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亮科技树的领头人。
这种称呼但凡是出现在其他人身上，估计都得让老李扶额。
可对于李长远而言，这并不是难以实现的事情。
特别是成为姚教授的学生后。
所以姜涵茹说完后，老爷子也跟着连连点头。
原本被他寄予厚望的宝贝疙瘩，现在好像拱手让人，也不是难以接受的事情了。
对于二人态度的改变，李长远心里难免有些难受。
哪怕知道其中的原因，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
可真正听到这些话时，难免还是会难受。
“具体什么情况，等见面后再说吧。”
“那如果姚老头……”老李显得欲言又止。
“轻重缓急，我还是知道的，如果真的一定要做出选择，我会跟着姚教授的。”
少年丢下这句话，扭头就走。
原本还算是热闹的办公室，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老李笑容消失，皱着眉说：“小茹，你刚刚有些话，不该直接说的。”
“没什么该不该。”姜涵茹叹了口气，“他总是要面对的，无非是早晚的问题。”
“咱们这才刚见面，你就不怕让那小子寒了心？”
“寒心就寒心吧，我又不是项目负责人，既然一定得有人出来当那个罪人，还不如交给我。”
面对这样的回答，老李无言以对。
少年出了办公室，看着热闹的学校，只觉得神情恍惚。
明明不久之前，他还跟着爸爸一起，在工地上搬砖，企图为复读的学费添砖加瓦。
转眼就进入了国内最高等的学校。
甚至……作为校长的亲传弟子，还有其他专业的教授，企图将他挖走。
这种待遇，说出去不知道得让多少人羡慕死。
可这不是他想要的……
神情恍惚间，他又一次回到了眼镜男他们的实验室。
进门的瞬间，一大群人涌了上来。
热烈而又急切的氛围，差点把李长远魂都吓飞了。
“喂，什么情况？”眼镜男直接凑上来。
要不是中间还隔着个人，那家伙恨不得直接贴到他脸上。
不过其他人也都是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明显在期待答案。
李长远给他们整懵了。
迷茫的问：“什么什么情况？你们在说什么东西？”
“学姐呀！还是校花级别的学姐！”
“别装，今天可有人瞅见你和校花学姐有说有笑。”
“快说说，你们俩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噼里啪啦一大堆话，直接将李长远给砸晕了。
抠破脑袋也没想明白，自己今天除了去接老李他们，还和谁有接触？
怎么就让人抓着跟校花学姐有说有笑了呢？
谁是校花学姐？
谁有说有笑了？
“等等！”他伸手叫停了众人，“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绝对不可能！”眼镜男斩钉截铁的说，“那可是校花呀，我就算把这眼镜摘了，所有人都打上马赛克，我也能一眼认出来！”
打上马赛克都能一眼认出来？
某人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那你说有没有可能，跟校花学姐有说有笑的，不是我？”
“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除了你，绝对不可能有别人！”
“别说学姐打马赛克，你打个马赛克，我们也能认出来！”
对于这群家伙的危险发言，李长远实在想不明白，他们怎么能如此坚定。
更何况他今天接触的唯一一个学姐，那就是姜涵茹。
两人旁边站着个老李不说，从头到尾彼此都没憋什么好屁，哪儿来的有说有笑？
虽然对他而言，那团火焰一样的小姑娘，的确是校花级别的人物……
“好了兄弟，你都已经那么牛了，认识校花也不为过！”
眼镜男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直接将李长远给拍醒了。
“啊？”
“咱们的重点也不是认识，主要是想问问，你跟人家啥关系啊？”
“什么啥关系？”他眨眨眼，“我连你们说的谁都不知道……”
“那自然是姜涵茹大美女啊！”有个女孩子蹦了出来，“漂亮姐姐谁不喜欢？”
“姜涵茹？”某人懵了，“啊？”
“我们可是亲眼看着你俩在学校门口有说有笑，可别说不认得！”
眼镜男双手叉腰，摆出一副抓个正着的模样。
就差等着别人夸两句。
面对众人八卦的眼神，李长远试探着问：“所以你们只看见了我和学姐有说有笑？”
“卧槽……啥意思？”
“不是，除了有说有笑，你俩还干了啥？”
“该不会还干了我们不能看的事情吧？”
轻飘飘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落在人群之间，让大家眼中充满了震撼。
一直执迷于询问二人关系的眼镜男，此刻更是双目无神，如同被人抽了魂似的。
“你们一天到晚，脑子里能不能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眼镜男双眼通红：“什么叫乱七八糟的？你们还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额……”
事已至此，哪怕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眼镜男的反应过于诡异。
他刚准备继续说什么，就被一个女孩子抓了抓衣角。
李长远一回头，就听见对方压低声音说：“姜涵茹是学长的女神，可望不可及的那种。”
“噗嗤——”
本来还能憋住的某人，听了这话，直接笑出声来。
顺带一巴掌拍回眼镜男的肩头。
安慰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你你你……你杀人诛心！”眼镜男气得手指都在颤抖。
“不过我和学姐之间没什么，只能说是同学关系。”
有人眼里的光芒，重新开始点亮。
下一秒，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眼睛男一屁股跌坐在地。
李长远笑着说：“主要是，学姐跟我有说有笑的时候，校长也在旁边，你们是真没看见吗？”
“啊？？？？？”
这回，所有人都懵了。
“校长？你不是畜牧业的吗……不对不对，你是校长的亲传弟子，那你当初为什么要跟我们说你是畜牧业的？”
眼镜男CPU都要烧了，也想不通，这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李长远刚准备开口，手机响了。
接通的瞬间，电话那边直接扯着嗓子嚷嚷：“兔崽子快来，我的鸡又跑了！快来帮我抓鸡！”
“啥？姚教授你要请我吃炸鸡？”
“炸你二大爷，快到办公楼来帮我抓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