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眼看圆溜溜的小白鸡被顾姨姨拎着小鸡冠,胖乎乎的身体在空中晃啊晃,连忙迈着小短腿跑过去,从顾姨姨手里抢救下已经麻木的小白鸡。
“顾姨姨!”小宝鼓着一张包子脸,对顾芽的行为很不满,“你这样会弄疼它的!”
小白鸡其实并不觉得疼,作为曾经的一方霸主,祂只觉得刚刚是奇耻大辱,不过面对这个把自己从愚蠢人类手上救下来的愚蠢小人类,小白鸡悄悄冷哼。
看在这个愚蠢的人类小孩儿把祂从那个愚蠢人类手上解救出来的份上,等祂吃他的时候,一定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不让他感觉太多的疼。
不过……
小白鸡撅着屁股,把脑袋扎在小宝怀里猛吸——是补品的味道,好香~
祂沉迷于补品的香味无法自拔,就在鸟嘴里的口水要不受控制地留下来地时候,肥嘟嘟的屁股猛地被一个冰凉坚硬的金属物件拍了一下。
小白鸡被这么一吓,全身上下的白毛一下子炸开了,气得不停抖动,看起来越来越像一个白色毛茸茸的小毛球。
“妈妈……”
感觉小白鸡在自己“吓得”瑟瑟发抖,小宝嘟着小嘴儿退了退妈妈手上拿着的勺子。
“妈妈,你不要打小白,小白会乖的。”他小手摸了摸小白鸡的脑袋,奶声奶气地寻求认可,“你说对吧,小白?”
小白鸡听到这个愚蠢的名字,身上的毛炸的更开,“什么小白!老子叫查斯拉!你这个愚蠢的人类小孩儿!叫本大王查斯拉!”
“妈妈!”小宝眼睛一亮,“小白会说话诶!”
见小白鸡又想炸毛,宁枝一勺子拍上去,面对两个孩子,她的声音柔和,小白鸡却从里面听出来阵阵寒意:
“身为俘虏,就要有俘虏的觉悟。说你叫小白,你就叫小白!”
小白鸡:QWQ
想到这个宁枝这个愚蠢的人类昏迷的时候也死死抓着祂,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想着要把祂处理了。
幸好祂查斯拉大王刀枪不入,就算被剁成泥也能恢复如初,任他刀山火海也不能伤祂分毫,这个臭女人在砍了祂两刀,发现祂一滴血都不流,还会很快复原后,就指示祂开始剥瓜子,主打一个精神羞辱。
改名叫小白的查斯拉大王一头扎紧愚蠢人类小孩儿的怀里,在心里默默发誓:
愚蠢的人类!查斯拉大王一定会回来报仇,一洗今日之耻!
但这些话,祂不敢直接出说来,只敢在心里默默瞻仰自己威仪的身姿。紧接着被宁枝用勺子拍了两下屁股,继续撅着屁股去剥瓜子。
但因为身形可爱,祂很快吸引了小宝的注意。
剥瓜子的过程中,这个熊孩子时不时骚扰一般摸祂毛茸茸的屁股,小白恨不得在他手上啄两下。但每当他想要偷摸摸的行动,旁边另一个长得一模一样,一直绷着小脸儿的人类小男孩儿就开始盯着他。
在小宝第三次好奇地去摸小白鸟的屁股时,小白鸡终于忍无可忍,对着小宝的手就是一口。
“啊……小白,你不乖。”
小白鸡现在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弱鸡,啄人一下,就和蚊子咬人一下差不多,小宝根本没感觉有多疼。
眼看小宝不把祂的威胁看在眼里,小白鸡扑腾了一下又短又小的翅膀,对着小宝肉乎乎的胳膊就要啄下去。
大宝:“妈妈,这只鸡要咬弟弟!”
“咚——”
冰冷无情的铁勺子落下来,小白鸡双眼泪汪汪,本就长了一颗包的鸟头,现在又多了个大包。
小白鸡:QWQ
宁枝瞥了祂一眼,如芒在背的威胁瞬间让小白鸡撅着屁股,去一边勤勤恳恳剥瓜子。
宴俞洲在另一张病床上沉默处理着公司的公务,对宁枝和顾芽的聊天置若罔闻,专注力好得吓人。
顾芽把这两天崽崽们的情况交代了一下,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昨天晚上的新闻。
“你知不知道现在网上有个东西特别火?”顾芽从手机的相册里调出来一个缓存下来的视频,让宁枝看,期待道,“他们说一般人看不见这天上的东西,你看看你能不能看出来。”
那视频上摇摇晃晃,还有点模糊不清楚,但唯一能确定的是,那视频记录的是晚上的天空。
正常来说,晚上的天空除了星星和飞机,应该是看不清其他非发光体的,但是这个视频上的天空却很不一样。
黑色的天空像黑色的大海,几乎可以清晰可见天上的乌云在不停翻滚,就像大海在不断冲刷岸边岩石而升起的灰色海浪。整个天空的基调即压抑又恐怖,仿佛露出了它掩藏了许久的真实面目,一不留神就要把地表的人类吞吃入腹。
当然,最让宁枝在意的不是这个背景,而是在层层灰色云彩中哈哈哈大笑的,全身长满眼睛的仙鹤。
那仙鹤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天空,深陷在层层乌云之中,露出来的鸟头高昂着直笑,身上数都数不过来的眼睛疯狂眨动,多看一眼,人的精神值san值就狂掉一瞬。
宁枝瞅了眼在旁边撅着屁股剥瓜子的小白鸡,把手机还给顾芽,“这视频有什么问题吗?”
“你看不出来?”顾芽有点失望地接过手机,“这是昨天晚上天空出现的东西,好多人都看到了,足足持续了两分钟呢!”
“这东西一出来就登上了热搜,好多人都说地震的前兆,吓得我昨天晚上带着大宝和小宝去外面的广场上睡的,被蚊子咬了一身包。”说到这个顾芽神情充满怨念。
旁边趴在小桌子上兴冲冲盯着小白鸡的小宝也抬起头,拼命点头:“对对对!昨天晚上实在太可怕了,广场上好多人都在打地铺避难,还有好多小朋友吓哭了!”
他撸起袖子,亮出来自己又短又肉的小胳膊,“妈妈你看,我的胳膊!”
“还有哥哥的胳膊。”
小宝把大宝的胳膊也拉过来。
四条肉乎乎、白嫩嫩的小胳膊上,满是红色的大包。
小宝:“我们被咬成这个样子了,也没有等到地震……”
“呸呸呸!”顾芽连忙叫停,“没有地震才好呢!没有地震,就是多咬两个包也没关系!”
说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跑题了,重新回到刚刚的话题上:
“说地震的只是其中一种情况。更多人说这是人类的报应,还有人扯什么古国预言啥的。我跟你说啊……”
顾芽一副八卦的表情,凑近宁枝,压低声音,用一种神经兮兮的声音道:“我今天早上挂梯子去外国的论坛上,那边一些宗教信徒已经开始游街示众了。他们都说是末世要来临了……”
宁枝轻笑了声,瞄了眼那边撅着屁股把鸟头搁在桌子上,正在偷偷偷懒的小白鸡。
小白鸡背对着宁枝,但被看得一瞬间,感觉背后一凉,球一样的身体一下子弹起来,赶紧继续剥瓜子。
顾芽见宁枝还笑得出声,话锋一转,“但是咱们国内的舆论方向,和外边的完全不一样。现在网上有好多人说,他们在这个视频里看到了一只身体长满眼睛的仙鹤……”
撅着屁股干活的小白鸡一顿,听这两个人类提到了自己英勇的身姿,悄咪咪扭过头,一下对上了宁枝正在盯着祂的眼睛。
小白鸡炸毛:“!!!”
宁枝笑了声,反问道:“全身都是眼睛,那岂不是很丑?”
“可不就是很丑吗!”顾芽对这句话深表赞同,“我是看不出来,也不知道有多丑。但听说,网上一个能看出来的人,只不过瞄了两眼,直接进了医院精神科。”
她忍不住啧啧,“你也看不到……哎,你说看一眼就能把人看进医院,这得是有多丑啊!”
小白鸡:“……”
你们这群愚蠢的人类!
宁枝但笑不语。
其实相较于被吓得进了医院,她更倾向于这是一种精神攻击。
就像人看到过于恐怖的东西会吓得不能动一样,人看到这种克苏鲁式怪物一样的新神,精神上也会受不了,严重时大脑会自己启动保护机制,昏倒之类的事情也是有的。
“这么说的话,看不见也是一件好事。”宁枝见顾芽有点沮丧,开口安慰。
“这么说确实是安慰……”顾芽叹息,“不过我真的很想看看啊。每次看别人说自己能看到天上的东西,我自己瞅瞎眼也看不见时,就感觉自己是个无足轻重的npc。主角们在历劫,我在书中提都不会被提到。”
宁枝:“……”
她有点哭笑不得,“这里哪有什么主角不主角的,过好自己的日子,我们都是主角嘛。”
“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这句鸡汤都要被各种文学作品用烂了。
但是直到昨天,宁枝才发觉自己有点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如果说这个世界是一本围绕着女主角“苏暖”展开的假千金逆袭文,影后宁枝是个大冤种炮灰女配,她则是某个和大冤种同名同姓的路人甲,那么现在,他们都摆脱了自己原本的命运。
她指尖一痒,低头看过去,一个纸片做的小人坐在她手边,安慰一样,用自己圆滚滚,分不清手腕还是手指的手轻轻摸了摸宁枝的手背。
“诶,这是什么东西啊!”
顾芽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小东西,她看到这个会动的纸片人,心里先是漏了一拍,但是再想想这里有宁枝在,心里升起来的那点小恐惧也就随着烟消云散了。
这玩意儿和小白鸡不一样,在顾芽不清楚小白鸡是什么东西的情况下,那就是只圆墩墩的小鸟,可纸人跳来跳去就是灵异事件了。
她伸出手,试探着想摸摸那个看起来薄薄的黑色纸人。
不等她摸到纸人,纸人已经先一步凑上来,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指尖。
“宁枝!你看到没有?”顾姐惊喜瞪大眼睛,“它喜欢我!我手还没有碰到它,它就主动贴上来了!你看到没有!”
宁枝失笑,“我看到了。”
顾姐眼睛里满是惊喜,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纸片人的跟前,不用她说什么,纸片人便主动跳上了她的掌心。
这还是顾姐第一次被这种灵异物品表示亲近,看着纸人跳上她的掌心,一瞬间她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担心自己的呼出的气体力气太重会把纸人吹跑。
顾芽看着纸人的眼神,就像铲屎官在看自家疼爱的毛孩子。
“宁枝,”她担心会吓到纸人,连声音都放低了许多,“这个小家伙好可爱啊,她有名字嘛?”
站在顾芽掌心的纸人听到这个问题,身形一顿,扭过头面相宁枝,悄无声息摇了摇头。
宁枝垂眸想了一下,“叫影后。”
“什么?”顾芽以为自己听错了,“它叫什么?”
“影后。”宁枝重复了一遍。
“影后?”顾芽没忍住笑出声,“当玄师这么长时间了,你终于想起来要缅怀一下自己曾经当影后的日子了?”
宁枝没说话,顾芽也只是随口一说,说完转头就忘了,捧着在手里动来动去的纸人直瞧。
大宝对顾芽手里的纸人有点好奇,乖乖站在顾芽身边半天没动,一双黑蓝色的眼睛一直落在纸人身上,眼底满是炽热。
纸人感觉到大宝的眼神,站在顾姐的手掌心看了他好一会儿,终究没有过去。
“大宝喜欢纸人?”宁枝发觉大儿子的好奇,伸手摸了摸小孩儿有点卷的头发。
大宝眼睛亮晶晶,狠狠点了点头。
这还是这孩子第一次这么明确地表现出对某个东西的喜爱。
“那这个给你。”宁枝从身后拿出来另一个纸人。
不过这个纸人不是黑色的,而是黄色的,就和大多数玄师日常用的黄符是一种颜色。
纸人被宁枝放到桌子上,像是从休眠中苏醒一样,摇晃两下才在桌子上站稳,没有五官的身体仰起头,略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在它眼前的大宝。无意转过身看到身后盯着它的宁枝,纸人吓得跳起来,当场决定躺下装死。
大宝紧张:“妈妈,它怎么了?”
“没事,应该是睡迷糊了。”说着,宁枝冷飕飕的目光落到躺在桌面上装死的黄色纸人身上,淡淡道,“你主人已经被人带走了,你也想被带走?”
黄色纸人“蹭”一下站起来,谄媚地蹭了蹭宁枝的手,狗腿跑向大宝。恨不得用身上的每一寸纸片表示:
看孩子的活儿交给我!我保证没问题!
“妈妈,它醒了!”大宝感觉妈妈刚才的眼神有点不对,但注意力很快被桌子上的纸人吸引过去。
就在这时,病房的房门被敲响了。屋子里的人应声看过去,宴俞洲的秘书拎着一个塑料袋站在病房门口外,眼神落在宴俞洲的病床上。
见自家老板的眼神从电脑上移开,秘书连忙将自己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老板,您要的药。”
“好,谢谢。你去忙吧。”
宴俞洲东西接过来,秘书离开的时候不忘带上病房的房门。
宁枝:“你的药不是医院统一配的吗?”
“是。但这个不是给我用的。”宴俞洲对小宝招招手,小家伙立刻放下小白鸡,一溜烟儿跑过去。
“宴叔叔!”
宴俞洲动作轻柔将小宝的袖子撸上去,露出他肉乎乎小胳膊上红通通的大包,用旁边的医用消毒纸巾仔细擦过手后,给小宝的手臂上药。
“叔叔,这个药膏好凉啊!”小宝瞪着一双和宴俞洲一样的黑蓝色眼睛,盯着自己的手臂猛瞧。
不知道这是什么药,刚涂上去没一会儿,原本被他抓破的胳膊就不痒了。
小宝发出一声奶气的惊叹声,开始招呼哥哥,“哥哥,你也来涂药!”
大宝带着自己的纸片人新宠走过来,小宝的眼神一下子就被吸引了。
他看看自己撅着屁股在剥瓜子的小白鸡,在看看站在哥哥肩上扭来扭去的纸片人,一时间分不清到底哪个更有趣。
大宝被宴俞洲轻轻抓着胳膊涂药,他眼神落到宴俞洲认真的眉眼间,轻轻垂下眸,一大一小极其相似的脸上,露出一模一样的认真。
“哥哥,”小宝拉着大宝没涂药的那只手,和哥哥一样的眼睛盯着哥哥肩上的纸人,差点流口水,“我可以摸摸你的纸人吗?”
大宝看了眼自己肩上的纸人,“小鸡和纸人,我们可以一起玩。”
那边撅着屁股卖力干活的小白鸡目瞪口呆,嘴里的瓜子“啪嗒”掉在桌子上。
什么?!祂要看两个孩子?!
最后,在两兄弟的商量下,黑色纸人跟着大宝,黄色纸人跟着小宝,小白鸡则成了两兄弟共同的宠物。
因为这个纸人的原因,大宝开始对纸人控制术有了很大兴趣,之后的几天一直沉寂在控制术的学习上。
小宝挂念着自己待在墓园里的小妹妹,每天都在练习怎么去借道。
兄弟俩除了去幼儿园给小伙伴们送过一次礼物,之后一直跟在妈妈身边学习。
宁枝自从知道了两个孩子未来的事情,也在有意识地系统教导两个孩子,趁着两个孩子对玄学表现出兴趣,先带着两个人给祖师爷上过香,正式入门,紧接着就带着孩子们日夜不分开始修炼。
两个孩子练得认真,只是作为看着两个孩子的长辈,偶尔顾芽会觉得宁枝对两个三岁多不到四岁的孩子太过严苛,但两个崽崽竟然一句抱怨没有,就连一直娇气的小宝都没有喊过一声累。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五天,直到港区那边的节目再次通知宁枝去港区,修行的日子才结束。
不过就算是上了飞机,两兄弟也是一个抱着一本符咒大全,乖乖记着各种符咒。
不求会画,只求遇见了认识。
大概是上次在录制现场发生的意外太多,场地太小,造成好几位大师被委托人暴打,这次的节目学乖了,直接选在了户外进行现场录制直播。
最让人惊讶的是司席。
他之前的打扮一直有点雌雄莫辨,要多精致有多精致,耳朵戴上银质流苏,露肤度也高,看起来又帅气又骚气,尤其是上次苗疆少年的打扮,不知道惊艳了多少人。
然而今天的司席,完全放弃了曾经花里胡哨的装饰,白色休闲鞋,黑色长裤,白色内搭,咖色长袖衬衫,和白色棒球帽,就连鼻子以下的半张脸都被黑色的面巾包裹着,整个人竟然只露出来一双眼睛,连手指头都包裹得严严实实。
宁枝:“……”
她看到司席的打扮,站在原地愣了许久。
司席:“你想笑就笑,不用憋着。”
宁枝唇角翘了翘,很快压下去。“你在这是怎么了,穿衣风格变化这么大?”
司席冷哼了一声,一双水波潋潋的桃花眼瞪圆,“我为什么这样,你不知道?”
上期要不是她跟他说什么男人长得太好看,也不是件好事。他现在至于留下这么大阴影吗?!
“哦,我想起来了。”宁枝恍然大悟,“你还在害怕上期的事啊!”
司席裹紧自己的外套衬衫,冷哼了一声,不想再理她。
不过一错眼的功夫,他突然瞥见了在宁枝身后探出来的小脑袋。
小孩儿白白胖胖,小脸儿白嫩圆溜,一双黑蓝色的大眼睛亮晶晶,头发是很可爱的小卷毛,乍一眼看上去像摆在橱窗里鹅小人偶。
这孩子一看就是被家人宠爱的那种,眼神清澈,小肚子鼓鼓,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经过精心搭配,正躲在宁枝身后,瞪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看着他。
司席:“哪个化妆师把孩子带过来了?”
“我不是化妆师的孩子,”小宝见他误会,拉着哥哥的手从妈妈身后走出来,奶声奶气,“我是妈妈的孩子,我妈妈是玄师!”
司席:“……”
他瞅了瞅宁枝,再瞅了瞅这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小孩儿,对比了一下两方有点相像的五官,突然提高的声音差点破音:
“宁枝,你有孩子了?什么时候的事!”
他隐隐有点崩溃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过来。
这次没有化妆间,准备工作都是在空地上进行的。大家基本上都在一起,听到司席闹出的动静,纷纷好奇望过来。
正在化妆的女塔罗师听到司席的叫声,疑惑开口:“宁大师不是一直有孩子吗,之前宁大师还带着孩子上过别的节目呢,司席大师你不知道吗?”
司席:“……”
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点阴郁,“知道是知道,就是第一次见有点惊讶。”
“第一次见?”女塔罗师皱眉看过来,就见宁枝身边跟着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乖崽崽。
两个小崽崽样子乖巧,手牵着手跟着宁枝身后,两双一模一样的大眼睛好奇盯着节目组的所有人,女塔罗师被萌的差点叫出声。
“宁大师,这就是你的孩子吗?他们实在太可爱了!”
她没忍住跑过去摸了摸两个小家伙儿的脸。
大宝绷着小脸儿一脸不情愿,小宝直接笑眯眯抬头,就差把“乖巧”两个字刻在头上了。
公孙不疑早就到了当爷爷的年纪,看到两个孩子,一双眼睛理满是慈爱。但还是忍不住提醒宁枝:
“咱们节目多少有点不安全,怎么把孩子带到这里来了?”
他热心提出建议,“我那些徒弟们都在外面等着我,他们基本上都当爹了,也会看孩子。你要是不介意,我让他们把孩子带出去玩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