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会场后,这里金碧辉煌的建筑,和里面穿着光鲜亮丽,却面如死灰的人们形成了强烈反差。
秦纤觉得有些奇怪,但因为有奥莎娜的叮嘱,没有与任何人交谈,只是静静地找了个角落站着。
她拿了一杯红酒放在手中把玩。
拿酒的时候,那服务生多看了她好几眼,欲言又止的样子似是要说什么。
秦纤挑眉,“怎么?”
服务生身子颤了颤,连忙摇摇头,逃也似的走远了。
这里的氛围诡异的可怕。
时不时传来一些交谈声,那只是窃窃私语。
看这些人的样子,浑然像是去赴死,完全不像来参加宴会的。
秦纤站在角落环视四周,想要寻找奥莎娜。
没看到奥莎娜,倒是看到了一些正在等待的保镖。
在整个会场四周都有保镖守候,他们身强体壮,手持武器,严阵以待。
她的人在会场外面等着,进来的时候,必须得查看邀请函,那些保镖根本带不进来。
秦纤收到了保镖队长传来的消息。
小姐,整栋楼的外围有很多人守着。
这场宴会是要干什么?
秦纤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哭泣声。
女人泪流满面,慌乱的扯开父亲的手。
“不行,我不愿意,爸爸求求你了,我已经有爱人,我不能就这样屈服……”
那中年男人比她还要恐惧,伸手堵住了女人的嘴。
“你给我闭嘴!他不一定会选择你,知道吗?你现在惹出这么多事,被他注意到了,那就不好说了,爸爸也不想把你送出去,可是没办法啊。”
女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那边有两个保镖走过来。
见到保镖,中年男人有些惊恐。
男人赶紧把女儿护在身后,挤出个难看的笑容。
“对不起,我女儿肚子疼,去一趟卫生间就好,不麻烦你们了。”
保镖冷冷的道:“先生,我们老板不允许这么过早的人影响整个宴会的流程。”
秦纤还看见人群中一些自己看中准备投资的导演和演员。
他们也都挤在一个角落里,一副面如死灰的样子,像是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
这场宴会究竟是什么情况?
还不止一个服务生在看到秦纤这张脸后,对她投来同情的目光。
没过多久,这场宴会的主人出现了。
公爵带着儿子瓦列缓步走了出来。
两人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衣冠楚楚的样子,身上还有着几份独属于贵族的气质。
可看到这两人,宴场上的所有人全都强打起精神,将所有恐惧的情绪隐藏起来,尽量强迫自己露出个得体的笑容。
秦纤微微蹙眉。
怎么不见奥莎娜?
公爵脸上乱糟糟的胡子是经过修剪的,现在居然脸上还有几分慈爱。
这和秦纤上次见的大相径庭。
这一家子还挺会装。
公爵站在高处,微笑着举杯,“感谢大家今日能拨冗而至,我可以给大家承诺,所有来参加宴会的,都能获得你们想要的东西。”
秦纤敏锐的察觉,这次是会场上所有女人的脸色变了。
倒是那些中年男人们有些苦涩一笑,有些则面露惊喜神色。
再看看瓦列已经迫不及待目光环视一圈,她已经有些猜测了。
据说,这个家族里的人都是变态,瓦列曾经交过十几任女朋友,最终这些女朋友都要么疯了要么死了,总之都不得善终。
曾经还有记者发文,提出了这个家族的变态基因,在市面上掀起了一阵舆论。
最终还是不了了之了。
主要是因为有其中一个女孩要家长站出来说,他们家的女儿和瓦列是正常谈恋爱,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存在任何强迫。
这件事就此被淹没在其他新闻中。
为什么这些女孩的家人们都没有找上门来呢?看来,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这些女孩就是被自己的亲人亲手推到了恶魔的手中。
秦纤的瞳孔中闪烁着寒芒。
将女人当做玩物任意赠送这种事情,她以为在这个世界已经不复存在。
果然,每个时代都有恶臭的一面。
她思索间,瓦列那看猎物般的眸子已经盯上了秦纤。
他先是有些惊喜,随即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径直朝秦纤走了过来。
还没过来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挽着脸色煞白的年轻女孩拦住了瓦列的去路。
男人谄媚一笑,“尊敬的瓦列先生,久仰大名,总算有幸能见您一面。”
瓦列睨他一眼,有些不悦。
“我记得你,你是那个军火商。”
一听这话,中年男人顿时激动地脸色涨红。
“您居然还能记得我,真是幸运。”
中年男人将挽着的女孩往前推了推,“这是我的女儿,默西迪丝。”
他见女人浑身僵硬,还不动声色的捏了一把女人的腰。
女人吃痛,脸色越发煞白。
瓦列看向这个女人。
她长相妩媚,前凸后翘的身材十分完美。
最惹人瞩目的却是那丰盈的唇瓣,像是含苞欲放的花朵,惹人垂怜。
瓦列见过了不少的美人,这个默西迪丝在他眼中只能算是中上颜值。
他上前挑起女人的下巴。
粗糙的指尖摩挲着女人那娇嫩的皮肤,微微用力,便出现了一抹鲜艳的红痕。
瓦列看着那抹红痕,眼底闪过快意。
不过,他很快放开这个女人,摆摆手。
“把她带上楼。”
这句话,给女人直接判处死刑。
女人顿时泪如雨下,直接跪下来求饶。
“瓦列先生,您放过我吧,我,我无法生育的。”
瓦列低头冷漠的看着她,“在这种场合上,我不喜欢看到哭哭啼啼的人,你最好识相一点,不要惹我烦,不然我会让你很痛苦的。”
这样冷冰冰的一句话,宛若刀子一般,深深扎进了女人的心脏中。
她慌乱的向四周看去,希望能够得到某人的帮助。
要是就这么被瓦列的人带走,她会被折磨死的!
然而,目光所及之处,四周众人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没有人敢得罪瓦列。
奥诺雷家族是个庞然大物,来参加宴会的,都是附庸商户,凭借奥诺雷家族从指头缝里流出的一点点利益存活。
女人彻底绝望了。
那中年男人恶狠狠地将女人从地上拽起来。
“你给我站稳!哭什么哭!不想让你妈死的话,就给我老实点!”
一时间,女人身子一僵,眼泪止不住地流,却死死咬着唇瓣发不出声音。
两个保镖过来就要将人带走。
这时,秦纤走了过来。
“瓦列先生,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