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婆瞥了一眼,这才转身走开。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如果不是薛守文阻止了我,我刚刚就冲过去了。遇到金婆,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过她肯定是不会让我取她女儿的血的,弄不好还会对我下手。
我和薛守文刚刚还是弄出了动静,已经引起金婆的注意了,还好有只野猫救了我们。
不知道什么缘故,其实我和金婆并没有发生正面的冲突,也没有过实际的接触,只是在六楼的时候见过一面,但是知道金婆的事后,我一看到她就感觉浑身发颤。这不能不说是金婆的那种气场压住了我。
在金婆出来的时候,那哭声还在继续,这下可以判断出来,那正在啼哭的人就是巧妹。
金婆回去之后,低声和巧妹说着什么。可是巧妹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她的啼哭。
最后金婆站了十几分钟,终于叹了口气,转身顺着另外一条路走开了。而巧妹好像也不再啼哭,四周也静下来了。
随着金婆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薛守文侧耳听了听,示意我金婆应该是走远了。
我把手里的银针晃了晃,指了指那坟头的后面,薛守文点了点头。
我蹑手蹑脚地绕过坟头,看到巧妹趴在坟头上,竟然睡着了。
我心里窃喜,这倒是省却了我很多麻烦。
我捏着针过去,轻轻在巧妹的眉心挑了一下,一滴血涌了出来。可是巧妹也醒了,睁开眼睛看到我拿着针,吓得张着嘴,目瞪口呆。
我急忙喊薛守文:“快帮忙,别让她喊出来。”
这要是喊起来,再把金婆给喊回来可就糟了。
薛守文帮着我捂着巧妹的嘴,我又在巧妹的眉心取了三滴血。那血是用一块麻布擦的,擦完之后,这麻布在锅里熬煮,就可以把血煮出来。
说起来我和薛守文两个男人来欺负一个疯丫头,实在是有点差劲。可是不这样,我实在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等我取完血,薛守文也把巧妹放开了。我冲着巧妹行了个礼,说道:“对不起啊,巧妹。我也是救人心切,实在没办法了。”
巧妹没说话,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
这疯丫头劲还不小,这把我扇得半边脸都麻了。巧妹打完我,就转身跑了。
我问薛守文:“她不会是跟金婆告状去了吧?”
薛守文摇摇头:“不会。她跑的方向好像是她经常住的山洞。你没事吧,脸都肿了。”
我松了一口气,摸了摸脸,摇摇头:“没事。挨了一巴掌,换了三滴血,值了。”
我反应过来,又看向薛守文,诧异地问道:“大叔,你怎么在这?”
薛守文指着前面的坟头:“你看看这坟头上。”
我这才注意到,我们眼前的这座坟头,上面长满了草。而且只有一种草,那草的形状有点像芦苇,颜色却是碧绿碧绿的。
“这……这是……孤坟草?”
我左右看了看,果然这一路走来,开始经过的时候,路边全都是坟头,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坟头就已经不见了。
到了这里,视线可及之处,更是只剩下了这一座坟头了。
薛守文说道:“我来找孤坟草,找遍了后山,都没有什么孤坟。后来想到了这里,这座坟就是阿牧的坟。这坟立起来之后,在这附近的坟头就都立不住了,不是塌陷了,就是垮掉了。后来人们都说是阿牧的怨气比较大,谁也不敢在周围立坟了。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孤坟,如果这个不算,那我们这里就没有什么孤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