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穿着这身盔甲的,更是让我惊恐不已。
因为他,并不是活人。
那穿着一身盔甲的人,不是活人,竟然是一个纸人。
在我和三叔出来倒卖凶宅之前,我对于纸人这种东西,基本上毫无概念,只是在一些农村的葬礼上见过。而且对于纸人纸马,甚至还有纸糊的汽车洋房这种东西一向是敬而远之,我总觉得这种传统的习俗有些扯淡了。
我很难相信这种纸糊出来的东西,在烧掉之后,去世的亲人就能够收到,而且还在地下面用。
但是跟着三叔出来混,本事没增长多少,见识倒是多了不少。
我知道这种专门扎纸人的人,被三叔成为扎纸匠,他们凭借一手的扎纸术,更是被赋予了四小阴门的范畴。
特别是在花姐的旅店发生的一切,让我更加深刻地体会到在这一行果然有神乎其技之人。
用纸做出来的人,竟然能够推着磨盘行走。我知道那次是借助了我和三叔的手指血来做出的替身,那么这次呢?
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一个纸人顶盔挂甲地站在了我的面前。
这个纸人又是谁的替身?
那纸人的一张脸,白得刺眼,五官是用笔画上去的,手法怪异,色彩用得很全,脸上显得花花绿绿的。
就在我和顶着盔甲的纸人相互对视着的时候,那纸人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地烧起来了。
一团火苗先是从纸人的脸上烧起,很快就蔓延到了全身。
我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是应该救火,还是静观其变。
还没等我做出具体的反应,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工夫,那纸人就被烧了个干净。
就连纸人身上用来支撑身体的竹条,也都尽数烧毁了。
随着纸人被烧掉,他身上的盔甲以及腰上挂着的腰刀,哗啦啦散落了一地,全都堆在了这座前将军祠的门前。
我有点傻眼,第一感觉是有人在操控,于是便往远处看了看。
街道上冷冷清清,并没有一个人经过,那纸人好像是自己没来由地凭空烧起来的。
我心里直犯核计,现在街上是没人,保不齐一会会有人经过的。如果被人发现这盔甲散落在将军祠的门前,没准就会把人给招来。
想到这里,我赶紧俯下身,把那盔甲连同腰刀,全都抱回了前将军祠里面。
那盔甲应该是真品,份量不轻,抱起来还挺费劲。
盔甲抱了进来,我便把那盔甲一件一件地往那原来的支架上去挂,想按照原样,把盔甲挂好。
我原本看着这盔甲的感觉就很奇怪,是一种恐惧,好像里面有我惧怕的东西。
但是现在我把这盔甲从外面抱到了里面,那种恐惧的感觉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我看着这套盔甲,竟然很是喜欢。
其实每一个男孩子的心里,可能都曾经有过一个将军梦。
在童年的时候,估计也都玩过角色扮演的游戏,骑马打仗,冲锋陷阵,那是大多数孩童时期的梦想。
我自然也是如此,别说小时候了,现在看着这套盔甲,心里也很是发痒。我看了一眼站在神台上的那个将军塑像,竟然将那头盔,先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那头盔的尺寸,我戴上去之后,竟然不大不小刚刚好,就像是为我量身打造的一样。
戴上了头盔,我自然而然地就想把全部的盔甲都穿在身上。毕竟这玩意我只是在电视剧里见过,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穿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