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一行人简单吃过早饭,收拾好行礼,继续朝着十万大山腹地进发。
今日是个好天气,艳阳高照。只是冬日的暖阳,依旧寒冷。
有我和胖头陀带队,少了不少的麻烦。胖头陀对这一带很熟悉,而我体内的蛊王,能够驱赶附近的毒物。
走了半天的时间,还是连个人家户也看不到,我们走的这条路实在是太偏僻了,而且路极其不好走。
赶尸栈那两个猎人说过,最少得走一天的路,才能进入深山腹地。
我估摸着巫蛊教没有派人来保护胖头陀,或许是因为大雪封山的原因。如果真是这样,那倒是给我们提供了反攻的机会。
但走了半天后,我心里莫名忐忑不安。胖头陀审问了那两个猎人,得知我们的行踪已经走漏,巫蛊教早已设下埋伏等着我们。
然而走了这么长的时间,并没有遇到任何异常,这很明显不对劲。
太过安静,反而让我心里不踏实。
路上我们没有任何耽搁,想在日落之前,找一处地方安营扎寨。
然而就在大伙儿短暂休息之时,探路的秦家弟子赶回来了,“前面发现了异常,好像是一座十分隐蔽的寨子。”
秦长生让他再去打探情况,发现了异常,立即回来报告。
等探路的亲家弟子离开后,秦长生才问我:“陈先生,咱们是要去寨子过夜?还是找其他地方安营扎寨?”
我沉思了片刻,说:“秦先生,我和十万大山的生苗子打过交道,他们很单纯,但他们有自己的规矩。若是我们尊敬他们,他们也会尊敬我们。若是我们做了出格的事情,生苗子的性格便是有恩必还,有仇必报。”
“嗯。”秦长生点点头,说:“这外面天寒地冻,夜晚我担心会遭到巫蛊教的人偷袭。要不,咱们就去苗寨过夜?”
“好。”我点头赞成,我担心一个问题,如果寨子里的人不会说汉语,那沟通起来很麻烦。
想到这一点,我问胖头陀,“胖哥,你能说苗语吗?”
胖头陀说:“陈家少爷,我只会一些简单的打招呼,无法和他们正常沟通。”
“那就没问题了!”
说完我看着众人,“诸位,呆会儿我们进入苗寨,千万不能表现出任何敌意。还有,诸位都是男人,千万不可对苗寨的女子有其他的想法,甚至不能开玩笑。总之一句话,不想惹麻烦,就要抱着敬重之心。”
众人纷纷点头回应,接着我们朝着寨子的方向走。很快找到了探路的秦家弟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我们总算在竹林深处看到了寨子的大门。
这间寨子的位置很隐蔽,坐落在山头上,四周全是连绵大山。河边有一条蜿蜒的水流,水流两侧全是肥沃的土地。
顺着水流的方向,朝着山头走,便能到达那隐藏在竹林深处的寨子。
我和胖头陀继续在前面带路,刚走上山头,便被两个年轻的苗人拦了下来。他们的穿着很单薄,里面穿着苗服,外面穿着兽皮,皮肤冻的通红。
这两个年轻苗人手上拿着一把弓弩,用苗语朝我们喊着话,谁也听不懂。
胖头陀赶紧举起双手,点头哈腰上前和他们打招呼。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赶紧把提前准备好的一些零食,还有冲锋衣递了上去。
这时其中一个苗人开口了,“你们等一下,等我去通知大祭司。”
我没想到这苗人会说汉语,而且很流畅。
我们不敢多说一句话,怕不小心惹怒这些生苗子。片刻后,那苗人从竹林深处跑了出来,语气气的说道:“今晚我们寨子会举行盛大的仪式,大祭司请你们进寨子。但是为了寨子的安全,你们要交出所有的武器。你们不愿意的话,那我们寨子不欢迎你们。”
胖头陀连忙回应道:“兄弟,没问题。我们没有恶意,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们愿意交出所有的武器。”
胖头陀带头,第一个把武器拿了出来,跟着其他人也全把锋利的家伙事掏了出来。确定身上没有家伙事后,这苗人才带着我们往竹林深处走。
进入竹林深处,我发现四周用麻绳围了一圈。而每一个方位都挂着醒目的标记,那就是一面花花绿绿的旗帜。
我知道这标记的意思,是寨子里的人警告外人,此地是他们的地盘。
而寨子外面,用长短相同的楠竹做了围墙,顶端全数削尖,高度大概有两米左右,想翻墙进去,几乎不可能。
我还注意到一个细节,围墙四个方位上,还有哨塔。可以这么说,在寨子警戒的情况下,一旦有人想靠近这寨子,肯定会被发现。
早些年十万大山并不太平,苗寨和苗寨之间,经常发生冲突,因为信仰,因为地盘,甚至因为女人,都会打开杀戒。
我第一次来十万大山之时,听说之前有不少的寨子。可后来因为互相厮杀,到现在剩下的寨子越来越少。
但生存下来的寨子,实力惊人,要么练蛊,要么会黑白巫术,总之不好对付,
寨子围墙有一道大门,我们来到寨子门前,带路的苗人用手放进嘴里,发出了悦耳的鸟叫声。
下一秒,里面的人便打开了寨子门。
寨子门打开的瞬间,引入眼帘的是一个圆形的巨大晒谷场,直径大概有半个篮球场大小,面积不小。
而晒谷场的中间,屹立着一尊奇怪的雕像。那雕像用石头雕刻,下半身是圆形的石柱,差不多有一个大胖子的腰身粗细。
上面雕刻着花花草草、飞禽走兽。而石柱顶端,则是放着一个正方体的石块。
石块雕刻的内容很抽象,有一黑漆漆的眼窝子,然后是一张张开的大嘴,嘴巴里的舌头长长伸了出来。
乍一看,像极了石敢当菩萨雕像。但细看之下,又和石敢当菩萨有区别。
因为苗汉文化差异巨大,实在是看不出这雕像雕刻的是什么神灵。但苗人信仰一切万物,外人肯定猜不出来!
而寨子里的苗女正在打扫卫生,应该是为了巨型什么祭祀活动。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从寨子门打开后,我发现这间苗寨很干净,看不到一丝蜘蛛网和灰尘。
我的经验告诉我,这个寨子的苗人很可能在养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