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黎若薇刚要开口说话,突然听到隔壁传来开门声和下楼的脚步声。
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几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往下看。
宴时琛一身黑衣,弯腰钻进了车里。
他很快发动引擎,车子在黑夜中疾驰而去
黎若薇咬着唇,捏紧了手指。
电话里张文兴还在骂骂咧咧,看样子是真的气坏了。
也难怪,他在商业圈混的风生水起,多少漂亮姑娘贪他的权,他的财。
想方设法倒贴他的人数都说不过来。
临了被江觅这样一个小丫头片子耍了,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舅舅,你先别生气。”黎若薇转身,走到床边坐下。
她心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既然她得不到宴时琛的心,那江觅也别妄想得到。
黎若薇脸上带着算计的表情,对电话里的张文兴说道“你放心,没有她,还有另一个呢。”
“什么意思?”
“你应该不知道,她还有个妹妹,长的跟她一样好看,你一定会喜欢的。”
张文兴却不怎么相信黎若薇的话,“这姑娘一看就知道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怎么就确定她愿意把自己的妹妹交出来?”
黎若薇不以为然“她不愿意,自然有可以让她愿意的方法,我记得他有个喜欢赌博的父亲,到时候可以……”
不知道黎若薇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张文兴听到最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邪恶的笑了,“你放心,只要事成,舅舅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宴时琛赶到水云间门口的时候,江觅就蹲在地上。
几个警察围着她,想要劝解什么,可是江觅满嘴胡话,让几个警察都无可奈何。
其中一个警察看到宴时琛,连忙走了过来,“宴先生是吧?江小姐的情绪有些不稳定,不听我们的话,也不让我们碰,我在想如果实在不行,要不要送到医院。”
宴时琛看了一眼江觅,对警察微微颔首,“麻烦各位,我先带她回去。”
他走过去,将江觅拽了起来,江觅下意识的去挣扎,嘴里还不满的说道“别碰我!”
她的胳膊肘很用力的捅在了宴时琛的肚子上。
旁边的警察看的表情都皱在了一起。
宴时琛闷哼了一声,表情微变,然后又很快恢复正常。
他声音沉沉“江觅。”
江觅听到宴时琛的声音,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她抬眸,盯着他深邃的眼眶。
几秒过后,江觅突然傻笑了一声。
真好。
宴时琛来接她了。
宴时琛看她神志不清的样子,身上却闻不到任何的酒味,很难不怀疑她这副样子究竟是不是装出来的。
为了不再继续丢人,他像揪着小鸡一般直接将她塞进了车里。
傅之则到的时候,刚好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在车里,目光紧紧的看着江觅的方向。
直到宴时琛的车消失在黑夜中。
他也一直没有下车。
从遇到江觅的那天开始,这样的错过,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总以为自己有机会,可是每次看到的只有江觅和宴时琛的背影。
有时候,傅之则想想也算了。
但看到江觅脸上那沁人心脾的笑容,那副活力满满的模样,总是让他在无数个夜里无法释怀。
他算不了。
他也不甘心。
特别是在江觅把一腔热爱全部给宴时琛时,他更加无法释怀。
凭什么那个人可以是宴时琛,而不是他。
上了车以后的江觅还是不安分,几次想要去抓宴时琛的领带。
宴时琛开着车,哪里能让她这么闹。
他腾出一只手,按住了她的手,呵斥道“江觅,别闹了!”
江觅被他这么一凶,果然不敢在闹了。
她乖乖的窝在座椅上,噘着嘴,表情看上去有些委屈。
宴时琛瞥了她一眼,继续盯着前方,“你还要演戏到什么时候?”
胆子大到敢去找张文兴那种人,这会儿摆出这样一副委屈至极的表情是给谁看的?
江觅思绪还处于混乱中,她没有理解宴时琛话里的意思,只当他是在责怪她。
她一下子就更委屈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宴时琛微顿。
不知为何,这句话像是小猫的利爪,挠的宴时琛沉静的心脏一团乱麻。
他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他转过视线,看向江觅时,却看到她闭着眼睛,呼吸均匀,明显是已经睡着了。
回到家,宴时琛抱着江觅上楼。
黎若薇听到动静,从卧室出来,刚好就看到宴时琛抱着江觅。
她的心中,瞬间被嫉妒占满。
她诧异的看着两人,“琛哥,江觅姐这是怎么了?”
宴时琛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然而走了两步以后,他又突然停了下来。
“若薇。”
黎若薇心底莫名一颤,表面上却依旧保持镇定,“琛哥,怎么了?”
“好好待在这里,把孩子生下来。”男人低沉的话语带着警告,“任何时候,都不要参与我的事,我不喜欢多事的人。”
黎若薇死死的咬着唇,她不甘心的看着男人的背影,还是没忍住,“可是,你明明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在意她的事情?”
宴时琛脚步再次停了下来,他微微侧眸,冷声道“她的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在意,但我不喜欢某些人自作聪明。”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
黎若薇站在原地,攥紧了手指。
什么不在意,什么不喜欢。
宴时琛,你究竟是在骗别人还是在骗自己!
江觅被宴时琛扔在床上,她突然惊醒,一脸茫然的看着宴时琛。
“醒了?”
宴时琛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江觅脑袋还有些晕,但是思绪已经清醒了很多,“你……你送我回来的?”
宴时琛厌恶的皱了皱眉,“不会喝酒,还要碰酒精,江觅,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还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江觅张了张嘴,“我没有喝酒……我……”
她说到一半又反应过来,这样的解释对于宴时琛而言,就是欲盖弥彰。
如果没喝酒,她一路上发的疯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