生人的东西,她看起来就那么弱智吗?
不满之下,她嘟着唇瞪了楚煜一眼。
眼瞅着弯成月牙儿般的粉嫩红唇,变成了肉嘟嘟的样子,寿王殿下喜欢的不知怎么好,忍不住张嘴将之吃掉。
话说在这以前,他从不知唇与唇的接触是如此的美妙,别看他吃东西生冷不忌,战场上摸爬滚打也无所顾忌,可在这方面他还是挺有洁癖的,唯有对着眼前的小丫头,总感觉她身上的每一分都泛着甘甜,每一寸都让他喜欢,从头到脚都吃不腻。
仗着自己府中有位会调理身体的好大夫,楚煜当晚难得放、纵,将怀里的小人一吃再吃,第二日差人给虞姣准备了养身的药浴后,才精神抖擞的前去上朝。
虞姣则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被柳妈妈不舍的叫起:“夫人,该起了,今儿是您接管内院的日子,再过会儿这王府的各路总管就该到了。”
接管内院?虞姣一个激灵睁开眼,看到身旁的柳妈妈下意识道:“王爷呢?”说完,她便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瞧我这傻的,王爷上朝这么大的事竟然被我睡过去了?柳妈妈,明天早上王爷起来的时候一定要叫醒我。”
不能被宠爱了几天便忘乎所以,喜欢的时候什么都是好的,厌恶的时候这些都是错处,她在任何人身上都可以犯错,唯有对着楚煜这个衣食父母,半点错处都不能犯!
大祁国皇子在父亲在位时极少有封号,多是以年龄大小排位,如三王爷、四王爷、五王爷等,这里面唯二特殊的,便是瑶妃娘娘身下的两子,而之所以这样,则是因为瑶妃的第一个儿子,等于是为了景孝帝死的。
当时的景孝帝还是一个光头王爷,本身受先帝赏识,又会拉拢群臣,可以说是众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因他的风评与三王爷楚熠类似,所以经常有大臣为了讨好,送他歌妓舞女。
那一天正赶上他生辰之日,有人请了一队舞女编排了几只歌舞,就在众人看的起兴之时,歌舞中突然冲出一个女子,高喊着景孝帝的名字,说自己已经怀了他的骨肉,求他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这么绝情。
她若是说别的,王府的护卫早就上前拦截,可听到骨肉二字,这些人愣是没敢动。
那女子畅通无阻的来到景孝帝的面前,凄楚的面容霎时大变,口中高喊着“楚贤,你还我清白!”人以拔下发髻上的簪子朝着景孝帝刺了过去。
这突如起来的场景把众人都吓傻了,侍卫再想过去已然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