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马谡背着三叔回到了房间。我把三叔放倒在床上,转身问马谡:“老马,我三叔什么时候能醒啊?”
马谡也皱了皱眉:“一般来说,两个多小时就差不多了。估计快醒了。”
我点点头,仰头躺在了床上,感觉身体像散了架一样。精神上的放松,让自己的身体的疲惫感如山般压来,身体的各个关节开始疼痛起来。后来我才明白,在那种阴气比较重的地方呆的时间就了,阴气会首当其冲顺着关节侵入身体。
我甚至都没有力气去洗澡,倒头便沉沉睡了过去。
当第二天的阳光照到我的脸上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我第一时间跳了起来,去看三叔。
结果三叔依然两眼紧闭躺在床上,根本就没醒过来。
我急忙去找马谡,发现这老头躺在外面的沙发上睡得正香。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还一个劲地吧嗒嘴。
我气急败坏地冲过去把马谡给摇醒,喊道:“老马,别睡了,赶紧起来。”
马谡睁开眼睛,抹了一把嘴角,有些莫名其妙:“怎……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不是说三叔两三个小时就能醒吗?这特么都天亮了,还没醒呢。你那麻醉药到底是怎么配的啊?不会把三叔给麻死了吧?”
马谡也蒙了,一边去看三叔,一边嘟囔着:“不可能啊……”
马谡走到三叔的床边,伸手扒开了三叔的眼皮看眼底,又把嘴巴撬开看舌苔,忙活了好一会,满头的大汗。
我指着马谡喊道:“老马,你这玩意药量这么大,不是用来麻醉大象的吧?我三叔要是醒不过来,我跟你没完。”
马谡也急了:“你个没良心的,你忘了求我的时候了?我那时候还不是想要救你,才误伤了你三叔?”
我和马谡连吵了几句,就听见三叔那边发出了声音,骂骂咧咧:“草,睡个觉也睡不安稳,吵个鸡毛,有什么可吵的?”
我和马谡同时住口,看向三叔。
三叔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看清楚面前的我和马谡。
当他看到马谡的时候,眼睛顿时就立起来了,指着马谡喊道:“妈的,我认出你了,就是你这老家伙暗算的老子。”
三叔从床上爬起来,鞋也没穿,揪着马谡的脖领子要算账。
马谡也不示弱,连声争辩。两个人竟在房间里扭打在一起。
我这时反倒不急了,干脆坐下来,看着这俩活宝在一起闹。这正说明三叔已经没事了,这时候的三叔,才是我那个不靠谱的三叔。只是我没想到,这个怪教授,闹起来,竟也是一个老顽童。
两个人扭打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三叔放弃了,他摆摆手:“不行了不行了,你个老家伙还挺能打。我饿得不行了,再打非虚脱了不可。”
马谡由于在墓道里被那墓猴给打过,脸上到现在还没消肿,现在头发也被三叔揪都乱蓬蓬的,看着极其狼狈。
马谡也瘫坐在椅子上,指着三叔和我,数落道:“你们两叔侄,没一个好东西。我好心帮忙,你们倒合起伙来欺负我。”
我苦笑道:“我说老马,我又没打你,这怎么还有我的事啊?”
马谡摆摆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这是卸磨杀驴。”
我和三叔相视而笑。
说完之后,马谡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说话把自己给绕了进去,又没办法发作,脸色一红一白的。
这怪教授的这个怪性格,还真的很讨喜,起码在我看来,是很想和他在一起共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