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溪闭着眼,许了一个她最想要的愿望。
程桥北用手机拍下珍贵时刻,设置成手机屏保。
她切蛋糕,递给他一块,然后就跑去镜子前看项链。
“这项链真特别,你什么时候选的?”
程桥北端着托盘走到她身后,边吃蛋糕边笑着说:“你说选图样的时候?”
陈宁溪从镜子里看他,“看图样?”
“对呀,”程桥北下巴一点,“你不是好奇我每天提早半小时出门都干嘛吗?”
陈宁溪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项链有可能是程桥北亲手做的。
“这项链该不是你做的吧?”
程桥北把叉子往蛋糕上一插,“质疑我?”
陈宁溪:“真的?”
程桥北:“就说你喜不喜欢吧。”
陈宁溪莞尔一笑,点头道:“喜欢,特别喜欢。”
“这还差不多。”程桥北继续吃蛋糕,“别忘了,今天我是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人。”
“嗯,”陈宁溪靠近镜子,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的笑意,“你跟谁学的?”
“找到一家定制首饰的工作室,跟店主学的。项链是纯银的,虽然不值钱,但贵在我的心意和独一无二的款式。”他挑眉,“程桥北,私人定制,你值得拥有。”
陈宁溪被逗笑了,用手宝贝似得护着。
上班前,程桥北跟陈宁溪说了今天要去参加一个小型聚会的事。
陈宁溪问:“都有谁?”
程桥北说:“邹叔说有蓝枫集团的肖广研、特斯基金的南邵峰,希玛珠宝集团的李煜,还有两个在海外做能源生意的,一个做医疗器械研发和生产。”
陈宁溪了然的点头,“说医疗器械研发我还想起是个事。”
程桥北:“你认识?”
陈宁溪:“不认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有一家医疗器械集团陷入非法购药的事件。”
程桥北意识中,邹勇介绍的人脉资源都是尖端的,不会发生这类违法行为。
两人走出电梯,陈宁溪今天要值班,所以周六也要去单位。
“我周二又要复查了。”
程桥北说:“别想太多,放轻松。中午已经订好饭店了,我们一起吃。”
陈宁溪:“好。”
程桥北:“中午你休息了,来公司找我。”
陈宁溪:“方便吗?”
程桥北轻松的笑,“有什么不方便,谁不方便你也得方便。”
按照约定时间,陈宁溪来到翡翠嘉丽总部的集团大厦。
一楼的保安看到她,竟然没拦着,还主动把她送到电梯处,陈宁溪向他表示感谢后,电梯门阖上。
轿厢内,陈宁溪心里在考虑一件事,会不会见到苏芊。
叮的一声,电梯停下。
陈宁溪走出去,迎面是宽敞的办公环岛,大家都在忙,没人注意到她。
突然有人喊她,“宁溪。”
陈宁溪一转头,笑了,“魏莱。”
魏莱带着她往里走,“程哥正在见户,让我带你先去办公室等他。”
陈宁溪目光下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累不累?”
魏莱的手抚摸着肚子,说:“我还好,没觉得累。”
陈宁溪说:“好像没见过你孕吐。”
魏莱满眼母性的恬静,说道:“我就刚怀孕的时候吐过一两次,然后就没孕期反应,邓岩说这孩子估计是来报恩的。”
陈宁溪说:“还真是。你记得我朋友梁蕾吗?”
魏莱:“记得。”
陈宁溪:“她孕吐就比较厉害,当时吐得营养不良,还去吊水了呢。”
魏莱低头看眼,“这么比较,我幸运多了。”
两人走进办公室,魏莱问:“你喝点什么?”
陈宁溪说:“不用,我等他回来,我们一会儿出去吃饭。”
“等我下,”魏莱去而复返,放下一杯水在她面前,另一只手里拿着礼品盒递给她,“宁溪,生日快乐。”
“!”陈宁溪惊讶,接过精致的盒子,“谢谢。”
魏莱说:“里面是我在米兰出差时买的香薰。”
陈宁溪打开盒子闻了闻,“这味道好好闻。”
魏莱:“你喜欢就好。”
两人对视,又无言的笑了,有些不好问的话,陈宁溪终是没问出口。
但魏莱心思细腻,女人也更了解女人,说道:“集团最近招来不少人,有很多小姑娘年轻漂亮,我看着她们花一样的年纪,满脸的胶原蛋白,我心里都羡慕。”
陈宁溪脑子里瞬间想起苏芊。
她年轻、美艳、鲜活,从她身上能感受到如火一般的热情。
陈宁溪怅然道:“是啊,现在社会进步快,零零后都开始进入职场了。”
魏莱说:“年轻有年轻的好处,但岁月也给我们一双洞悉人心的眼睛。有些入职后只想做好工作,拼个前途,但有的人仗着年轻貌美就想搞点事情,就被我们察觉到她眼里的欲望了。
你说,连我都能看出来,程哥难道看不出?
而且,他最忌讳有人利用工作机会接近他,每次都怼得那些人脸跟调色盘似的。”
魏莱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些,应该是在解释与苏芊的关系。
陈宁溪说:“他这么不绅士呢?”
魏莱说:“你才知道,他除了对你,对别人都没什么耐心的。前几天还把整个新媒体部门的人都赶到楼下的办公室了。”
陈宁溪记得他说起苏芊在新媒体部。
“这么看,他还真没耐心。”陈宁溪又问,“他没凶你吧?”
魏莱说:“凶,生气的时候,连我都凶。”
“你怀着孕,他还凶你?等他回来,我给你出气。”陈宁溪觉得这可有点过分了。
“哈哈哈,”魏莱笑了,“没有,程哥从不凶我,他只凶那些心思多的女职员。”
陈宁溪懂了,怪不得那晚他说被气得胃疼。
“你坐会儿,我去看看,应该差不多了。”魏莱离开。
陈宁溪环视办公室,装修和布局简约大气,搭配的颜色也很清爽。
看到办公桌上摆着相框,不知道里面放着哪张照片,她起身走过去看到照片时,面部表情僵住了。
“……”他怎么选了这张?
彼时,办公室的门开了。
陈宁溪抬起头,正对上程桥北的视线。
“你怎么选了这张,好丑的。”陈宁溪指着相框嫌弃道,然后将相框抱在怀里,“不行,不让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