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叶云川竟被救走了!

    她刚走到朱厂长的面前,就被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他说,人家叶云川竟是京都鼎鼎有名的权贵子弟!

    压根不是她所说的只是富贵人家公子哥!

    朱厂长怒不可遏,狠狠骂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差点儿害死他!

    原来他的上级领导被批了一顿,而他也被上级领导骂得狗血淋头。

    若不是叶家人要麻利送叶云川去就医,指不定他和上级的官职都会保不住!

    朱厂长骂她为什么不长眼,害得他得罪权贵大人物,更骂她痴心妄想,什么人都敢肖想!

    当时她的脑袋都是懵的!

    她来不及惋惜叶云川被救走,自己的逼嫁计划失败,就被朱厂长骂得脑袋空白,半晌也反应不过来。

    想不到叶云川的家世背景竟那么高不可攀!

    天啊!

    她瞧他出手阔绰,一口气就能随随便便掏出两千块丢给陆子豪,羡慕得她目瞪口呆!

    陆子豪没接,只是丢回去,说以后一并借一并还,暂时不着急用钱。

    而叶云川只是随手丢回去,仿佛那两千块对他来讲只是九牛一毛——甚至连一毛都不如!

    那可是足足两千块啊!

    她长这么大,从没见过那么多的钱!

    那一刻起,她开始把注意力放在叶云川身上。

    原来,他也是留学海外的公子哥,跟陆子豪认识好些年了。

    他的家在京都,是全国最繁华最让人向往的大城市。

    不仅如此,他饱含艺术气息,一根画笔就能画出多姿多彩的世界,也能画出他的璀璨未来。

    最最重要的是,陆子豪已经彻底没戏了,而从叶云川言语间可以看出他的家庭正如日中天,前途一片光明!

    于是,她被他的家世和才情吸引了。

    与其辛辛苦苦在厂里工作,还不如找个金龟婿嫁了,一辈子享清福过上富贵日子!

    她一个月顶多赚三十多四十块,一年也才四五百块。哪怕赚上一辈子,也买不起人家公子哥半辆进口轿车!

    所以,当朱贵才找上她,允诺让她重新回到厂里,只需要她配合陷害陆子豪时,她暗暗有了新计划。

    工作可以备着,但一份工作哪里比得上一个金龟婿!

    聪明的她打算一箭双雕踹陆子豪下泥潭,并趁机跟叶云川好上,彻底赖上他。

    此事必定会影响她的名声,但她已经顾不上了。

    反正只要能让叶云川娶自己,以后跟他一块儿回京都,这儿发生的所有事都能撇开。

    到了远在千里外的京都,只要她不说,叶云川也不说,谁又会知道!

    她孤注一掷,甚至还托人托关系,辗转好几回才拿到了那种药。

    谁知叶云川喝下后,竟直接睡死了!

    陆子豪喝得比他还多,却只是迷迷糊糊,扯过被子盖身上,哼哼唧唧唱起歌。

    那时她急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见叶云川没反应,她故意脱掉他的外套和毛衣,谁知他仍是没动静!

    那时,楼下已经传来脚步声,吓得她麻利脱掉自己的,躺进叶云川的怀里。

    两个男人都被抓走了,而她因为是“受害者”,并没有被一块抓上车。

    老朱答应她,只要她指证陆子豪耍流氓,叶云川就丢给她自行处置。

    第二天早上,她就让师傅去给她探口风。

    谁知师傅说了一大堆女孩子的清白如何重要的话,他都没搭理!

    后来,师傅改了口风,说她对他有好感,不如趁机成就一桩好姻缘。

    谁料他听到当没听到!

    师傅气得不行,跟她说这样傲气的男人得磨一磨,不然以后容易拿捏不住。

    她除了同意外,别无他法。

    她担心有人搭救他们,让老朱阻拦别人去看望,谁知还是让江婉钻了空!

    对!

    肯定是她!

    蔡英子气得牙痒痒,恼怒骂:“肯定是她给叶家人偷偷通风报信!贱女人!狗拿耗子!关她屁事!”

    可哪怕她骂死江婉,如今又能怎么样?

    叶云川已经被救走回京都,也许这辈子她都没机会再遇上!

    老朱警告她说,等他病好了,指不定会找机会灭了她!

    她才不怕,也不相信!

    叶云川是捏画笔的艺术家,怎么可能会对她一个女孩子动粗!

    所以,她一点儿都不担心。

    她难受的是——她竟错过了叶云川!

    照老朱的说辞推断,他比她想象的更有钱,而且是背景深厚的权贵大少爷!

    顶尖级别的金龟婿啊!

    她的心在汩汩流血……

    蔡英子失魂落魄往家门口走,谁知巷口突然跑出来几个七八岁的孩子!

    “就是她!就是她!”

    “扔她!快扔!”

    纷纷扬扬的小石头和瓦片往她砸来,吓得她一个激灵回神,慌忙躲着避着。

    “你们——你们干嘛呀?扔我做什么?!”

    为首的小孩瞪眼骂:“跟男人睡!不要脸的女人!不要脸!”

    “不要脸!”

    “贱女人!”

    ……

    蔡英子不敢置信瞪眼,又羞又恼,尖叫:“你们——乱说什么?!谁告诉你们的?!不许骂人!”

    孩子们见她发怒,有些被吓着了,撒腿就跑。

    有些比较皮,胆子也大,跑开的同时嘻嘻哈哈笑着。

    “陪男人睡!贱女人!”

    “贱女人!”

    ……

    各家各户都在贴春联或福字,听到孩子们的骂声,一个个都你看我,我看你,偷偷交换眼色。

    蔡英子气急败坏,本想抓一两个孩子来问,谁知她哪里有他们的脚力,不仅抓不到,自己还搞得气喘吁吁。

    她察觉到街坊邻居们的异样眸光,心不自觉发虚,躲闪着快步往家里奔。

    有邻居交头接耳:“难怪一大清早就被泼了屎……”

    “三天两头有男人来找!”

    “多半是跟有家室的男人乱搞,人家家里头的气不过,跑来泼的……真够不要脸的!”

    ……

    蔡英子回家后,躲在二楼不敢出来。

    不料,躲起来也避不开。

    隔天清早,蔡家门口又被泼了屎!

    不仅门被泼,连墙也一并被泼了,又脏又臭,恶心得让人想吐!

    街坊邻居都被熏得不行,躲却又躲不掉,即便待在家里,也被熏得想吐,心里对蔡家一万个不满!

    正月初一,农历新年的头一天。

    如此吉祥美好的一天竟摊上这样的邻居——倒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