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大婶捂着自己的脸尖叫道:“你敢打我,你这个黑心肝的,早就想和我离婚去娶那个狐狸精了是不是?”她站起来要和支书马进撕巴,可是马进却瞪着眼睛道:“都是谁和你说的这些,你说不说?”
黑大婶被他这眼神吓得竟然没敢再上前,犹豫了一下道:“不就是刑大娘嘛,她消息灵通的很。”
“刑翠花?”原来如此,马进对着人群里一瞧,发现刑翠花正悄悄的转身想溜走。
“刑翠花你给我站住。”马进也是气得不清,就知道自己婆娘咬的这般死肯定是有别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一直是这个女人在背后搞鬼。
一个没脑子,一个一肚子花花肠子,这村里真的是差点让她们给闹翻了。
刑翠花背后一僵,但还是转过头来道:“咱的?”
“这些话是不是你和她说的,我倒要问问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出来给我说道说道。”马进冷着脸没打算放刑翠花走,这件事情连累到岳厂长被打,他总得给人家一点交代。
这算不算是狗咬狗一嘴毛?
齐雪沁看了一眼宋清泽,觉得这事儿真的可能是邢翠花在背后捅咕出来的。
前世她就知道这个黑大婶和邢翠花两个人就是一个鼻孔出气,其实说白了黑大婶总是向刑翠花取经,学着怎么做一个支书夫人。
而邢翠花哪会教她什么好东西啊,可能也只不过是在逗她玩而已。
不但教出来一个和刑翠花差不多的野蛮支书夫人,最后将支书坑了。
这就说明人家刑翠花是有脑子的,无论怎么作也不坑自家男人。但是黑大婶没脑子呀,她根本就看不出来好赖人,也不知道那个刘大为一直对马进有怨气,这些都通过她撒出来了。
前世的事情她在一边看得真切却没理会,这些都不关自己啥事。刚开始自己只不过是巴结刘家人,后来发现了这家人非常的现实也就没怎么再接触了。
这也是她后来变得自卑的一些原因,因为斗不过总想躲着,但到后来也没得到什么好。
只是没有想到这两个女人会这么过分,说三道四的连人家岳厂长都说进去了。这真的是戏中戏,看来还要看一会儿了。
不愧宋清泽说有好戏看,齐雪沁后悔没带瓜子。可是突然间手心被人碰了一下,不知道宋清泽在哪弄了点瓜子塞在她手里。
齐雪沁向人群中一看,发现有好几个都捏着瓜子在磕,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带出来的挨个分了分,然后还分给了宋清泽。
“……”啥时候宋清泽在村子里有这待遇了,不对,是这样子好吗?
刚想着人家宋清泽已经喀一声,吃了一颗瓜子。
没毛病,她也吃。
一边吃一边看刑翠花怎么说,毕竟岳厂长和自家三婶根本啥关系都没有,那天吃饭话都没说半句,这怎么就成了老相好了?
刑翠花还嘴硬道:“我说的啥?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不然这么大的事儿为啥给他们家。村子里的人多了去了,怎么没分到别人家。”
岳厂长气得够呛他这些年为了厂子真的是兢兢业业,但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抹黑他,还往他身上扣屎盆子,不由得大声道:“给别人家?别人家谁会用油彩画画的站出来给我看看,谁能想到这么好的点子站出来给我看看?这买卖是人家宋清泽想着能让你们村的人攒些钱,这才想到了工厂与村里合作,双方投资共产共赢。你们谁能想到,谁想到了也给我站出来,我倒要看看这村里是不是有这么多人才。”他看了一圈见没有人动道:“这是人家自己有本事,不是我安排的。我这么多年一直在为厂子的事情东奔西跑,我儿子都上高中了,女儿已经在文工团工作了,媳妇儿也是文工团的团员。家里的事向来不用我操心,我就是想给厂子里的员工谋些福利,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和那个苏巧妹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就老相好了?你们谁看到了?看到了说一声,我马上去公安局承认自己和别人搞不正当关系,这厂长也不当了。”不愧是做领导的,这话说的铿锵有力,真的起到了震慑人心的效果。
刑翠花没有想到岳厂长这么强硬,人家将公安局都搬出来了,她还真不敢再说啥了,一时结结巴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马进一瞧就知道她心里有鬼道:“今天这个事儿一定要弄明白,你听谁说的?把他给供出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
刑翠花根本就说不出来,这些事情就是她自己厚着杜撰的。谁让那个黑胖子昨天下雨还找到她说自己有多不容易,于是她就想支使这个女人将岳厂长和马进还有宋家都搞垮,就用些事情编排他们。
没想到这傻B还真信了,只是没坚持到最后,转眼就将她给出卖了。眼下她被马进逼问也找不出来好借口,最后道:“当然是他们宋家人出来显摆的啦。”刑翠花实在是咬不出来谁,于是就将这事又推给了宋家。
宋清泽头上的青筋跳了几跳,最后站出来道:“你当我们宋家真的没有人在吗?这种事情我们为什么要拿这种事情出来显摆,当我们脑子像你一样被狗啃了吗?”
“……”村里所有人,全都一副惊呆的样子。什么时候阴郁不讲话的宋清泽这么厉害了,这一讲话就是要人命的节奏啊。
可是宋清泽却继续挑起他微薄的唇道:“倒要问问我们家谁这么没脑子说出这样的事来,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说出来的,你的年纪是挺大了,但又没得什么痴呆症,应该能说出来的吧?”
刑翠花被宋清泽骂了这么多句却一句也还不上,因为她根本就说不清楚呀。
而这时马进也猜到她这辈子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了,这明摆着是她给那个傻女人下套而她还往里面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