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铜锣又郑重其事地交还到胖子手上,说道:“胖子,这锣你拿着。我估计这地方不对劲,进去之后,很可能走不出来,也可能被鬼魂迷了心智。咱们俩要都进去,可能一个都保不住。你拿着镇魂锣,就是咱们最后的救命稻草。如果我没出来,你就用这锣声引我出来……”
胖子摇头说道:“那如果这样的话,你留下,我进去。”
我一板脸:“你才入道几天?有我时间长吗?再说了,我还是不是你老大?听我的……”
“老大,我……”胖大海还想争辩。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总说别人磨磨唧唧婆婆妈妈,轮到你自己可别这样。再说了,这也没多大点事,让你整的生离死别的,多特么不吉利。等着,我先进去瞅瞅,要是没什么情况,一会就出来了。”
见我坚持,胖大海也没办法,只是问道:“那老大,你进去多长时间能出来,过了时间,我这边也好敲锣。”
我估算了一下,白天我们转完整个医院,花了一个多小时,所以这次我把时间定在了一个半小时,这时间足够用了。
看了下时间,现在是晚上九点二十五分,让胖子在十一点的时候,如果我没出来,就敲响那面镇魂锣。
这样我也能在阴气最重的时间段到来之前抽身出来。
胖子点了点头。
我勉强挤出个笑脸,把那把降龙木剑带在身上,背包收拾了一下,打着手电,从大门大踏步走了进去。
在我转身的那一刻,我体会到了什么是,风萧萧兮易水寒。
一场凶宅的踏勘,生生让我俩演绎成了易水送别。
在那一刻,我真的感觉自己就是荆轲。
不过当我走了几步进了院子,我的脑子清醒了一些,顿时就有点后悔。
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脑子一热,就坚持我一个人进来的。难道真是被胖子的那句话感动了?还是自己的脑子被门挤了?
这特么不应该是我的做派啊……
我虽然比胖子多入道了一段时间,可是我自己这两下子我清楚得很。我哪有什么资本,敢自己一个人进入这大凶之地?
我不知道是不是进了院子,这医院给我带来的压迫感太强。才让我瞬间警醒,也让自己的想法有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开始我意气风发,现在我承认,我特么秒怂了。
其实这才应该是真正的我啊。
可是这时候我再难回头,那样可就丢死人了。
我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一股刺痛提醒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大不了我进去转一圈再出来,也比这么灰头土脸地回头强。
毕竟我身上带着法器,也许那些所谓的鬼魂也并不敢把我怎么样,它们应该对我主动避让的才对。
我拿定注意,硬着头皮在院子里穿行,往那门诊大楼的门口走。
医院前面的院子,和白天我们来的时候一样空荡荡的。不过比白天更多了一些清冷。月光照在院子里,把整个世界都照的光洁一片。
院子里那个塔形的建筑,依然屹立在正中。
到了晚上,我再次仰望,感觉那塔倾斜的角度好像更大了……
白天的时候,我就对这斜塔很是关注,却怎么也没想出来这塔立在这里的目的。
因为在我的印象中,就没有在医院门前立塔的。
以我的了解,塔这种建筑,最初应该是供奉或收藏佛骨、佛像、佛经之用,所以又称“佛塔”。虽然到了后期,对塔的用途逐渐世俗化,但是也多用于佛用,很少用于民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