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孟云花的情绪平复的差不多了,我才问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孟云花说:“陈先生,事情是这样的,我记得那天下午,我正在教室里写作业。老师忽然来找我,说我奶奶生病了,让我回家去一趟。老师给我批了假,我就赶回阿瓦村。回到村子后,天已经黑了。”
“奶奶年纪不小了,我很担心她。可回到家里后,奶奶说她没事了,我当时也没有多想,想着回去上课。可奶奶让我住一晚上,天亮了座村里人的车去镇上。等我睡到了后半夜,我忽然听到屋里有动静。”
“我起床一看,看到爷爷奶奶打着手电筒出门。我问他们要去哪里?奶奶让我好好呆在家里,她出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我当时很困,就回屋睡觉。可回到床上我睡不着,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他们还没回来。”
“我心里担心,就出门去找他们,之后我就在村尾看到了很多人,他们全都围在一起,很热闹。我看到爷爷奶奶也在,就上前去凑热闹,想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说到此处,孟云花停了下来,眼中出现了泪水,脸上更是出现了恐惧之色。
我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并且安慰她,让她别害怕。
孟云花嗯了一声,喝了一小口水,继续往下说:“我找到爷爷奶奶之后,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坏人现身了。村里人全都跪在地上,对着一尊奇怪的雕像磕头。然后,我看到一个小女孩被带了出来,被她的家人杀了,用她的鲜血洒在雕像上。”
“我当时害怕极了,大声呼喊想提醒村子里的人。那黑衣服的坏人让他的人来抓我,我没地方跑,只得往家里跑。以前我父母那一代,村子里很乱,经常发生抢夺杀人的事情,所以我父母在屋子里悄悄挖了一个暗道。”
“这个暗道很隐蔽,就在楼梯下方。我躲进去后,打算等天亮了,我出去报警,找人来帮忙。而就在我胆战心惊的等着天亮来临时,有人打开了暗道的暗门。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爷爷奶奶……”
孟云花很委屈,说着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刷刷往下掉。
我理解她的心情,还在念初中的她,经历了这种事情,不害怕不伤心才怪。
稍稍停顿了片刻,孟云花又道:“我爷爷奶奶打开了暗门,我被坏人给抓住了。我让爷爷奶奶救我,可他们说我得罪了神灵,只有献祭神灵,神灵才会息怒。我当时很绝望,但更多的是心寒。”
“然而不管我怎么大喊大叫,还是没有用。爷爷奶奶让坏人把我带走了,他们把我装进了麻袋。之后,我又被人带到了镇上。等他们解开麻袋时,我发现自己来到了一间光线昏暗的屋子。除了我之外,还关押着十几个年龄和我差不多,甚至比我还要小的女生。”
“每个人的脸上都害怕极了,只要我们哭,那些坏人就会打我们。就这么被关了两天的时间,晶晶姐出现了。她人很不错,对我们也好,先是安抚我们的情绪,等我们平静下来后,才开始说重点。”
“她告诉我们,我们不想挨打,不想死,就只能乖乖听话。还说只要我们乖乖听话,就不会受到伤害,相反还能赚钱。到时候,自然有人会放我们走。后来我们才知道,我们要帮着那些坏人赚钱。”
“那天晶晶姐给我们每个人拍了照,并且在照片后面标注了我们的名字和年龄。当天晚上,有两个小女孩被带走了。我们那时恐慌到了极点,只希望有人来救我们。一直等到了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那两个小女孩回来了!”
孟云花再读停了下来,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很明显,接下来她说的事情,很可能给她留下了一辈子的梦魇。
这次孟云花喝了一大口水,接着往下说:“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两个小女孩,最小的那个妹妹,可能只有十二三岁。她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的神态好像都傻了,眼神呆滞,好似经历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
“但和另一个女孩比起来,她更加幸运,另外一个年龄稍大的女孩,被打的浑身是伤,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晶晶姐警告我们所有人,说她在服侍人时,不听话,还咬伤了人的重要部位,让他们损失了一个很重要的贵。”
“那些坏人很生气,便狠狠揍了她一顿,但这还没算完。晶晶姐用那个女孩来警告我们,反抗就是死路一条。于是,那些坏人当着我们的面,活生生把那个女孩给打死了。我当时被吓哭了,好多女孩都吓得浑身发抖。”
“之后晶晶姐安慰我们,说只要乖乖听话,配合人,时间一长就习惯了。我们也不会挨揍,还能吃好喝好。在这种环境下,我们逐渐慢慢放弃了逃跑的念头,开始接受晶晶姐给我们灌输的思想,乖乖服从,否则死路一条。”
“就这么着,我看着其他女孩,一个个被带出去接待人。回来之后,每个人的状态都很差。后来的两三天,那些女孩一晚上都会出去接待人,如同生活在地狱一般。”
“而我和另外三个女孩,我们年龄差不多,可能相对要漂亮一些,晶晶姐开始单独培训我们,培训我们如何取悦人。还说我们接待的人不一样,要是被人看中了,说不定就能离开。”
“我们当时全都放弃了,可听到晶晶姐的话,我们再次看到了希望,于是认真乖乖听晶晶姐的话,希望等到一个贵能带我们离开地狱。呵呵,我们多么幼稚。”
说到这儿,孟云花停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大口汗水。这时我才注意到,她满头大汗。
察觉到她很热之后,我走到窗户去开窗子。可打开窗户后,我发现楼下停着一辆轿车,一男一女正在车子边上抽烟。
仔细一看,我认出了抽烟的女孩,正是晶晶!
我估计他们是担心出事,所以一直守着,等天亮之后,把孟云花接走。
我回到沙发上坐下,孟云花继续往下说:“有一次晶晶姐在算账,但她没念过什么书,算了半天还是没算对,我帮她把账算出来后,她和我聊了起来,问我是不是在读书?我说是,还说起了我的梦想,说我拼命读书,就是想离开贫穷的大山,改变贫穷的命运。”
“我还说不想像其他女孩子一样,没机会念书,到了一定的年龄就嫁人,然后生孩子,过着痛苦的生活。晶晶姐问我学习怎么样?我说我是全校第一名。晶晶姐当时说了三个字,好可惜。”
“而就是因为我帮她算账,我才有机会遇到了你。我记得那天晚上,那些坏人要来带我们走,说要让我们去伺候非常重要的人。那些人,在附近可以说有一手遮天的权力。当时我都被带上车了,晶晶姐跑来找到那些坏人,说我生理期刚来,怕影响人的心情。”
“因为晶晶姐的帮忙,我没有被带走。我再次回到了那昏暗的屋子,晶晶姐去给我买了很多好吃的。我问她为什么要帮我?晶晶姐说她帮不了我,也改变不了我的结局。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被那些恶心的畜生糟蹋。”
“那天晚上她之所以帮我,是因为她知道,我要去面对的那个人,是个十足的变态,但他在当地很有权势,就连控制我们的坏人也不敢得罪他。之前有一个比我还小的女孩子,送去面对这个人后,活活被那个变态给折磨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