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砚低着头,沉默很久没开口。
久到苏禾都觉得屋里的空气沉闷窒息,她已经都不打算再追问下去了,突然听到薄修砚说:“大概是怕我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爱上孟尤清了吧。”
那你爱她吗?
这句话,苏禾放在心底里没问出来。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不可触碰的伤疤,再问下去就有些咄咄逼人,不太合适了。
换一个立场想想一想,如果是薄修砚现在逼问着她那些难堪的过去,她不想说不想提及只想遗忘的,那么她也很会不高兴。
苏禾转移话题改变一下空气的沉闷。
“我肚子饿了,还有,你去给我拿衣服!你是属狗的吗?要是撕衣服又是咬人的。
人家都说第一次的初体验怎么样怎么样,你就是这样对你老婆的?”
说着说着就来气了。
小脾气上来,她拿起枕头就砸薄修砚头上。
薄修砚没生气,捡起地上的枕头,“我去给你找衣服,想吃什么,带你去吃饭。”
苏禾低头看着肩膀上的咬痕,腰上的掐痕,她闷声沉默了很久,等那股子气散下去,才说:“吃榴莲,吃麻辣兔肉。
吃蛇,吃蝎子,吃蜈蚣。”
站在衣柜前的薄修砚:“……”
他淡淡丢给她一句话:“干脆你吃我得了。”
苏禾翻了一个白眼,吐槽说:“滚啊,你有什么好吃的,口味差极了。”
话音落,一件裙子丢到苏禾头上。
苏禾生气的扒开裙子,睁圆了眼睛瞪着站在衣柜旁的男人。薄修砚靠在衣柜上,抱着手臂,一双大长腿散漫又随意的撑着地。
他眸光深深的看着苏禾:“你说什么?”
薄修砚目光危险的眯了眯:“老婆,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听听。”
苏禾嘴上没说。
她心里想,找什么存在感,明明就体验感不好嘛。
不然,她身上为什么会疼。
不然,他怎么就跟没事人似的。
苏禾看不上薄修砚挑的裙子,自己裹着床单下来揉着腰找了一件还算满意的衣服。
能够遮住身上暧\昧的痕迹。
收拾好去吃饭,苏禾坐在薄修砚的车上,才感觉这还是第一次两个人外出吃饭。
没开多远,苏禾想起来手机忘拿了。
她抿着唇,轻轻的扯了扯薄修砚的袖子,眼巴巴地眼神无辜的看着他。
声音像做错了事情的撒娇。
“老公~”
这一声轻软的老公,勾的薄修砚的心痒难耐。
他淡淡凝她眼:“说吧,别用这种眼神勾我。”
苏禾心里翻大白眼:谁勾你啦?
苏禾说:“你能不能调个头,回去一趟啊?我出门的时候还是忘了,把手机落下了。”
薄修砚没说什么,调转车头。
回到家,苏禾进卧室取了手机,这个时候,秦棉打来电话,苏禾又电话聊了几分钟。
提到大家聚一聚,苏禾说:“要不以后吧,今天可能不太方便,改天我们几个人一起聚一聚,我叫上薄修砚。”
但是,叫上秦湛就没必要了。
大家聚在一起,怕这个饭吃不下。
而且,苏禾能感觉到薄修砚的占有欲有多强,不说占有欲,他还是个醋缸子。
要是这醋缸子打翻了,回头倒霉的还是她自己。
结束通话,她准备出去的。
走两步,突然又想到什么。
这两天不知道是不是夜里睡不好的缘故,苏禾的皮肤有些暗淡无光。
女孩子都爱美,苏禾自然也一样。
而且,她和薄修砚发生了关系,薄修砚没有做措施,先不说会不会怀上孩子的问题,首先她的身体就得调养。
天生的身体冰冷。
说她是蛇转化的,也不为过。
听说这样的体质,是不容易怀上宝宝的。
薄修砚想多了。
苏禾又回卧室一趟,从背包里翻出维生素e的药瓶,取了两颗,正准备就着水吞下的,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冷厉冰凉的男人声音。
“你在干什么?”
苏禾猛地被吓了一跳。
她还没反应过来,薄修砚就已经脸色阴沉的走过来,一把扣住苏禾的手腕紧紧的攥在掌心。
薄修砚冷声问:“苏禾,你要吃的是什么药?”
他眼角到嘴角,都是凛冽寒意。
“你在偷吃避孕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