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江峦走后,夜逸尘在办公室看了一会儿文件,实在心烦意乱,看不下去。他解开衬衫一粒纽扣,拿了手机,正要打开。
一条消息发过来。
是秦棉。
最近,秦棉对他是一直穷追不舍。
夜逸尘打开看后,没有回复,起身离开办公桌。
走到门口,手握着门栓,还没打开门,就听到外面秘书和一个人对话的声音。
“不好意思秦小姐,您预约了我们夜总吗?”
“我见夜总会还需要预约?”
许是说话太快不脑子嘴瓢了,秦棉立马笑眯眯的开口:“不是哈,是夜总,不是夜总会。我私下里这么叫他叫惯了,你听了千万别笑。夜逸尘生气是会打人的。”
本来秘书没笑的。
秦棉这么滑稽一解释,她倒是没忍住笑出来。
笑声未落,秘书就感觉到脊背发冷,她转过身,果然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夜逸尘。
秘书心虚的低头,立马溜了。
秦棉拎着包,冲着门口面色冷淡的男人甜甜一笑,热情的打招呼:“夜总好啊,我正好过来找你么。你这是要出去吗?”
夜逸尘又把衬衫扣子扣回去。
他冷淡声问:“你来干什么?”
秦棉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来他的办公室了,自从第一次以她哥哥的名义借着项目合作的事情来夜逸尘的办公室,秦棉就把夜逸尘办公室当家了。
丝毫不气,说哪天想来就来了。
关键是,夜逸尘还没办法拒绝。
秦棉甩了一下头发,走到夜逸尘面前说:“想你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来看看你。”
夜逸尘面无表情的说:“秦小姐,你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
秦棉说:“不知道啊。”
她脸皮厚,丝毫不觉得难堪,贴近夜逸尘,红唇一勾,声音轻轻软软的说:“要不,请夜总教教我,矜持这个两个字该怎么写?”
夜逸尘后退一步,不着痕迹的避开秦棉。
他转身回了办公室。
秦棉目光暗淡了一下,很快抬起头,又给自己打气,一副打不倒的小强强悍精神,抬头挺胸的跟进办公室。
夜逸尘径直走到沙发旁坐下,不看秦棉。
他说:“你最近只顾着找男人,都没有联系一下你的闺蜜?”
秦棉听了皱眉。
什么叫做只顾着找男人?
话能再不好听一点么?气死人了。
秦棉走到沙发旁,没坐,而是问:“什么意思?你不是无缘无故跟我说废话的人,你指的是禾禾吧。禾禾她怎么了?”
夜逸尘抬头看秦棉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简直莫名其妙的,这人憋着不说几个意思?秦棉立马找手机给苏禾打电话,没打通,苏禾没接。
她又重新拨号过去,还是没人接。
秦棉有种不好的预感,问夜逸尘:“打不通,禾禾不接。她出了什么事?你长着一张嘴就看着我着急啊?你就不能告诉我?”
好半晌,见秦棉是真的急了,夜逸尘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说:“她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情况有些严重,医生已经看过了。准确来说,不是误吃,是有人针对的想要害她。”
秦棉愣住了,“什么时候的事?”
夜逸尘:“我也是刚知道没多久的。你有空来烦我,不如去看看你的闺蜜,她现在也许最需要朋友的关心。”
秦棉问完心情变了,要了苏禾现在的住的地址,看都没再看夜逸尘,头也不回的离开。
秦棉车速开的飞快,几乎她的车刚到庄园门口,另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也跟着到了。秦棉下车,庄园的人不认识秦棉,又没有进去许可证明,给苏禾打电话一直没人接。
她站着有些着急。
身后传来脚步声,秦棉回头。
是一个男人。
薄修砚的司机气说:“这位小姐,麻烦你的车挪开,挡着路了。”
秦棉没应声,朝司机的身后看过去。
在她车后边停着一辆价值不菲的黑车,看不到车内的情形,但秦棉光看那辆车的款式以及牛逼的车牌号,就知道坐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一般有钱人,还真买不起这车。
更别说价值连城的代表身份的车牌号。
说不定,就是苏禾的老公薄修砚。
可是,秦棉没有见过薄修砚本人。
她问司机:“车里面有没有人?薄修砚有没有在里面?”
司机一愣:“你是……”
秦棉确定薄修砚就在车上了,已经顾不得跟司机说话,她小跑过去来到车前,敲了敲后排座的车窗,连着敲好几下。
稍后,车窗降下。
秦棉弯着腰,看到车里面坐着一个穿深色西装的男人,男人气质深沉淡漠,给人一种非常矜贵有身份地位的感觉。男人的脸很好看,棱角分明,也非常年轻,长相非常吸引人眼球的那种。
秦棉第一眼被惊艳到了。
“你是薄修砚?”
薄修砚淡声开口,“一分钟内,把你的车挪开。”
秦棉:“……”
那个人,是薄修砚还是不是?
秦棉感觉到周围一股强烈的压迫力,卧槽,这车里的男人气场也太强了,比夜逸尘还有冷上几百倍,更让人无形中的忌惮。
她心口颤了颤,顾不上别的,急忙解释说:“你就是薄修砚吧?你好薄先生,我是秦棉,苏禾的闺蜜,之前去过你们家的,只不过一直没见到你的面,你不认识我。”
缓了口气,她接着说:“我听夜逸尘说禾禾出事了,一直给她打电话也不接,你就让我进去吧。我很担心,想看看她才放心。”
薄修砚看着车外的人,“你就是秦棉?”
秦棉点头。“是我。”
薄修砚点头,而后并不怎么气说:“把你的车挪开,别挡路,最快的速度。”
“好好,OK,我这就去移开。”
薄修砚的车开进庄园,秦棉的车就紧跟在其后。
薄修砚安排管家让人先等着,他几乎刚踏进房门,苏禾的身影就出现了。
苏禾看到薄修砚,人怔一下,而后直接小跑着迎面过来,扑进薄修砚的怀里。
她搂住他的脖子。
声音委屈:“老公,有人想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