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的脸色有点难看,他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点点头:“走吧,进去看看,都小心点。”
我问道:“要不要吧镇魂锣再留在外面?”
三叔看了看天色,摇了摇头:“不用了,这个时候,没事。掌握好时间,快进快出。”
三叔轻轻把门给推开,里面阴寒的气息再次顺着门缝透了出来。
我们三个依次走进了老屋。我和三叔曾经进来过一次,这屋子里的结构和布局并不复杂。在一条长长的甬道旁边,卫生间和厨房里都一切如常。我试着拧了拧那水龙头,里面依然能流出水来。
我们顺着甬路来到了厅,虽然是白天,这屋子里的光线依然很暗。不过比晚上进来的时候好多了,几乎不用其他的照明,就能看清楚屋子里的一切。
我首先看向挂在墙上的那副古画。时隔多天,那古画依然高悬。
胖子看到那古画想要过去多看几眼,被我一把拉回。那古画里面的玄机很大,在没弄清楚之前,还是少碰少看为好。
谁知道我上前去拉胖子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在那幅画的下方,多了一样东西。
这屋子里,原本很光洁,地面上被清理得很干净,一点杂物都没有。
刚进来的时候,光线的原因我并没有注意到。这走的近了,才发现有一样黑乎乎的东西,就被放在了地板上。
我又走近了两步,终于看清了那样东西,竟是一把伞。一把黑黢黢的油纸伞。
“这不是白胖子的遮魂伞吗?”我诧异了一声,上前就把那伞给捡起来了。并下意识地砰地一声,撑开了。
在我撑伞的同时,我听到了三叔的一声喊:“别撑那伞。”
可是我再想反应已经来不及了,那伞在三叔喊话的同时,也在屋子里撑开。
那把伞的外面是黑的,里面是红的,颜色是那种瘆人的血红。当时我也不知道这个白胖子在上面涂得是什么颜料,怎么会有那么瘆人的红呢?
随着我手上这把遮魂伞一撑开,我发现那伞上面的伞面,竟然已经漏了七八个破洞。顺着那洞,能看到伞外面。
不但如此,从那伞的内面,开始唰唰地往下滴落着红色的液体。
我来不及反应,那红色的液体很快就滴落到我的身上。我的脑袋一阵眩晕,眼前被一片血红色充斥着,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时从我身后一双大手伸了过来,抢过那把伞,唰地一声合拢了。
我眼前的那片血红才消失,不过依然有红色的光点闪烁了好一会才慢慢消失。
我揉揉眼睛,发现胖子一脸惊恐看着我。三叔拿着那把伞,不停地抹着头上的冷汗。
我意识到刚才自己肯定是出事了,下意识地用手抹了一下脸上。脸上也都是从那伞里面滴落的红色液体。
我一直在心里称之为红色液体,是不想提到那个字眼。可是事实上这玩意就是血,我此时也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从那伞里滴落的血落了我一身都是。
“三叔,怎么回事?”我接过胖子递过来的一张纸狠巾,狠狠地擦着脸上。可是那股浓浓的血腥味,却是一时半会都散不去。
“看来老白真的出事了。这把遮魂伞里的血都是他自己的,他在医院是一直用自己的血来养这把伞,这样才能通过这把伞离开医院。这应该也是鲁门中的一种术数,我想他的身体变得那么白,甚至有些半透明,应该是大量用了自己的血有关。”三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