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咖啡,田栗继续回到那家披萨店打工。
披萨店里已经有三名店员,他们三人凑在一起起嗑着瓜子聊天,对还没收拾的桌子视而不见。
没多久,店长回来后,面无表情指挥着田栗把桌上的残渣收拾干净。
田栗总算忍无可忍,怒道:“他们三个经常在店里偷懒,你为什么从不指挥他们?”
店长黑了脸,“怎么?我做事需要你教?不做就滚!”
这就是明晃晃欺负人了。
田栗咬咬牙,还是把这股火气咽了回去。
现在她最重要的收入就是这家披萨店了,要是被开除,怕是要饿肚子。
她咽下这口苦水专心致志的擦拭着桌子。
等到人多,她忙了将近一个小时,电话铃声这时响起,便赶紧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
电话刚接通就传来田父那激动的声音。
“老二啊,你总算服软了啊,知不知道,咱家这次是走了大运了,秦家那边给咱家几笔生意,我现在就准备去签合同了,这几笔生意基本能赚到两个亿左右。”
“你的那张卡我已经解封了,我还往里面多打了一千万,可以随便用,要是想回来的话现在就能回来了。”
“你看,我早就说过,咱们做生意的,最重要的是会做人,有眼力见,有时候选择比努力更重要,知道不?你给秦纤认了个错,秦纤原谅了你,就一句话的事,咱家岌岌可危的生意就被救了回来,对吧。”
田栗下狂喜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对,您说的对。”
总算,她第一次品尝到选择的甜头了。
秦纤几句话就给了他们家高达两个亿的生意!
以后他若是回到国家,就能继续做药材生意,开公司,还能和秦纤的公司合作。
与之相比,那些人许诺的几十万美元算什么?
挂断电话,她颤抖着手,将尘封已久的银行卡抽了出来。
她也不顾店里的其他人,找了个刷卡机,查看卡里的余额。
一千六百万!
她,暴富了!
最重要的是,这些钱,她可以随便动用!
太好了!
店长又走过来,“喂,还不快去干活,干什么呢?这些桌子都得由你来收拾。”
田栗将身上的店员工作服外套脱下来,拍在桌上。
“我不干了。”
店长怒然眼睛一瞪,“你这个月的工资还没结,现在立马给我去干活,工资不想要了?”
田栗冷冷一笑,“怎么能不要?你要是不发,我就举报你,看谁耗得过谁,今天的工钱我不要,其他几天工资给我乖乖拿来。”
店长气急,“你连饭都吃不起了,居然还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
田栗索性直接将外套甩在他脸上。
“这些天一直被你压着欺负,我真是受够了,就等着我的举报吧!”
店长被砸的鼻梁生疼,捂着脸后退几步,越发暴怒,“你以后别想在附近找到工作!”
田栗嘴角上扬,脚步轻快地走出了披萨店。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以后,只有她做老板的份。
这次给秦纤打那个电话,是真的没错啊!
她拿出手机敲打敲打,给秦纤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n国某庄园。
秦纤正坐在一片平静的湖边钓鱼。
她戴着帽子和墨镜,眯着眼睛,慵懒的看着远处的雪山。
这时,短信提示声响起。
秦纤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看向手机。
是田栗发来的消息。
田栗:我准备留在这里,一旦有风吹草动,都会向你汇报,谢谢你给我家那笔生意。
秦纤勾了勾唇角。
她倒是没想过,田栗居然会忽然联系她。
田栗还向她提供了安德尔在n国做的这些事的消息。
不得不说,安德尔这人可真是个人才。
他居然把主意打到这些留学生身上来了。
这些人,还真是个麻烦,一个个的全都是眼线,她只要在国内活动,就会立刻被察觉。
田栗说,当时在场的有三十多个人。
三十多人就意味着有三十个家族,全都是眼线。
秦纤眯眸想了想,打了一串字过去。
秦纤:我需要一切有关于莫斯家族的消息。
她和田栗有过短暂的接触,能感觉到只要理智回归,田栗是个嗅觉很敏锐的聪明人。
她绝对有自保能力。
既然已经趟进摊浑水,她也就给她这个机会。
多给田栗点补偿就好。
田栗不是做药材生意的么,刚好她有系统任务要求的那条生产线,以后可以合作,让田栗的公司做稳定的供货商,也能拉她一把。
收到消息的田栗心下一喜。
莫斯家族?
她口中默念这个名字。
从未听说过。
她在n国留学这么多年,了解到不少大家族,有些贵族也是有些接触的,但从未听说过这么一个姓氏。
总感觉秦纤在做的事很神秘。
但现在自己能参与,她有种莫名的自豪感。
半个月后。
n国边境地区小酒馆。
秦厉四人冒着风雪进入了温暖的酒馆里。
四人的出现,顿时令酒馆里的其他人齐刷刷望了过来。
四人立刻察觉到情况不妙。
这小酒馆里的氛围不对!
一个两米高的汉子站起来,面露不善的朝四人走过来。
“喂,你们四个,是谁的手下?”
说话间,壮汉后面的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
这些人身上都携带武器。
有人直接将一杆步枪哐当拍在桌上。
一旦他们四人的回答稍有不对劲,这些武器都会往他们身上招呼。
祁常勇和翟远胜,谭雄三人也已经做出抽枪的动作。
但显然,他们身上带着的手枪,远远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弓拔弩张之时,房门再次被人推开,一道浑厚的笑声传了过来。
“哈哈哈,兄弟们,不要这么紧张,这四个人全都是我的人,自己人,别动粗啊。”
这人的口音,有着标准的当地方言底蕴。
气氛稍缓,那壮汉还是警惕的往四人身上扫一圈,“这四个人,身上的气质不太对,不会是条子吧。”
刚刚进门的男人摆摆手,推了一把秦厉。
“走,都坐,他们四个以前做过雇佣兵,专门在边境做生意,是我知根知底的朋友,以前救过我的手下,我很相信他们。”
听到他们有雇佣兵的背景,其他人这才彻底松懈下来。
男人将四人推着坐在了桌前,还很熟练的让人上了啤酒。
等到那边几个大男人们大声谈笑起来,小酒馆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嘈杂吵闹,秦厉这才压低了声音询问男人,“你是谁?”
男人喝了一口酒,“你们叫我基多就行,要不是组织那边提收到了消息,你们四个已经死在这里了。”
“这家小酒馆每个星期日都是专门留给每个组织集会用的,如果有陌生面孔进入,必须的审核身份,这样的集会,只有内部人员才能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