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夫?
一语激起千层浪。
众所周知,今晚的宴会明面上是为了庆贺秦鸢的生日,实际上是秦太太特意为秦鸢举办的择婿宴。
因此,港城各大有头有脸的权贵都将家族中的年轻未婚一代的子侄辈带了过来。
但如今,霍峣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二小姐还没成婚,私底下就已经有了情夫?
秦太太面对众人的窃窃私语,眉心紧蹙:“霍二爷这是在开什么玩笑?我女儿怎么会跟这个人牵扯在一起?”
她手指的方向不是别人,正是被霍峣踹倒在地上,此刻动弹不得、奄奄一息的黎若男。
谁不知道黎若男虽然留了个寸头,耳朵上还打着成串的耳钉,但实际上却是个一直以假小子打扮的女生。
她跟秦鸢?
这怎么可能?
秦太太直觉霍峣怕不是故意上门来找事儿的?
“是么?”
霍峣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里的匕首,修长的指尖慢慢滑过闪着白光的刀刃,笑意渐浓,“秦太太怎么不亲自问问你女儿,看看她跟这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秦太太转头看向秦鸢。
“秦鸢,你来说,你跟黎若男之间是不是什么都没有?只要有人故意诽谤你,甭管他有多大来头,妈一定站在你这边!”
秦太太自信一手养大的女儿,绝不会跟一个假小子纠缠在一起。
黎若男算是个什么东西?
她出身的黎家,不过堪堪能够上港城豪门的门槛。
能配得上她女儿?
最重要的是,黎若男压根连个男人都不是!
秦太太厉声质问秦鸢,却见后者的眉眼突然闪过一抹迟疑之色,犹豫地歉疚抬眸。
“妈,我……”
这一瞬的迟疑,无比清晰地落入秦太太的眼里。
知女莫若母。
秦太太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瞳孔骤缩,身子踉跄着差点站不稳。
好在秦老爷在身旁及时扶了她一把,这才将人扶住。
秦太太难以置信地问道:“秦鸢,你好好说,你跟这个假小子到底有没有关系?”
这一次的质问,显然没有刚才那般掷地有声。
秦鸢微垂着眼眸,漆黑的眼珠提溜转悠着,像是在思忖对策。
陈桑觉得她这眼神有点意味深长,看出她心中算计,担心像刚刚的DV事件一般,再次被她蒙混过关,直接对着秦鸢加了一针强心剂。
扬声道,“秦二小姐要是不想承认的话,我不介意当着众人的面,将花园里听到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全部复述一遍。”
当时的对话有多不堪入耳,秦鸢作为当事人,比任何人都清楚。
男女之间一旦情动,私底下那些调情的话自然会说得更放浪一些。
加上她和黎若男之间平时就是爱玩刺激的,那会儿在灌木丛里,只当没有人在,更是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可到头来,那些话竟然成了此刻的催命符。
秦鸢悔不当初。
倒在地上的黎若男颤巍巍地爬起来,强撑着挡在她面前。
“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别招惹秦鸢。”
黎若男满脸是血,衬得那张俊逸的脸上不由多了几分带着血腥味的破碎感。
宾里的几个小姑娘看得都要心碎了。
陈桑忍不住要为两人如此励志的旷世之恋拍手鼓掌。
照黎若男这么说,合着还都是她的错了?
“是谁先招惹的?原本你们俩在花园偷情,我无意路过,只当什么都没看到,想将这件事揭过去就此不提。”
陈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可架不住这位秦二小姐急着想将我从秦家赶出去,不惜诬陷我偷盗项链。事后,你为了防止她诬陷的真相曝光,又故意切断电路,趁机想要杀我灭口。”
“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不是你们在一而再、再而三地故意招惹我吗?”
陈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掺和港城的这些豪门破事。
谁爱谁,谁跟谁有一腿,都跟她无关。
但若是这些人非要招惹到她身上?
抱歉,她绝不会轻易惯着。
不就是撕个鱼死网破吗?
来啊!
谁怕谁?
陈桑眼眸之中的狠绝之意丝毫不似掺假。
秦彻在一旁听得一脸懵逼:“这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刚刚还在说项链的事吗?怎么突然扯到了我二姐和黎若男身上?”
林嘉亦跟秦彻差不多,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不过,她脑子比秦彻稍微好用一些,慢慢地琢磨出一点意思来。
林嘉亦猜测:“你二姐跟这个叫黎若男的是一对,担心奸情暴露,就怒而选择杀人灭口?”
“放屁!”秦彻呸了一声,“我二姐怎么可能会跟黎若男在一块?你牙齿缺个豁口,脑子也缺根筋吗?”
喷人时,那飞溅的唾沫直直地喷洒到林嘉亦脸上。
法术攻击连同物理攻击齐齐上阵。
林嘉亦被恶心得不行,感觉整个人都要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