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游得很有目的性，便是顺着潭底摸过去，而且似乎不止来过一次，很是轻车熟路。
相比较之下，苏梨就有些笨拙了。
这寒潭底下，有数不清的怪石嶙峋，尖锐的石头口，一不小心就会蹭破皮肤。
苏梨不熟悉这里，不得不减慢速度。
凤无深往前了一段距离，扭头缺见苏梨还在身后好长一截，皱了皱眉，不得不又折返回来。
是他大意了，忽略了苏梨没有他在水里灵活。
这段进入禁地的潭底之游并不短。
以苏梨这样的速度，恐怕到不了禁地，便会缺氧。
他回身过来帮助苏梨。
熟悉这里一草一木的他，能够轻而易举的躲开周围那些锋利的怪石。
苏梨呗他拉着手，如今也顾不得反抗，赶紧跟着他往前。
她自认为自己水性还不错，但跟凤无深一比，还真是捉襟见肘。
还不到？
苏梨抬眸向前面看，此刻恐怕已经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
周围的冰寒在迅速消耗着体温。
身体不得不消耗更多的氧气来弥补体温上的不足。
苏梨有些吃不消了，手脚酸软，开始麻木。
这是缺氧的表现。
可是眼前还是一片湛蓝。
清澈的潭水之中，只有凤无深在奋力划水的身影。
还没有光，还没有到。
苏梨头有些晕，眼前开始花了起来。
凤无深察觉到她的异常，扭头，就见苏梨有些茫然的摆动着手脚。
嘴里的废气在不断冒着泡泡。
她缺氧了？
这种情况，在他第一次下寒潭底的时候，也发生过。
他无比熟悉！
还有一小截，但看她这样子，恐怕坚持不到了。
凤无深转身，一把抓住苏梨酸软乱挥的手臂，往自己怀里一拉。
苏梨已经没有多少力气。
这个时候，灵力也不能当空气来呼吸啊？
帷帽早已经在水流涌动之中被掀飞了去。
苏梨那张满是疤痕的脸出现在了凤无深的眼中。
但他看到更多的，是苏梨那双明亮的眸子。
苏梨想张嘴说话，她撑不住了……
然而，凤无深并没有给她张嘴的机会。
放大的俊脸靠近苏梨的那一刹那，双唇相碰，赖以生存的空气被他传渡过来。
唇上的柔软让苏梨惊愕的睁了睁眸子。
这家伙……
“别反抗！”
凤无深的传音入密在苏梨脑海响了起来。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的流氓？
冰寒的湖水在四周流动。
苏梨能够感觉他们在上升。
凤无深即便在一心二用，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有用速度。
苏梨看到了头顶的光亮。
那是潭面吗？
苏梨皱了皱眉。
“哗啦……”
两人齐齐出水。
分开的刹那，苏梨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凤无深则略微有些气喘，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那柔软的触感。
四肢恢复了些许力气，苏梨不再需要凤无深的帮忙，划动潭水，向岸上过去。
凤无深随后跟上。
苏梨爬上岸，又休息了片刻，那种半死不活的感觉才渐渐退去。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刚刚那，算是吻吗？
苏梨不争气的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