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在挨了这巴掌后，脸上的傻笑终于消失。
“她不是赵冠玉的未婚妻。”
“咋啦？这话你说了算？你知不知道姜姐背后……”
“就像我跟你说的，我要给自己留最后的底牌，所以这次合作，我自然也有准备。”
“比如？”想明白了一切的百里苏，此刻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不仅仅是因为对方这次没有选择这家公司合作，更多的反倒是为了姜涵茹打抱不平。
“如果想要继续这次合作，不论他们两家之前提出的是什么要求，跟我之间的合作所带来的收益，并不算在其中。”少年微微勾起嘴角，“所以赵冠玉还是以前的赵冠玉，但我不是以前的李长远。”
他浑身透露出的自信，再也找不出几个月之前，一心只会读书的影子。
百里苏死死盯着对方，上下打量许久。
终于承认，现在的李长远，早也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拿捏的小子了。
“那……”
“你慢慢吃，我先去找师姐道歉去了！”
小胖子话都没说出口，就直接被堵了回去。
某人脚底抹油跑得飞快，完全没意识到，是他们凑的这饭局。
等屋里只剩下了自己，看着一桌子刚被李长远喷过茶水的饭菜。
百里苏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李长远，你他娘的倒是把账结了再跑啊！”
……
另一边，姜涵茹越想越气，恨不得扭头回去给那渣男几耳光，问问某人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
刚鼓起的勇气，在想到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布李长远是自己男朋友时，根本没经过他的同意，又默默泄了气。
小姑娘低头沿着路边，不停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开始疯狂后悔，为什么要那么冲动？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个一门心思只有各项研究的男孩，有了不一样的情绪。
或许是在看着他被同学刁难的第一眼？
又或许是逐渐看着他，在人群中大放异彩？
姜涵茹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思。
“真该死，早知道就问问那家伙是怎么想的了，万一他拒绝我……”
“我不会拒绝你的。”
垂在身边的手突然被紧紧握住，熟悉的声音响起。
她猛然扭头，就看见李长远正满脸通红的傻笑。
她猛然缩回手，眼神闪躲着问：“你不是在和百里苏谈话吗？那小子的兴师问罪结束了？”
“他不是傻子，说几句就行了，师姐不一样。”
“什么意思，难不成在你眼里，我是个傻子？”
小姑娘故作生气的皱起眉，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
“师姐不是傻子，只是需要时间来慢慢解释，不是说几句话就可以的。”
某人虽说从来没谈过恋爱，但此刻铁树开花，也知道要哄小姑娘高兴。
“那你的意思是……”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女朋友！”李长远一把将人拉进怀里，“我不知道你家的背景到底多大，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给赵冠玉定下了什么要求。”
少年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情窦初开的颤意。
但嘴里说出的话，却浇灭了姜涵茹心中刚升起的喜悦。
“所以你害怕了，对不对？”她企图推开面前的人。
可惜李长远只是看上去瘦弱，拥抱她的力气，远超她的想象。
“我没有害怕，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你家里长辈的要求有多么难以抵达，我都会努力让自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你……”姜涵茹心尖一颤，“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
“很难的，对于白手起家的你来说，想要达到他们的要求，简直是天方夜谭。”
“所以呢？你都已经是我女朋友了，我还要因为害怕而把你推开吗？”
李长远松开了手，满脸认真的看着对方，眼神中满是坚定。
“李长远。”姜涵茹低下头，“我知道这么说有些自私，但如果你达不到他们的要求，我也会……”
“我会达到的，就像是现在我所达到的成就，对于那个高考失利的小子来说，不也是天方夜谭吗？”
少年重新牵起她的手，脸上满是温暖的笑意。
小姑娘犹豫了一下，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跟着一起笑了。
然后……
老李看着朋友圈两人凑在一起的亲密合照，以及暧昧的文案。
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你们两个！赶快！滚回来！”
李长远接通手机的瞬间，只听见老爷子撕心裂肺的咆哮。
他苦笑着看向姜涵茹，拉起对方的手，来到老李办公室。
“不是，我让你们俩去参加比赛，不是让你们俩变成这种……”
老李盯着二人拉在一起的时候，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比赛就不能在一起吗？”姜涵茹翘着下巴，“人家又没规定，参赛人员之间不能有恋爱关系。”
“人家规不规定，我不知道，那万一你俩分手，影响咱们的比赛结果了咋整？”
“老师你能不能盼着点好，我们俩才刚在一起，你就开始想我俩分手的事了？”小姑娘撇嘴，“没见过这么泄气的。”
“这也不是泄气不泄气的问题，别人不知道这场比赛意味着什么，你们不会不知道。”老爷子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我们为这场比赛做了很多准备，包括整个九困基地……”
“可您还是决定送我们去了，不是吗？”李长远打断了他，“从某种程度来说，也是因为您认可我们的能力。”
“能力归能力，你们就敢保证，你们俩现在的情况，一定不会对比赛造成任何影响吗？”
老李犀利的眼神，直接将他们钉在了墙上。
没人敢保证，因为感情问题出现情绪波动，会不会对实验结果造成影响。
又或者说，谁也不敢保证，在比赛阶段，二人的感情不会出任何问题。
老爷子突然转头看向姜涵茹：“有些事情那小子不知道，你心里难道不清楚？”
“家里的事情，就一定要跟我息息相关吗？”小姑娘皱着眉，“就连一点同龄人该有的冲动，我都不该有，对吗？”
面对她的质问，老李也有些不忍。
眼神在两个孩子身上扫过，最后还是低下头。
“不管是为了比赛还是为了其他，你们……还是分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