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游胆战心惊的问:“你们刚才,有没有听见女人的叫声?”
“听到了。”
“我也听到了。”
“这,这里该不会有人吧?我们要不要叫警察过来查查?”
解说员也有些害怕。
她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庞然大物,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
“之前有人举报过,警察进去后什么都没有搜查出来,但是这个女人的声音从早持续到晚上,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幽灵作祟。”
一听有幽灵,车上的乘都催促起来。
“快走吧,这里怪渗人的。”
“赶紧走,赶紧走,我是来观光的,不是来送死的啊!”
“希望这种东西不要缠上我。”
观光车很快消失在山路上。
而那女人的惨叫声还在持续。
此时,城堡的地下室里。
奥莎娜的手脚都被铁链绑起来,挂在半空中。
如果这个世界有地狱,大概这个地方就是地狱的原型。
阴暗潮湿的房间里,到处挂着铁链刑具。
狭小的窗户透进来一缕微弱的光芒,墙壁上布满斑驳污渍血痕,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刺鼻气味。
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站在下面,手里捏着个鞭子,对准奥莎娜狠狠地抽了一鞭子。
奥莎娜咬紧牙关,还是没忍住惨叫一声。
“你怎么能被开除呢?我们奥诺雷家族的人,可是从没有被纳圣斯学校开除过的,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很丢脸,作为我的女儿,你一点都不觉得羞愧?”
奥莎娜的声音虚弱,“对不起,爸爸,我错了。”
啪啪!
又是两鞭子抽过去。
奥莎娜浑身上下已经伤痕累累。
男人是她的亲生父亲,可落鞭子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心软。
奥莎娜又发出一阵惨叫。
男人眼神平静,竟然还有种诡异的兴奋。
仿佛面前被自己挂在空中的不是女儿,而是自己刚刚完成的艺术品。
“对了,那个佩顿是吧,是你找的保镖?瓦列已经去收拾了,我们这样的家族,需要保镖吗?你真是给我们家族脸上蒙羞!”
听到佩顿的名字,奥莎娜总算有了反应。
她无力的挣扎着,已经青肿的眼睛艰难地眯开了一条缝,歇斯底里大喊一声。
“不要动她!”
男人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我们亲爱的奥莎娜有喜欢的人了?”
“不是,不是的……”
奥莎娜慌乱的否定,“她是我雇来的保镖,如果我真的有喜欢的人,肯定第一时间来献给父亲,让父亲帮我审核。”
听了这话,男人这才满意点点头。
“有了另一半,都必须得先经过特殊考核,这是我们家族传统,如果你不遵守,那么我们只能杀了那人,希望你谨记这一点。”
“这次你犯了错,爸爸给你一点教训,我会想办法把你继续送进学校里去的,不论如何,我们奥诺雷家族的传人,必须得从纳圣斯学校毕业,知道了吗?”
奥莎娜低垂下眼帘,“知道了。”
“不要继续画画了,你之前画的那些东西,我全都烧了。”
奥莎娜的身子下意识蜷缩了一下。
只是,手脚都被铁链束缚,令她无法动弹。
“艺术品会暴露我们的本性,日后将会沦落为把柄,所以,我们家族的所有成员都不能接触任何艺术品,你从小喜欢画画,爸爸知道,可你一日是奥诺雷家族成员,那就绝对不能触碰!”
奥莎娜咬紧牙关,虽然已经害怕的浑身颤抖,但她还是想要说自己的心里话。
“如果我不做奥诺雷家族成员呢?”
啪啪!
两鞭子抽了下来。
奥莎娜身上顷刻间皮开肉绽。
她凄厉的惨叫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
“你想离开?可以啊,只要完成我们家族的考核,就可以离开了。”
男人露出一抹狂热的笑容,“你是第一个想要逃离家族的人,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制作考核项目了。”
密室逃脱。
他最喜欢了!
他这么多年,一直在秘密设计各种机关,一直没有施展的机会,真可惜。
如果女儿想要逃离家族,刚好有了用武之地!
奥莎娜似是想到了什么,身子惊恐的颤了颤。
随着她的颤抖,她身上的锁链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忽然这时,门口机关石门轰隆隆打开,伴随着一道优雅的女声。
“如果你们家族要选拔族长,是不是也得经过这种考验?”
这声音,令屋内两人都精神一震。
男人却没有半点惊慌失措和意外,只是皱紧眉头有些不悦。
“你是谁?”
秦纤摆摆手,示意身后两个扛着机枪的保镖守在两侧。
又有几个举着手枪的保镖过去将半空中的奥莎娜放下来。
“我是奥莎娜的朋友。”
男人蹙眉看向已经被放下来的奥莎娜,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你居然还有朋友了,还是个外国人,奥莎娜,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秦纤的到来,是奥莎娜万万没想到的。
她在学校里得罪了很多人,除了佩顿,其他人恐怕都是巴不得她死。
可秦纤怎么又来了?
她救了她两次了!
她们之间明明没有多少交集的。
秦纤没有理会男人,转而对奥莎娜道:“我见过芙贝塔了,她说你替我挡了一劫,所以这次特意来救你,只是为了还个人情,但我还是想问问,你为什么当时没有对我下手。”
第一次见面时,奥莎娜明明是想要对她动手的。
仅仅只是因为那个手帕赠品?
一个天生有着残暴因子的人,怎么可能仅仅只是因为一份礼物,而改变了本性?
奥莎娜已经站不稳了。
她在保镖的搀扶下,靠着墙壁虚扶着。
“有两个原因,第一,佩顿拦住了我,第二……”
她低垂眼帘,声音低弱几分,“你是第二个送给我礼物的人,而且,你笑得很好看。”
裴景山眉头紧皱起来,抓住了秦纤的手腕。
奥莎娜惨淡一笑,“你的笑容,好像很希望我能收下它似的,我就收了,在我的人生中,很多东西都是需要抢来的,所以,你送我礼物,很难得。”
这时,男人有些不悦自己被忽略。
他说,“东西本来就应该是抢来的,别人送的,那只是施舍,既然别人施舍你东西,你就得让对方看看,这种居高临下的仁慈,是对另一个人最绝对的侮辱。”
奥莎娜抬头看向秦纤。
她两个眼睛都青青肿肿。
导致她的眼睛细眯成一条缝。
“不对,秦纤的眼睛里没有施舍,只有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