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席婉琳回到了李恒泽的公寓。
她和李恒泽已经领了证,所以她自然和李恒泽住在一起。
她闹跳楼的那天晚上,李恒泽楼着她哭了很久,担心她真的死了。
而且李恒泽对她说的那番话,也令她十分感动,他是真的爱她,而不是因为她的家庭。
席婉琳当时看着这胖子哭得像200斤的孩子,她下定了决心,接下来的日子,她一定要和李恒泽好好过!
李恒泽平时这个时候都在酒吧,但是自从她跳楼后,他每天都要抽一两个小时回来陪她。
席婉琳回到家,李恒泽已经给她榨好了果汁,又准备了燕窝。
“老婆,你回来了?”李恒泽走到她面前,再搂着她。
席婉琳挨着他的一身肥肉,总觉得不自在。
李恒泽却是喜欢她,搂了好久才舍得放开,然后又在她脸上使劲地亲了亲,这才道:“老婆,快喝果汁,都给你榨好了。”
“谢谢。”席婉琳淡淡地道。
转身的时候,再偷偷将她脸上的口水擦掉。
看到餐桌上的燕窝和果汁,还有剥好的坚果,她微微地皱了皱眉:“怎么又给我弄这么多吃的?我怕胖。”
“不过就是果汁和燕窝,又没有什么热量,哪里就会胖了?你这么瘦,该多吃一些。”李恒泽道。
席婉琳想到他那晚的哭泣,她不忍心拒绝,便慢慢地吃着东西。
她在喝燕窝,他却拿出一包薯片坐在她对面吃着,吃得嘎嘎脆。
席婉琳皱了皱眉:“你怎么总吃这些垃圾食品?”
“好、好吃啊。”李恒泽笑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吃这些,所以就没有买你的,我自己一个人胖就好了。”
席婉琳道:“太胖了影响健康,还是少吃一点吧。”
“可是不吃我会不开心,再说我现在只有200斤,我比较高,也不太显胖呀。”
席婉琳心道,200斤还不胖,你是想胖到300斤吗?
她忍不住道:“还是减一减吧。”
李恒泽无所谓地道:“减过几次,但是太难了,不是要少吃就是要多动,要不就是少熬夜少喝酒,除了少喝酒,别的我一样都做不到,如果为了那所谓的健康要牺牲这么多快乐,那我还是胖着吧,起码我快乐呀,人生在世就是要吃好喝好,你说是不是?再说,我虽然长得胖,但是你苗条呀,家里有你一个苗条的就够了。”
席婉琳白了他一眼,难以掩饰心里的厌恶。
她突然又想到了苏媚禧。
为什么苏媚禧就能找到一个那么完美的男人呢?要身材有身材,要魄力有魄力,和那样的男人上床,应该每天都很幸福吧?
李恒泽吃完薯片,见席婉琳也喝完了燕窝,他不由地拿起席婉琳的碗,“我去帮你把碗洗了,今天晚上你先睡,我还要去酒吧那边盯一会儿,大概凌晨回来吧。”
席婉琳走到厨房,看着李恒泽在给她洗碗的背影。
她突然又觉得自己的嫉妒莫名其妙,李恒泽这么好,她为什么还要嫌弃?
……
然而,感情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席婉琳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她的车突然就被人追尾了。
她原本好好地开着车在路上,可前面突然一辆电动车突然停到了她面前,她不得不踩了急刹,接着就被后面一辆黑色的轿车给撞了。
所幸大家的车速都不是很快,她并没有受伤。
她下了车,想看看后面的车如何。
后车的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羊毛大衣的男人从车里出来。
席婉琳第一时间感觉这个男人略显面熟,第二感觉是这个男人很帅,身高至少有185,身材非常好,他大衣里面穿着一件紧身的高领毛衣,隐约可见的胸肌和窄腰。
席婉琳不是没见过长得帅的男人,只是相对于帅,她更注重男方的家世。
帅不抵用,家世才有用。
“席婉琳?”男人居然叫出了她的名字。
席婉琳不禁怔了怔,“你是?”
“我是卢雷啊。”
卢雷?
席婉琳一听就想起来了。
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叫卢雷的经常给她写情书,他是隔壁班的,为了追她,他经常从他们班路过。
他甚至把自己的名改成了“席婉琳的男人”。
每次他经过,他们班的同学就会打趣起哄。
席婉琳当时压根看不上这个卢雷,首先这个卢雷当时虽然长得高,但是人很瘦,跟电线杆似的,其次她听说他是来自普通家庭,这不是她的择偶标准。
最后,席婉琳一直想嫁进李家,她那段时间一直担心亲生父母找上门来,自己会失去席家的一切。
她问过李诗蕊,自己当时出生的医院在哪里。李诗蕊说没有具体告知,只说是一个非常小的医院,选择在那种医院生孩子的人,不可能是什么豪门。
席婉琳看着面前的又高又帅的卢雷,道:“原来是你,不好意思,我刚刚没认出来你来。”
卢雷看着席婉琳,当年的高中生变成了男人,但是看她的眼神依然是兴趣十足,“没关系,我能认出你来就好了,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能认得你。”
席婉琳面对他的挑逗的言语,不知为何,她竟觉得很受用。
她这段时间很需要新朋友。
何况现在的卢雷比李恒泽长得帅,他开的车居然还是保时捷。
“不好意思,刚刚是我踩了急刹,这才导致你撞了上来,责任在我,要不你报警吧,该怎么赔我就怎么赔。”席婉琳道。
卢雷无所谓地笑了笑:“报警做什么?伤感情,这破车我还有好几辆,撞了就撞了。”
听到他家里还有好几辆这样的车,她顿时心花怒放起来,“你是做什么的?听起来很有钱似的。”
卢雷笑道:“大马路上聊天也不合适,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
……
半个小时后,他们进了一间咖啡馆。
刚坐下,卢雷就关切地看着席婉琳:“你的状态看起来并不好。”
“噢,何以见得?”
卢雷笑道:“你虽然化了妆,但是眼睑还是有些许发黑,说明你这段时间没有睡好,人有些憔悴,是有心事吗?”
席婉琳其实知道卢雷说这些话的目的,这是男人讨好女人惯用的话术。
可现在的她却十分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