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刺在手,我运转道气,喊了一声小脚姑娘。
她小声小气的回我道:“怎么了?”
我道:“小脚姑娘,我有件事想让你帮个忙。”
“我害怕!”
我都还没说什么事,她就害怕了!
“你得帮帮我,而且这事只有你能做!”
我尽可能的放轻语气,就像眼前放着一根羽毛,一吹气它就会跑了一样。
见她没有回应,我无奈道:“求求你了。”
话音落,血刺里就飞出一道红光,小脚姑娘现身在厅里。
见她出来,我松了口气。
三层灵眼下,我完全感应不到她的气息,可见吸收了入虚境的神魂,她的实力增强了不少。
我好奇的道:“你凶一下给我看看!”
小脚姑娘不解的看着我,我道:“就是吓唬我一下。”
她这才举起双手,做出要抓东西的样子,想像发怒的老虎一样吓我。
结果却是一只害怕的小猫咪。
我无奈的道:“不是这样,算了,让我看看你的修为吧。”
“哦!”小脚姑娘羞涩的收回不安的手,灵光闪烁,身后有幽光浮现。
嘶!
我倒吸一口冷气道:“你都是探幽境了,怎么还老说害怕?”
“我就是害怕麻!”小脚姑娘有几分撒娇的道。
我无奈的道:“但这次怕也得帮我一个忙,不然以后都不给你住在我的血刺里了。”
小脚姑娘一听,顿时眼泪汪汪,要哭出来一样。
我急忙道:“你可别哭,我只是跟你开玩笑,我就是让你去帮我放几样东西,不用跟人接触的。”
小脚姑娘一听,才眨巴眼睛,收了眼里的泪水。
我把破损的四尊四圣兽雕像从抽屉里拿出来。
雕像是裂了,不过底座上的道家符纹还在,倒过来放的话还能勉强用一用。
然后找了几件钱馆长帮忙弄来的古物,一起给了小脚姑娘。
她胆儿小、害羞、见不得人,但记性和悟性都很高,我只是说了一遍,她就明白我要她做什么。
趁着黑夜,小脚姑娘带着我给的东西,寻着战玲的气息出门。
她一隐身,那就是真的是无影无踪。
小脚姑娘走后,新娘子才从卧室里出来,问我道:“走了?”
我点点头。
刚才我怕吓到小脚姑娘,就没有让她出来,不过让她在暗中观察。
我问:“老婆,你看出来她的来历没?”
小翠道:“的确是一个真魂,不过很特别,具体特别在什么地方,我也说不清。”
我也不是要深究小脚姑娘的来历,只是纯粹的好奇,毕竟这丫头别说让她害人了,就是让她声音大一点,她都会吓到她自己。
小翠坐在沙发上,我顺势倒在她大腿上枕着。小翠打开电视,一只手掌握着遥控器,挑选着自己喜欢的频道,一只手玩捏着我的脸问:“你准备在王树坤家封魂,怎么还让黄九去苏家坟地?”
我道:“一个是让他去引走心怀不轨的人,二一个是防止有其它的变故。”
“老婆,我怀疑王树坤的老婆也被三阴教当成了试验品。”
小翠选好了频道,看得有些入神,心不在焉的回我道:“这个三阴教真有意思。”
我翻了个身问:“老婆,你以前知道三阴教吗?”
小翠道:“没有关注过,不过他们这次在背后撮合十大门派进十万大山,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十万大山去查,肯定能查出一点东西。
我在小翠大腿上滚来滚去,她的手就追着我的脸跑,好像不揉捏着,她就少点啥一样。
几次没捏住,她还有些生气了,双手把我的头摆正。
趁她不备,我突然道:“老婆,能跟我说说,你睡觉的那口棺材有什么来历吗?”
“嗯!”小翠应了一声,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道:“我也不知道。”
一看就是说谎,我生气的道:“不跟你玩了!”说着就要起身,但被小翠又给摁了回去。
晚上十点多,我故意在阳台上站了几分钟,然后才和小翠回房休息。
以前提前玩过,小翠过了瘾,倒也消停。
我美美的一觉睡到天亮,怕黄九回来敲门吵了小翠,我早早的就到厅里等着。
八点左右,黄九出现在阳台的破窗户上,一身的酒气。
我怕他喝酒误事,忙问道:“黄哥,事都办妥了?”
黄九跳下窗户,踉跄了一下道:“弄好了。”
黄九都没进厅,直接就回了猫窝。
他这日子,真的是灯红酒绿,声色犬马,逍遥的不行。
早点我煮了面条,小翠陪着我吃了几口。
收拾完碗筷,我给战玲打了个电话,问她王树坤的情况。
战玲道:“王树坤在门口跪了一晚上了,但好像没有什么用。”
我道:“明天一早要是还没有效果,就不等了。”
“王树坤自己没什么事吧?”
战玲道:“眉心的黑气越来越浓了,但我也看不出那是什么。”
我道:“那是因果,带着这个因果,王小姐一变鬼魔,他就算跑到天涯海角,鬼魔都能找到他,要他的命。”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一场夫妻,千年因果。
生而不养,舍弃骨肉,同样是莫大的因果,而且还是恶果。
犹豫了一下,我对战玲道:“你现在可以告诉往王树坤,他老婆的魂魄也在他女儿身上。”
战玲担忧的道:“我看王树坤情绪很不稳定,而且这么多年他都洁身自好,没有再娶,夫妻感情应该很深,现在告诉他这个消息,他会不会承受不住?”
王树坤要是再娶了,这事就连折腾的必要都没了,直接封魂就行。
我道:“他现在越是痛苦得死去活来,越是真诚,唤醒那母子两阴魂的几率就越大。”
战玲道:“那行,我现在就去跟他说。”
我正要挂电话,战玲突然喊住我问:“听说你老婆回来了?你这一天到晚在家,小身板吃得消吗?”
我吓了一跳,急忙小声道:“战玲姐,你可别跟我乱开玩笑了。”
战玲笑得没心没肺的道:“是了是了,瞧你那害怕的样子,不跟你说了。”
隔着电话,我都能想象出她七上八下的样子。
挂断电话,我吁了口气,祈祷着王树坤能感动那母子两,那样就省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