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呀!王爷,老王爷的死,完全跟小人无关,我可以对天发誓!”
邹瑾听了萧寒的话,吓得体如筛糠,赌咒发誓萧仲勋的死,跟自己无关。
“那么现在,你就把你知道的,全部都讲给本王听。
要是有一点的遗漏,本王现在就命人活剐了你!”
萧寒恶狠狠的说道,邹瑾也是他的怀疑对象,所以他刚才才会出其不意的那么问。
就是想通过邹瑾的反应,来判断他是不是谋害自己父王的人。
通过邹瑾的反应,他基本可以确定,邹瑾不是凶手。
但是他发现,邹瑾的眼睛乱转,断定邹瑾一定是知道什么,所以用剐刑来吓唬他。
“我说,我说!”
邹瑾被吓破胆,他此时已经不奢望自己能活,他只希望自己死得不那么痛苦。
于是不等萧寒催促,将那天的事情,全部讲述了一遍。
据他说,萧仲勋遇刺的那天晚上,他原本不应该在议事厅的。
是因为自己闲来无事经过,看见萧仲勋一个人在议事厅里面沉思,
就突发奇想地走了进去,汇报了一些军务。
目的就是想让上司认为,这么晚了他还在操心军务,留个好印象。
但是他那天,明显感觉到萧仲勋有些神不守舍,甚至神色中带着惊慌。
对于他的话,只是嗯啊的回应,也不多言,一副兴致缺缺状态。
这是在从来没有过的情况,因为萧仲勋是一代战神,杀伐果决,镇静从容。
就算是一个人面对千军万马,也不会出现慌乱的神色。
当时邹瑾就感觉不对,不过也没有多想。
因为当时朝堂之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说是逍遥王功高盖主,平德帝对其十分的不满,早晚会将他除去。
邹瑾以为,萧仲勋是因为这个在忧心,所以就很有眼色地告退离开了。
出门后,他感觉自己就这么走了,不太好!
他不相信陛会对付萧仲勋,毕竟两人是亲兄弟,况且萧仲勋手中还有三十万逍遥军。
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安慰一下,顺便表一下自己的忠心。
到时候,萧仲勋一定会记住自己的雪中送炭。
于是他又转了回来,进了议事厅。
他进门的时候,看见萧仲勋正站在窗口,背对着他,似是在思考什么。
他就没敢打扰,站在了桌子边等待。
哪知道,他刚站定。
倾变突起,就见眼前寒光一闪,一点寒星从萧仲勋的后背飞出。
如闪电一般,从他的眼前飞过,钉进了墙壁之中。
萧仲勋的身体倒在地上,胸口处血花飞溅。
他当时就吓呆了,不过求生欲极强的他,身体要比脑子反应快。
滋溜一下就钻进了桌子下面,然后死死地捂住了嘴巴。
他知道萧仲勋是遭到了刺杀,现在应该大声呼救。
边关守卫森严,到处都是巡逻的兵士,只要他喊一声,就会有人过来,凶手一定跑不了。
但是他想到,自己一出声,窗外的凶手就会听到。
或者凶手进来查看,那么他必死无疑。
所以邹瑾为了保住自己的命,选择了闭嘴。
果不其然,他刚钻到桌子下面,就感觉有人从窗口跳入房中。
他吓坏了,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深怕被那人发现。
幸亏他进来的时候,萧仲勋的身体将窗口挡住。
现在他又藏身桌子下面,那人不知道,房间里面还有第三个人存在。
他顺着桌布的缝隙向外看去,就见进来的人,是一个蒙面的黑衣人。
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脸上蒙着面巾,只露出两只眼睛。
那人弯腰,伸出手指在萧仲勋的鼻子下面试探了一下,又摸了摸手腕上的脉搏。
应该是确认有没有呼吸,然后走到对面的墙上,将杀死萧仲勋的暗器取出,收到怀中。
就在他想顺着原路离开的时候,窗外又跳进一个人。
同样的黑衣黑裤,只是脸上不是蒙着面巾,而是带着面具。
两人一见,先是一愣,然后打在一处。
邹瑾躲在桌子下,吓得发抖。
他怕两个黑衣人打斗中,将桌子撞翻,自己暴露。
好在两人似乎达成共识,虽然出手凌厉,但是都没有发出声音,应该是怕引来外面的兵士。
所以打斗了能有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发出声响,也没有破坏房间里的器物家具。
最后那个戴面具的黑衣人,被蒙面的黑衣人一掌打到左肩,并把他的衣服扯破。
与此同时,蒙面黑衣人,也被面具黑衣人手中的短剑划破胸前的衣襟。
面具黑衣人撞倒了房内的屏风,发出动静,引得兵士的注意,向着议事厅聚集。
蒙面黑衣人仓促跳窗逃走,而那个戴面具的黑衣人爬起来后,也越窗而逃。
邹瑾见二人走了,这才从桌子下面跑出来,大声地呼唤有刺。
所以等吴来带着护卫队进来的时候,只看见萧仲勋的尸体,和大声呼救的邹瑾。
只是还没来得及询问邹瑾,漠北人就进攻边关,萧寒也是到了现在,才知道那晚的经过。
“王爷,这就是老王爷遇刺的经过,小的知道的,都说了。
小人因为胆小,让凶手逃走,罪该万死,求您给小的一个痛快的吧!”
邹瑾讲完之后,求萧寒不要折磨他,他现在只求速死,不想受罪。
“邹瑾,本王记得,你在京城,双亲在堂,还有一双儿女吧?
死到临头,你还在欺骗本王,你在为谁遮掩?
就不怕本王,诛你九族?”
萧寒冷冷的看着邹瑾,眼角眉梢散发着凌厉之意。
邹瑾讲述的经过,并没有疑点,萧寒也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但他感觉,邹瑾隐瞒了什么。
他之所以有这样的猜想,是因为他了解邹瑾这个人。
虽然爱钻营,爱拍马屁,还惜命胆小。
但还不至于在漠北人刚发动进攻,就急着逃走。
因为他毕竟是个军人,他副将的位置,也不是全凭着溜须拍马,奉承上司坐上去的。
所以这一切,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至于是什么,他不得而知。
于是他决定,在多给邹瑾一些压力,提到了他的家人。
“王爷,我是逃兵,按照律法,罪不及家人,您放过他们吧?”
邹瑾听萧寒提及自己的父母妻儿,立即求饶。
脸上显得很为难,满是纠结的模样。
这让萧寒确定,自己猜测的没错,这邹瑾确实有所隐瞒。
“来人,传本王命令回京城。
就说邹瑾是谋杀我父王的元凶,罪不可赦,株连九族。
将邹家男女老幼,全部捉拿入狱,斩立决!”
萧寒看都没看地上求饶的邹瑾,对一边的夏殇,语调缓慢的说道。
“属下遵命!”
夏殇拱手,转身就要出账。
“不可,我说!”
邹瑾一把将夏殇的腿抱住,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