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些红痕,我有点慌了。因为我看着这些红痕有点眼熟,仔细回想了一下,猛然想起来,这不是我在阿光的尸体上看到过的红痕吗?
当时的那幕惊悚的画面,现在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黑白双虫从阿光的鼻孔里爬出来,在他的脸上爬过之后,就形成了这种一条条红色的抓痕,随后我就看到那张脸,慢慢地溃烂,直到露出白骨。
我激灵了一下,想到头一天出现的黑虫,顿时就懵了。
我靠近镜子,仔细观察脸上的抓痕,果然发现那些红痕里能看到细细的抓纹。那应该就是黑虫的细足留下来的。
我摸着自己的脸,感觉到事情可能严重了。看来那宾馆里的黑白虫可能再次爬上过我的脸,只不过我睡得太熟没有发现而已,那些杀虫剂对付这些虫一点用都没有。
我现在冷静下来,感觉自己的做法实在可笑。那些黑白虫身上的毒性,可能比那些杀虫剂要毒得多,而我却异想天开相用这些杀虫剂来对付它们。
我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给三叔打去了个电话。连日的清闲,把三叔也给解放了。他已经好几天没回宾馆住了,不知道和褚留烟去了哪里。
谢天谢地三叔很快接听了电话:“怎么了大侄子?”
“你又去哪鬼混了?你大侄子都特么要死了。”我心情很压抑,语气也不善。
三叔并不跟我计较,忙问:“怎么回事?他们来了?”
我一愣,听三叔的意思,好像知道要出事一样。他们来了?他们是谁?是那些虫子?
我顾不得想那些细节,“虫子,那些虫子,黑白的虫子,又出现了。我现在脸上全都是抓痕,我的脸会不会和阿光一样烂成骨头啊?三叔,我该怎么办啊?”
三叔忙在电话里说道:“冷静点阳子,你现在脸上是什么感觉?”
我回答道:“有点痒,现在有点木木的了。”
三叔马上告诉我:“阳子,你现在听我说,马上去找马谡,一定要带着那个树晶。我现在马上也去马谡那里,一刻也别耽搁,快点。”
说完,还没等我回话,三叔就放了电话。
我不敢怠慢,赶紧在房间里的保险箱里拿出那个树晶,塞到背包里,风风火火往外跑。
门一开,看到胖大海正在走廊里走动做康复训练。
他看到我,大惊:“老大,你……脸怎么了?”
我没工夫回答他,只是扔下一句:“没事别去我房间。等我回来再说。”
我是怕他进我房间,再遇到那些毒虫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还好三叔外出并没有开车,我开上车一溜烟地去找马谡,路上还闯了几个红灯,这时候我已经无法顾忌这些了。
我知道三叔让我去找马谡的意思,我的脸毕竟是由毒虫引起的。虽然马谡也不知道那些黑白虫的来历,但是他们经常去丛林探秘,基本的解毒手法应该是有的。更何况马谡对生物的研究更深,他应该是有办法救我的。
我冲到马谡办公室的时候,时间已经又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我的脸上已经完全木了,没有了任何的感觉。
马谡正在自己办公室的实验室里鼓捣什么,我撞开门冲进来把他吓了一跳,看到是我,赶紧把手套摘了跑了出来。
他看到我的脸,惊讶的表情简直不要再夸张。
没等他问起,我就说道:“老马,快救我。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些黑白虫吗?它们找上我了,我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