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两人的应援,栾云轩士气大增。
“小少爷,老爷请你去一趟书房。”这时,管家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出现了,打断了栾云轩的继续中二。
栾云轩现存怀疑的来到了书房。
栾父将一堆文件丢给他。
“我们和秦氏集团签约了,秦家的那几个厂子的项目由我们来负责,按计划,大概在一个月内就能将厂子的前期工作全部做完,我决定这次项目的负责人是你。”
栾云轩惊呆了,“爸,这种事我以前从没负责过,为什么突然让我去,而且我学校那边还有点事,我得……天天在线上和导师交流。”
栾父稳稳当当的坐在办公桌前,“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盯着他们努力干活就行,争取在一个月内把这个项目搞定。”
“你不是说要把我那三千万还回来吗?刚好这是个好机会。”
提起三千万,栾云轩有一瞬间的哑然失声。
他第一次在股票上面跌这么大跟头。
“我不去。”他扭头就要往外走。
“你不去的话那就得,那就得我去,公司这边有一些重要的项目,我离不开,但是秦家这笔买卖,我们必须得按时完成,不能有任何拖延,这对我们公司来说有多重要吗?”
栾父这意味深长的话,成功令栾云轩停下了脚步。
栾云轩拳头紧攥,气得浑身颤抖,“爸,只是一个小项目而已,而且前期投资巨大,后期产出收益很小,完全不值得投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接下这个项目,简直是吃力不讨好的事。”
总算他当着父亲的面说出了这句话。
栾父一愣,“什么?小项目?收益很小?你在说什么?你真正了解过这个项目吗?”
“我……”栾云轩蹙眉,“我说的不对吗?爸,秦纤手里没钱了,需要找个冤大头合作,我们栾家就是那个冤大头啊!”
栾父像是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秦纤没钱了?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秦纤能没钱?
那妮子,随手掏出来的一件礼物都价值连城。
谁敢说她没钱?
栾父指了指他脖子上的挂坠,“你知道你脖子上的这个,值多少钱吗?”
“虽说这是小纤的心意,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但是,你脖子上的貔貅,是有史以来最得道的大师,惠丰主持开过光的,大师可是八百多年前,只存在于书中的人物,你要是把这玩意带到寺庙里去,国内外的佛教信徒会花大价钱来购买,几十亿,几百亿,几千亿都有可能!”
听着这些话,栾云轩一时间呆若木鸡。
这玩意,这么值钱?
却见栾父又拿出一个琉璃罐子。
罐子通体碧玉莹澈,上面雕琢着细致的花纹,交错盘踞,底部还有点红色渐变。
“这里面装着的是大红袍,而且还是从母树上采摘下来最新鲜的一批,五百多万一斤,就这么一罐,至少在四百万,而且……”
说到这里,栾父话锋一转,双眸中迸射出一股火热光芒。
“最重要的是,你看这个罐子,这个,这个!简直就是个艺术品!”
“我拍了照片让专家检查了下,说是目测绝对是个古董,至少有五百年历史,而且,目前为止,国内还没有这样的古董登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国宝啊!这么个小玩意居然是国宝级别的!小纤随手送了我一个国宝!还是只把国宝当成容器!”
“你说,她缺钱?”
栾云轩彻底呆立在了原地。
半晌,他才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下,像是捧着什么烫手山芋似的。
“这,这……秦纤为什么忽然送我们这么珍贵的东西?她肯定是有什么企图,是不是……”
这些东西也太贵了!
就这么随随便便送出手?
全都是无价之宝啊!
但凡秦纤将这其中随意一样拿去拍卖,也不可能没有本钱开厂。
栾父喝了一口茶,“她啊,的确有所图,就是要咱家的人,办厂需要老板现场盯着,她手底下没有办厂经验的人,没一个能用上的,她也不想跑大老远去四处奔波,其实很简单,她就是想要个能用上的人。”
栾云轩难以置信的问:“就这么简单?那厂子的投资……”
“所有费用秦家出,秦纤只要求我们在这个月内完成,而且这些厂子的利润会给我们分三成。”
“我们不用出一分钱?”
“是的,不用出。”
栾云轩张大了嘴巴,惊得合不拢嘴。
“那她图啥啊?”
栾父忍不住朝他脑袋拍了一巴掌,“图人!人啊!我不都说过了么。”
栾云轩挠着后脑勺,“但我实在不明白,她要是想要人,可以自己去雇一个团队,为什么非得找我们?还愿意分出利润给我们。”
“可能,有钱人钱多了烧的。”栾父很认真的说。
栾云轩嘴巴张得更大,“啊?”
栾父又喝了一口茶,“人家秦家有将近千年的历史,那底子有多厚,没人知道,富可敌国,这四个字来形容秦家也不为过,咱们建国才多少年,这么些年,虽然经历了动荡的战乱时期,但秦家肯定还留下不少资产。”
栾父做出个掐小拇指的动作,“就这么一点点,也比我们栾家有钱多了,咱们觉得这些礼物太贵重了,但对真正有钱的超级家族来说,估计就是随手送出去的一件物品而已。”
“你要是觉得人家图我们什么,能图什么?钱吗?人家压根不缺,秦纤上次出国,一次性购买了十几个矿山,几十亿美金啊,说拿就能拿出来,咱们栾家的资产虽然也市值一千来亿,但是手里能拿出来的现金,其实并不多。”
栾云轩紧紧攥着手里的貔貅吊坠。
吊坠攥在手里,莹润的触感,像是在抚摸着上等的丝绸,还能吸收掌心的温度,变得温暖舒服。
所以,一切都是因为贫穷?
他不理解秦纤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自己太穷了!
好残酷的事实。
不是算计,也不是缺钱。
难怪她会说那些话,说他脑残,有病。
也是啊,在人家那样的有钱人眼里,他们栾家什么也不是。
他还觉得秦纤图他家家产,这种话只要想想就觉得羞耻。
他们全家的家产上千亿拿出来,在秦纤眼里也不过只是一笔小小的零花钱吧。
毕竟,她他脖子上的这个貔貅挂坠,要是放在拍卖行里,都能拍卖个几十亿甚至上百亿。
随手送了个无价之宝和一个国宝。
难怪爸妈和爷爷都对秦纤是那种态度。
栾父将杯子里的茶水一口饮尽,直接拍板,“就这么说定了,这个项目你来负责,也不要你做什么,就是盯着他们努力干活就好,鞭策他们加快进度,明天你就去秦氏集团首都分公司,秦纤的办公室里和她交流,了解一下她的要求之类的,毕竟她是我们的甲方。”