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自信，赵公子反而有些发懵。
“走啊，不得亲眼去看看？”姜涵茹瞟了一眼身边人，“你撬回来的人，不得盯着点？”
赵冠玉听了这话，瞬间满脸堆笑：“涵茹你是不是误会了？是这家伙主动找到我们，我可不会主动撬你墙角。”
“呵……”小姑娘冷笑。
“虽然我当时也不信，但想到这是你师弟，多多少少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就只能把人带回来了。”
“先去看了再说。”
她一马当先走在前头，生怕错过了李长远的好戏。
红色的长发摇摆，让某人心中激荡难熬。
还不等赵冠玉发话，另一群人衣服都已经脱完，小跑着往外追去。
整个屋里，反就剩下两个人。
“这……这家伙不会真成功了吧？”刘涛呆滞的问。
对方冷笑：“哼，这才两天时间，最高级的技工都改不出什么花样来，更别说他这种半路出家的野路子。”
“但他那样，看上去不像是没把握的。”
“废话，要是你失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也得装模作样一下。”
刘涛听了这话，心中仔细一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脚下的步子，也跟着慢了下来。
等两人到时，无人机已经飞到了半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个小东西上，谁都没注意到，正主的出现。
“卧槽，好高——”
刘涛刚感慨出声，就被几道锐利的目光扫过。
“别吵。”赵冠玉看着上方，也皱起眉头。
作为国内无人机头部公司的公子哥，他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面前这玩意儿的稳定性，明显已经超过他们家最新研发出来的设备。
先不论其他用途，仅仅是对于航拍来讲，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无人机飞行的稳定性，无疑降低了对于摄影器材的要求，更别说对于操作人的技术水平，那更是下降了几个难度。
少年独自一人站在最前方，全神贯注的操控着手里的东西，根本没心思去注意，身后众人的表情变化。
无人机稳定而匀速的向上攀登，很快就来到了市面上无人机的极限高度。
当然，那只是市面上的极限高度。
对于此处站在这里的人来讲，除了刘涛和姜涵茹两个门外汉，其他人也是见过更高的高度。
毕竟他们手里的最新款……正在等待着三天后的发布会。
眼看着小东西马上就要越过那道坎，姜涵茹突然开口：“李长远！”
“啊？”
他迷茫的回头，一时没注意手上的遥控，半空中的小家伙，冷不丁哆嗦了一下。
这一哆嗦，直接带着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别飞了。”小姑娘彻底冷下脸，“这不是你该干的事情。”
“那什么是呢？”他反问，“成天泡在学校的实验室，做一些不知道欺骗谁的行为？”
“你为什么会觉得是在欺骗？”姜涵茹朝前走了两步，“这事儿跟你的研究项目，明明没有半点关系。”
“没有关系，岂不是更好，至少不会有人觉得，我在泄露机密。”
话音刚落，无人机冲天而起，以一种比之前还快的速度，直接突破了极限。
然后以稳定而迅速的状态，节节攀登，直冲云霄。
这回，别说是赵冠玉，就连刘涛这种门外汉，也看出来了这事有多牛逼。
嘴巴张的能塞进一个鸡蛋，还在嘀咕着问：“这玩意儿这么牛，是不是比咱公司三天后发布会的新品……”
“他妈的，这小子真有本事！”
赵冠玉没有回答，反倒直接扭头去另一边打电话。
姜涵茹愣愣看着面前的人，眼神复杂到，她自己都说不出其中的情绪。
但是无人机冲天而起的那一瞬间，她清晰的看见，李长远用嘴型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只有做了错事的人，才会跟别人道歉。
证明那家伙心里清楚，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既对不起他自己，也对不起老李。
可在最后关头，那架无人机还是飞了上去。
李长远望着半空，并没有将试验品飞到极限，而是开始让其慢慢降落。
该证明的他已经证明了，剩下的一切，就该交给公司的人自己去琢磨。
至于能琢磨到哪一步，那就是他们的本事。
等无人机稳稳当当落在地上，人群中炸开了锅。
李长远并没有管他们，只是走向了姜涵茹。
“为什么？”小姑娘压低了声音，“你明明不该插手这些。”
他哭笑不得：“我为什么会借助无人机，师姐还不知道吗？”
“你……我知道当初是为了你自己，也为了老李，可明明在学校，这件事情就该结束。”
“我把弄坏的无人机，给学长还原了。”他答非所问，“可是在试飞的时候，被老师发现了。”
“发现了，然后呢？”姜涵茹眨眨眼。
“他说我把时间浪费在一些没用的东西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这句话。”
李长远回过头，看向另一边。
一大群人把那架实验品围在正中间，热闹讨论的同时，动作却轻柔到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在对待没用的东西。
姜涵茹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只觉得喉头一紧。
“他可能不是那个意思。”
“可对于一个团队来说，已经是彻底的否定。”
“可我今天在这里，并没有看到你说的那些人，李长远，你该跟他们一起回去。”
小姑娘回过神来，看着他的眼神，也逐渐变得不友善。
“师姐，我也要吃饭啊。”他苦笑起来，“跟着你们搞科研没问题，孩子家里穷，在外面挣口饭吃，也不算错吧？”
“那你也不该偷别人的东西！”
终于，在她的满脸厌恶中，李长远明白了真相。
不仅没有生气，甚至直接笑出了声。
“你觉得我偷师兄他们团体的数据？”
“从头到尾，你就没有碰过无人机，唯一的接触还是到了学校后。”姜涵茹冷着脸，“据我所知，他们可是把这段时间自己的所有科研数据，毫无保留的交给了你。”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龌龊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